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連霍銘城也被抓進去了,那阿四就別活了。
“他們在說謊,溫拾根本不可能離開這里!就是被他們抓起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四拍拍霍少爺的肩膀,“別著急,慢慢找。”
“這位小哥,你非說我們扣下了那個人,那我問問你,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們這□□,只有甘愿留在這里的男客人,沒有強留那一說!”經理站的筆直,牢記肥龍的話,無論怎樣都不能承認那人被他們綁了。
阿四也覺得奇怪,說實在的,這種地方在港灣也不算少,真要說平白在這地方綁一個沒有仇家的平頭老百姓,根本不值當的,就算是在里面起了什麼沖突,減少損失的最好方式,就是跟剛剛的霍銘城一樣,叫保全轟出來,犯不上綁起來關小黑屋上私刑。
梁東升這些年和宋庭玉也已經井水不犯河水許久,甚至上次還有意請宋庭玉吃飯喝茶,是示好的傾向,港灣那一頓套麻袋的打,也夠他記一輩子了,這人哪里敢綁了溫拾來給宋庭玉上眼藥示威。
可偏偏,他們溫少就是在這個地界消失了。
一樓和二樓一路搜完,一無所獲。
“還有一層吧,三樓是什麼地方?”阿四站起來,“把三樓也搜干凈。”
“三樓都被鎖了。”小弟回道。
阿四都不準備要鑰匙,土匪一般擺擺手,“那就卸門嘍。”大門怎麼砸的,三樓的門就怎麼砸。
“別!別砸!三樓的鎖都是進口的,一把好幾千呢!”肥龍胖顛顛的身影總算出現了,他一路小跑,用手帕擦著額角的虛汗,“呦,四哥啊,我說這是誰鬧這麼大動靜。
”
“啊,肥龍,原來這里是梁老板的地方啊,你不出來,我都不知道呢。”阿四也是厚臉皮,說瞎話不打草稿,就好像剛剛經理站在保全身后喊的‘這是梁爺的地盤’是耳旁風一般。
“你看你們這來了,也不說一聲,這是怎麼了?有事和我說,都是一家人,別鬧成這樣。”
一家人個狗屁,宋庭玉可不做這種下流生意,“實不相瞞啊,我們溫少在你這樓里不見了,五爺知道了,很生氣啊,讓我們無論怎樣,掘地三尺,都要把溫少找出來。”
“溫少?”肥龍裝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他本以為是哪來的傻逼借宋庭玉的威風在這里壓人,見到阿四后,他心涼了半截,梁東升得知宋庭玉的人來砸場子,在電話里給他一頓臭罵,叫肥龍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宋庭玉,等他過去,實在不行將人好好送還回去。
好好送回去,怎麼才算好好?
那迷藥的勁還沒過去,那啥的藥又剛喂進去,這樣送回去,算好好嗎?肯定不算啊!
“你們別急,跟我們的人講講溫少長什麼樣子,不成咱們一起找,總能找到的。”肥龍繼續擦著額角的汗,眼下只能拖延時間,祈禱宋庭玉不會親自到場,而后等著梁東升帶醫生來。
只是這次老天爺沒給肥龍面子,還沒等阿四開口,門口傳來一陣喧囂,立在門口擋客的黑西服們齊齊鞠躬,“五爺!”
宋庭玉走路帶風,風衣下擺蕩起,黑皮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大步流星。
阿四立馬一路小跑至宋庭玉跟前,“五爺,您來了。”他一抬頭,對上宋庭玉,頓時心慌起來。
宋五爺來的一定很急了,連平時焊在臉上斯文十足的眼鏡都沒戴,一雙眼毫無遮擋地暴露出來,里面醞釀著說不出的狂風暴雨,如同野外密林里突現的猛獸一般,銳利的嚇人。
“找到了嗎?”宋庭玉涼聲開口。
阿四腦瓜也開始冒虛汗,“還沒……不過已經搜到三樓了,馬上就破門。”
“五爺,您來了,快,快坐,要不去我辦公室,我給您泡一壺好茶,咱們慢慢找?”肥龍也腆著臉上去,“看您這風塵仆仆的……”
“這地方有暗門嗎?”
“啊?”
“我問你,這地方有暗門和暗房嗎?”宋庭玉盯著肥龍的眼,目光像帶著劍一般。
“沒有啊!我們這地方,哪有那種東西?”肥龍擠出一個‘真誠’的笑。
“是嗎?”宋庭玉偏頭,“阿四,帶人砸墻。”
肥龍:……他媽的這宋庭玉是聽不懂人話嗎?
“是!”宋庭玉都來了,阿四哪里還敢繼續扯皮,讓弟兄們拿上錘子就開始進屋砸,跟拆遷隊似的,沒一會,肥龍第一間精裝的包間,就成了廢墟,今天還沒開業,直接倒賠小萬。
肥龍兩股戰戰,他真特娘的無語了,誰說那小白臉是老天爺給他送的財神,這不是讓他直接破產的嗎?!
“五爺,您這樣有點過分了吧……”
“放心,你們今天的營業費,還有這地方的維修費,我都會出。”宋庭玉站的穩穩當當八風不動,連語調都不起波瀾,“不過,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我的人在哪?你考慮好,再回答我。”
一直站旁邊聽墻角的霍銘城忙道:“宋叔叔,老師絕對在這里,我撿到了老師的本子!肯定叫他們藏起來了!”
宋五爺瞥了一眼霍銘城,這一眼叫霍少爺如墜冰窖,他自知理虧,今天這個地方是他帶溫拾來的,宋庭玉看不上他、厭煩他,也都是理所應當的,但他現在只希望溫拾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