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趙澤霖深夜接到宋念琴詢問五爺身體情況的電話來看,他這位頭頂老板,至今應該是……處.男。
哎,可憐吶,處.男。
這真是趙澤霖今年聽到最大的八卦嘍。
話扯遠了。
不管這床上的人是誰,趙澤霖是會看宋庭玉的臉色行事的。就好比今天躺在這里的不是溫拾,而是宋庭玉在港灣的中亞牧羊犬,五爺叫趙澤霖看大狗狗為什麼食欲不振吃不下東西,趙醫生都得一邊在心里罵‘靠北’,一邊嘗試撿起曾因為興趣看過兩眼的獸醫功課。
“我們醫院和外面那些醫院不一樣的,所有的儀器都是國外進口,體檢又快又方便,連驗血都有無痛采血針哦~”
聽到‘針’,溫拾臉色更白了,可憐巴巴寄希望于最終拍板的甲方。
可宋庭玉明顯覺得體檢是必要的,他早就有帶溫拾去全身體檢的想法,這明顯是為了溫拾好,“只是體檢而已,不怕,我每年都去,不也什麼問題都沒有。”
“……”見宋五爺不為所動,溫拾立馬抽回了被宋庭玉抓著手,縮進被窩里。
不是站在一起的盟友了,那不給牽手。
趙澤霖站在一邊看的嘖嘖稱奇,瞧瞧這小動作,這小脾氣,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跟宋五爺拍拖的馬.子呢。
宋庭玉顯然也有些無奈,只好伸手幫溫拾掖了掖被子。
“沒關系哈,不愿意去體檢也沒事,我現在給你把個脈?”趙澤霖算是個醫學造詣奇高的天才,西醫學成歸來后,這幾年一直在琢磨中醫理療方面的內容。
對于想要延年益壽但是又沒有什麼重大疾病的有錢人,中醫方面提倡的食補是行之有效的一種方式,有專攻的膳食總歸比大把的維生素和營養藥片好入口。
“把脈?”宋庭玉蹙眉。
來了,那熟悉的罵人的眼神又來了。
“五爺,您放心,我去年專門去京中醫進修了一年呢,把脈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確實也有根據。而且我的水平,您也知道,沒有我看不出的病。”全身上下的臟器共同發出的聲音,或許就構成了一個人的脈搏,從脈搏中可以察覺的東西,比趙澤霖沒接觸中醫前,以為的多得多。
“要不要試試?”宋庭玉拍了拍蠶蛹溫拾,給了兩個選擇,“要麼明天就去體檢,要麼現在叫他用中醫的法子看看。”
悶聲不吭的小溫縮在被子里的手一秒探了出來,白盈盈的手腕就搭在床邊。
意圖很明顯。
來吧,把脈。
五爺:……
趙澤霖立馬上前,坐在床前的小凳上,老神在在地閉眼把起脈來,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內地老中醫的玄乎,估摸是進修的時候連帶他的老師傅看病時的一舉一動都效仿了過來。
“你腎氣不足啊……還年輕呢,怎麼腎就不大好?你平時早上沒有晨.勃吧?那之前有過夢.遺嗎?不會還沒有吧?你多大了?十七,十八?太晚了,孩子,得著急起來了,不然這以后可怎麼辦啊,嘖嘖——”
溫拾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而后坐在床邊的宋庭玉毫不猶豫給了趙澤霖一腳,趙醫生立馬轉換話題。
“我再看看吶,你這還有些體虛,氣血不足,不過腎不好,虛也很正常,平時不怎麼鍛煉吧?是不是跑個一千米都要十分鐘吶?小伙子,年輕人可不能這樣啊,現在就這樣,七老八十的時候要怎麼辦呀?你這脈象,真和六十高壽差不離了,人家大爺六十的時候,興許還比你龍精虎猛一些。
”
“腸胃挺好,就是胃火大,平時吃的不少吧?但是吃的時候也要注意點,不能胡吃海塞啊,不然就像今天似的,這一陣多喝點粥養養吧。”
溫拾有些后悔把脈了,怎麼沒人提前告訴他,這把脈的時候還有人參公雞的呢?
“可以了嗎?”溫拾往回抽手,卻被趙澤霖一把扣住,“等等,還是有點奇怪,你這個脈搏,現在看起來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除了腎虛、體虛、氣血不足,還有哪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趙澤霖蹙眉,他說不出所以然來,但就是不太一樣,這種情況下,往往都是某個臟器有大病,趙澤霖不敢再開玩笑,抽回手用自己的脈搏做起樣本來。
果然不太對勁。
中醫把脈到底不是CT機核磁機,只是有個大概的方向,真要摸出來是哪的問題,那就有些為難人了。
“怎麼了?”
“沒事。”趙澤霖起身,他也看出溫拾對體檢和醫院的抗拒,知道這話肯定是不能在這里說了,對五爺使了個眼色,“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毛病,小毛病不少,尤其腎虧的厲害,得狠狠補,我明天派人把調理的中藥和菜譜都送過來。”
宋庭玉看到趙澤霖的賊眉鼠眼,會意起身,“我送你出去。”
兩人一走出房門,趙澤霖就斂眉道:“他身體底子是真不好,就好像之前都是吃糠咽菜活著的一樣,我摸慣了肥頭大耳肚里流油的人,都不知道還有人能貧瘠成這樣。而且,他的脈還是有點問題,我摸不出來具體的,但是這樣的脈搏肯定是不正常的,全身體檢不能少,哪怕一天做一項,也得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