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拾:“……要我陪客?”他是不是應該出去給打個110,舉報這里有不正經生意啊?
肥龍見他一臉不情愿,瞇起原本就被贅肉擠不見蹤影的雙眼,游說道:“弟弟啊,你累死累活推銷這破啤酒一天賺塊八毛的圖什麼,只要我說的這活你干好,把人哄高興,能把你下輩子的棺材本都掙出來,懂不懂?人想賺錢,路子就不能走的太窄!”
好家伙,別說下輩子的棺材本了,就是下下輩子的棺材本都能到手,溫拾也不會做這種下流的活計。
俗話說笑貧不笑娼,人遇到難言之隱都各有選擇。但溫拾認為他還沒淪落到要去陪富婆喝酒真依靠身體賺錢的地步,更不愿意去做這樣的事情,賣啤酒雖然累,可至少這樣的錢賺來不違心也不叫人難以接受,他寧可跟著霍銘城賣一輩子啤酒,也不做這種兩三天來快錢的生意,這是底線。
“還是算了。”收起桌上的訂貨單,這筆生意估計要吹,溫拾起身禮貌告辭,“我做不來您說的事,您應該也不會買我的酒了,就不多打擾了。”
肥龍嗤笑一聲,他好好跟這人講,是給他臉,既然給臉不要,那自己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弟弟啊,你這人不聽勸,那別怪哥直接動手了。”
——
阿四這個盯梢的一路跟到了燈紅酒綠的場所前,眼見著溫拾和霍銘城就跟挨家挨戶走訪似的,哪個都進去待一會。
派人去他倆走過的會所一打聽,才知道這倆人是去賣洋啤的。
“賣洋啤?”坐在辦公室里宋庭玉放下了簽署文件的鋼筆,只垂眸間,便覺得這樣奇怪的事情,放在溫拾身上,似乎也像是情理之中,理所應當。
怪不得那天喝多了,還追著問自己要不要買一瓶酒。
“五爺,現在怎麼辦?真要讓溫少繼續推銷洋啤啊?要不咱們給他買回來算了。”阿四還以為自己能遇到什麼驚險刺激的畫面,沒想到,這倆人湊在一起到這下流地界竟然是做洋啤銷售來的。
這種落空的失望,讓阿四明白點港灣那些蹲點娛記遇到假料的心情。
“讓他們賣吧。”宋庭玉都不用動腦子,就知道溫拾出去買洋啤,是為了努力賺錢還債,他沒有立場也不應該阻止溫拾做這件事,“你們只需要保證他的安全,其他的事不用做。”
“五爺您放心吧,有我們在,溫少是一根頭發都不會少的!”阿四繼續在車上蹲守,眼下剛傍晚,天還沒黑,這條街上零散的會所剛開始營業,他估摸著,不會出什麼事。
誰承想,阿四這樣的念頭剛一落下,霍家那小子就被會所的保鏢架著丟出來了,臉上掛了彩,似乎在里面動了手。
“我草,這是怎麼回事?溫少呢?”阿四舉著望遠鏡使勁瞧,愣是沒看到第二個再被扔出來的。
只是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霍銘城就找不到溫拾的人了,他去問剛剛來那個經理,經理卻說:“他和我們說不賣了,人早走了。”
“怎麼可能?所有的事都拍板釘釘了,我的同伴不可能不賣給你們,除非你們提了我們沒有商定好的要求。”以溫拾的性格,耍脾氣不賣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只能是對面違約。
“我們可沒有,都是商定好的,就是他不賣了,你也快走吧!我們要開始做生意了!別擋道——”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不想再跟霍銘城過多交流,也怕剛剛包間里的事情露餡,開始趕人。
霍銘城哪里會聽他驅趕,溫拾那個不認路的,就算是不賣酒走人,也一定會在門口大堂等著霍銘城出去,哪會像現在這樣憑空消失一樣。他立馬掉頭往剛剛的包廂走,不顧那經理的阻攔,一腳踹開了門,木門上的暗紋玻璃碎了一大片,可屋子里空無一人。
經理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沒露餡。
這種會所四處都有暗門暗室,就是為了突發情況可以藏人躲避檢查的,一般情況下,藏個把人都不是問題。
“我說什麼來著,他早走了,你有空在我們這鬧,不如去外面找,把我們玻璃都打爛了,要賠的!”
“閉嘴。”霍銘城掏出錢夾,狠狠摔到了經理的臉上,他眼尖,瞧見那沙發下面粉紅色的一角本子,大步往屋里走去,伸手摸出他們簽單的訂單簿。
溫拾如果是好端端走出去的,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落到這地方?
霍銘城攥緊了手里的本子,指骨捏地咔噠作響,猛地伸手惡狠狠拎住經理的領帶,將人直接甩到了墻上,“我再問你一遍,他到底在哪?”
經理被勒的臉紅脖子粗,可他頭上壓著肥龍,有些事就是死也不能說,“你想鬧事?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來人啊!快來人!這有人砸場子!”
會所養的保全不是吃白飯的,于是就有了阿四看到那一幕,霍少爺拳腳難抗甩棍,被硬生生擋了出來。
霍銘城被自家司機扶住,“少爺,這是怎麼了?”
“你見到溫老師出來了嗎?”霍銘城顧不得自己被抽的后背悶疼,急不可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