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言向溫拾科普了一番。
畢竟港灣算是個世界樞紐,每天從全球各地飛來的旅客或是從港灣飛向全球各地的游人那簡直數不勝數。為了留住并招待好這些客人,港灣差不多從上個世紀就開始了變革和基礎設施的建設。以至于現在風生水起,世界聞名。
溫拾黑亮的眼珠子里升起了兩個大字:想去。
只是去港灣的事先不著急,當務之急,是他吃完了燒烤,得先回家。
散伙時,因為溫拾吃了太多生蠔,周大少的錢包大出血,一下子花出去小半個月的生活費,結賬時肉痛十足。
溫拾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家里帶來的錢不太夠,“等你下次回家,我給你。”
“不要啦小舅舅,說好請你的。”周斯年抄起錢包塞回褲兜,“我們食堂也很好吃,而且很實惠,下次來,我帶你去嘗嘗食堂。”
“好。”溫拾點點頭,有吃的他就來。
“不過小舅舅,你要是想經常吃,還不如考進來上大學。”周斯年有當老師的潛質,他不遺余力地鼓勵每一個對學習沒有動力的學生,燃起考學上岸的希望,比如溫拾。
“這……”
“小舅舅,這小吃街除了燒烤,還有火鍋、烤肉、炸串、小炒菜館。”
溫拾咽了下口水,“你們這是上大學,還是天天逛街吃東西啊?”
周斯年有理有據道:“民以食為天,小舅舅,大學生不吃飯,也是會餓死的。”
周斯言:“……”
雖然周斯年的話實在是不著調,但是周斯言也認為,學歷還是有必要的,溫拾考個大學學歷下來,也是自己以后的依仗和資本,“小舅舅,你還準備繼續做家教嗎?”
“嗯,我喜歡教書。”尤其在遇到霍銘城這樣眼里閃動著學習火焰,勁頭十足,虛心求教的學生之后,溫拾的使命感和成就感更強了。
“如果是這樣,不考我們學校,可以考京師大學,京市的立校之本就是為了培育教育人才。京師就讀的學生出來做家教,時薪都比普通大學生高一倍,我有朋友在那里讀大二,他們一伙人準備做一個專門為有考學需求的學生授課的俱樂部,已經有不少初高中的學生了。”周斯言也不知道把這件事定性為什麼比較好,說是公司,一群學生又沒有大額的啟動資金和注冊成本,說是社團,他們確確實實又在盈利,且數目可觀。
“這不就是教培機構嗎?”補習班的前身出現了!
“教培機構?教育培訓?那確實是這樣。”周斯言點頭。
“小舅舅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認識,就是你要參加的話,來回上課不太方便。”教培機構在京市市區,溫拾天天兩邊跑,周斯言怕他親舅舅不滿,“但如果你考上了京師大學,就不一樣了。”宋庭玉是肯定不會阻止溫拾上學的。
“我想見他!”但倒不是上學,是想投資,這明晃晃是一個賺錢的風口。
現在大學生出來兼職家教的不少,但大多都是學生為了掙取生活費勤工儉學,還真沒什麼人,意識到這種零散的教育資源是可以整合成為一個解決巨大需求缺口的契機。
溫拾手心都冒汗了,激動的。
“沒問題,這周末我把他帶到家里去。”周斯言答應了。
走到校門口,宋家的司機已經站在車旁邊候著了,溫拾坐上車跟雙胞胎依依不舍的告別,并約好了下次還要來嘗嘗校門口的火鍋。
溫拾的饞,屬實是沒救。
而今天,宋家最早回到家里的人竟然是宋庭玉,他從新開發的樓盤直接回了家,沒有去剪彩宴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已經成為宋五爺在外奔波一天的首選終點了。
只是今天管家說宋念琴等人晚間又打來了電話,今天寺廟里有高僧講學,氛圍很好,準備在寺里住一晚上再回來。
而溫拾又跟著周斯年去了市區,七點半也還沒回來,聽盯梢的人說,宋庭玉到家時,溫拾正坐在燒烤攤前嘗試一口氣吞三個巴掌大的烤生蠔,但是生蠔因為太多,最終沒有成功。
五爺:“……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宋庭玉一個人在餐桌用了餐,家里靜悄悄的,擱在以前,宋五爺真是巴不得這宋宅上下能有寧靜片刻,但眼下,他卻怎麼待怎麼不順心,看什麼什麼都不順眼。
其實,家里只有一個人的話,就不能稱之為家了。
興趣缺缺吃完飯,宋庭玉到了小客廳,看準時間打開了電視機,調到播黃毛猴子的黃金檔。
都這種時候了,溫拾還沒回來,難道今天晚上他不著急看黃毛猴子了嗎?
聽著電視機里嘰嘰喳喳的聲音,宋庭玉猶如個留守老人一般,蹙眉盯著屏幕,看似在看電視劇,實際上連里面正在播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好在,第一集播放到結尾的時候,司機把車開進院子里了。
五爺立馬起身,健步如飛,步履穩健,站到門口迎接跳下車后座一路小跑臉紅氣喘急不可待的溫拾,“終于回來了?”
看溫拾這樣急切撲向自己,宋庭玉心底是有一絲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