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不賠錢,只能全部賣掉?”
霍銘城笑著點頭,溫拾現在只有兩個選擇,和他一起去賣酒,向他借錢,無論是哪個,都是溫拾欠自己人情的好機會。
“老師,你說,怎麼辦?”
宋庭玉到家時,霍銘城剛剛結束數學課,和霍夫人婉拒了宋家管家留他們用晚飯的邀請。
溫拾小步跟在霍銘城身邊,想送一送他和霍夫人,但見到宋庭玉,腳步不自覺就停下了,“你回來了。”
“嗯。”宋庭玉手上一盒子蝴蝶酥,遞給溫拾,“今天的外地來的合作商給帶的,你嘗嘗看,味道不錯,就讓他們開到京市來。”
溫拾立馬雙手接過,笑瞇瞇道:“好。”
將東西送出,宋庭玉才扭頭沖霍夫人打了個招呼,“您好。”
“宋先生好啊,剛從公司回來?”霍夫人看到庭玉和溫拾的相處,心道怪不得剛剛宋念琴和宋小幺都站出來幫溫拾講話,真正看重溫拾的宋家人在這里呢。
“是。”
“宋叔叔,晚上好。”想挨著溫拾的霍銘城也立馬擺出正形問了個好。
說實在的,他跟宋庭玉沒什麼交集,但明顯的,這宋家說話管事的人是宋庭玉,將來他真要帶走溫拾,宋庭玉點不點頭就是個問題了,所以刷刷好感度還是有必要的。
霍銘城心里的小算盤打的簡直噼里啪啦響,可他卻莫名覺得,宋庭玉看向他的目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和厭煩,可當他看到宋庭玉好似沒什麼變化的俊臉時,又覺得那只是他的錯覺。
五爺其實在心底后悔這院子里忘記豎起“霍家人不得入內”的警示牌,這才由得霍銘城大搖大擺出現在他眼前惹人厭。
宋庭玉回來了,霍夫人自然不好再讓溫拾繼續送,“溫老師,您留步吧,我們先回去了,上課的事,還是照從前的來?”
“沒問題。”溫拾點點頭。
霍夫人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把溫拾得罪到,連帶著,也沒得罪宋家,不錯不錯。
霍銘城也很滿意,溫拾要是真不繼續教他了,那他真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老師,周末見。”
溫拾聽出來霍銘城這是在提醒他,記得周末去繼續當啤酒小哥買啤酒,無奈一笑,“周末見。”
霍家人走出去幾米,溫拾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只聽他身邊的宋五爺冷聲問:“你還要繼續教他?”
宋庭玉有些不滿,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霍銘城不安好心,哪怕溫拾總說他學習的勁頭十足,宋五爺可沒看出霍銘城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有半分好學,但要說熱衷,他似乎確實也有那麼些不知源頭的熱情。
畢竟,宋庭玉也聽說,溫拾是第一個堅持教了霍銘城半個月的老師。
“距離高考也沒多久了,就當送佛送到西吧。”霍銘城應當的確不太好找家教,要是溫拾撂挑子不干了,興許到高考前這位少爺也就徹底廢了。
更何況,霍銘城和溫拾之間還有那白紙黑字的進貨單牽連著,溫拾總不能真向霍銘城借來這筆錢,暫且先能賣出去一些是一些,實在不行,等到最后期限——小溫抬眼偷偷看了看五爺。
借錢還是要找信得過的人。
向宋庭玉借,他應當會給吧?
今天雙胞胎回來的有些晚,溫拾吃完飯品嘗蝴蝶酥的時候,載著周家雙胞胎的車才行進院子中。
周斯年從車上蹦下來,疾步走進屋里,四處找他的小舅舅。
溫拾當他想看黃毛猴子,“電視劇已經開始播了,你快上來。”
“不是!”周斯年哪里還有心情看黃毛猴子,他從隨身的書包里翻出一本書,上面印著《高考滿分作文》的字樣,“小舅舅,你快下來看看,這作文真的不是你寫的嗎?”
《高考滿分作文》是京師大學中文系的幾位教授閱卷之后,綜合整理出,閱卷期間看過的優秀文章加上教授們的評論與,最終刊登出版的。
這本書對于高中生們,都是每個季度的必定讀物。
但是大學生們就很少看了。
最開始拿到這本書的,也不是周斯年,而是田甜。
田甜這姑娘周四去逛書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本書,這本書的聯合編撰教授有一位就是選修課的老師。田甜本就是想再翻翻,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同屆‘溫才子’的大作,尋著目錄一翻,果不其然,真有,再定睛一看,那作文題目下的兩個小字,竟然也叫溫拾。
而這本書為了更有真實感,文章都是影印清晰的試卷,每個人的筆跡都不相同。恰巧,那溫拾兩個字,也和那天溫拾寫在傳單上的,十足相似。
田甜覺得這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果斷掏錢買了書,抱著回了學校,找上了周斯言。
“你看看,他們兩個還真是同名同姓,而且這筆跡也一模一樣。”
作文題目下,不僅有姓名,還有考生考試地,這溫才子不單單和溫拾同名,連考試地都同在桃花鎮。
連看過作文的周斯言都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要麼是撞鬼平行世界,要麼就是這‘溫才子’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