”
“這房子真這麼神奇嗎?”宋庭玉住進來便擺脫了這麼多年老處男的身份,那似乎做官青云直上賺錢發大財一生龍鳳胎,也不是不可能啊。
趙澤霖摸摸下巴,“還有房嗎?給我也來一套。”他不圖別的,就讓他醫院生意興隆就成!
“趙醫生,你還有心思看房子啊?”阿四佩服趙澤霖對環境的適應程度,真是人才。
“不然嘞?要我進去把他們分開嗎?事已至此,看開些吧,你家五爺,就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我就說,感覺他倆那氛圍跟拍拖的似的,誰家的好兄弟公主抱還睡一張床啊?”趙澤霖狠狠一拍大腿,為自己敏銳的直覺豎起大拇指。
阿四:“啊?”
“你沒看出來他倆之間的氛圍根本不對勁嗎?”趙澤霖反問。
“是不對勁。”阿四點頭。
“看吧。”趙醫生哼笑,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可五爺和溫少,都要結婚了呀。”睡一個被窩還像兄弟似的相處,才更不對勁吧?
消息滯后的趙醫生石化了。
結婚?誰結婚?什麼結婚?怎麼沒有人通知他?
“你不知道嗎?趙醫生?”
無形的利刃戳在了趙澤霖身上,他僵著脖子搖搖頭,“我不會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吧?”
“應該不會吧,但大小姐的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你沒收到嗎?”
又是一把戳心窩子的刀,給趙澤霖的心窩捅成了蜂窩煤。
“我走了,不必送。”趙澤霖不愿意再留在這里給他那沒良心的主顧善后。
當然了,趙醫生最終還是沒走成,他要是走了,真出點什麼事,還得被抓過來。
到凌晨四點才總算是消停下來的臥室門打開了,裹著浴袍的宋庭玉出來倒水,只見沙發上兩個熊貓眼齊齊向他行注目禮。
阿四滿眼敬佩,五爺就是爺,這體力,杠杠的,真該叫那些背地里說五爺是個“天閹”的人都過來看看!
趙澤霖滿眼怨恨,宋五爺連封請柬都沒給他,白認識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他畫個圈圈詛咒宋庭玉吃了這頓沒下頓。
“你們怎麼還在這里?”宋庭玉順了一把汗濕的額發,只見他露在浴袍外的脖子上從喉結到耳后全是猩紅的吻痕和齒痕,咬的狠的地方,紅的像是要往外滴血。
溫拾不光把宋五爺白玉似的脖子當鴨脖子,那隱藏在黑色浴袍下的胸腹肩膀,也不少啃咬的痕跡,可見這一嘴利牙真是兇悍至極。
宋庭玉不知道溫拾咬人這個壞習慣是從哪來的,他似乎壓根不懂什麼叫做吻,更不知道這不是打架,就算動嘴也不能真用牙咬。
但這件事不急在一時糾正,以后慢慢再改掉就是了。
“您不是沒讓我們走嗎?”阿四訕訕道,五爺沒開口,他哪敢走。
可已經這麼晚了,也不能趕他們到大街上去。
宋庭玉端起玻璃杯,抬手一指客廳對面,“那邊有客房,你們可以用,自便。”
宋五爺眼下完全沒有追究他們聽墻角的功夫,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廝混半天的臥室門虛掩一個縫,宋庭玉端著水杯進去后,那一絲微弱的光就徹底收攏隔絕。
趙澤霖瞇眼,兩手一攤,“我猜,他們還要繼續。”
“不會吧?”
趙醫生‘嘖’一聲:“你不懂,那個藥,可厲害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擠破頭想買。
——
回到臥室的宋五爺放下杯子,掀開床上一團蓬松的羽絨被,被子之下蜷縮一團,閉著眼的溫拾看樣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額頭也濕漉漉的,臉上是運動過量的紅暈,呼吸均勻,已經進入睡夢去找周公。
“要去浴室洗一下再睡。”宋庭玉又穿上了斯文的外皮,體貼又細致入微,照顧起溫拾順手的很。
昏睡過去的溫拾當然沒反應,于是他被宋五爺連同被子一起端進了浴室。
泡進浴缸,溫熱的水淹到了脖頸,都已經軟綿綿進入睡眠模式的溫拾才驚慌掀起眼皮,差點以為自己淹進了河里,猛地抱緊了宋庭玉的脖子,像求生者撈住浮木一般。
下一秒,平靜的水面蕩起了波瀾。
溫拾打了個寒顫,眼睛困的睜不開,腦袋似小雞啄米一點一點,“宋庭玉,我想睡覺了——”
“好。”宋五爺緩緩撫過那細瘦的脊背,被水浸濕的額發垂下,落在他漂亮到驚人的面孔上,猶如中世紀潛伏在深海引人溺斃的海妖,連聲音都帶著蠱惑,“一會就洗完了。”
一會就洗完了。
這一會,直到那邁入春日便早早升起的太陽在天邊放出第一絲霞光,才徹底結束。
將窗簾拉上,宋庭玉如餮足的猛獸□□上身坐在床邊,隆起的肌肉充斥力量感,平時再君子紳士的人,這幅模樣,也只像個食髓知味的登徒子。
他定定看著溫拾不省人事的臉蛋許久,才掀開被子擠進了溫拾側躺的那邊,以前所未有的親近姿態,把小小一個溫拾,圈進懷中,身前滿滿當當,心口似乎也被什麼充斥,宋五爺這才滿意合眸。
今兒是周一,宋庭玉卻不忙,因為他原本就騰空工作,答應宋念琴,會和溫拾一起去走婚禮的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