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一個學哲學的逗比,一個學法學的冰山帥哥,放在一起簡直高下立現。
溫拾尷尬道:“斯言,田甜是不是……”
“別告訴我哥。”
“都這麼明顯了……”溫拾這種榆木腦袋都能看出來田甜和周斯言說話的時候渾身冒出的粉紅泡泡,周斯年是瞎嗎?最強勁的情敵就在身邊,他竟然無知無覺?不可能的吧?
周斯言篤定點頭,“放心,小舅舅,他瞎,看不出來的。”
在外面為了指揮賽艇已經把襯衣扣子解開一半的周斯年正在岸邊蹦來蹦去,像只潑猴一般,給湖里劃船的同學加油助威,熱情洋溢,沒心沒肺。嘴角能咧到耳朵后面去,笑的不要太歡實。
“那你喜歡田甜嗎?”溫拾有些不確定地看看周斯言,要說,他和雙胞胎之中的周斯年關系更親近些,難免對周斯年多一些好感,心里還是向著周大少爺的。
這可不興上演有情人和弟弟終成眷屬然后兄弟鬩墻手足決裂的狗血戲碼啊。
周斯言挑眉,抬抬下巴,“當然不,要是喜歡,還有他蹦跶的事嗎?只不過田甜也沒有和我明說,我總不好直接拒絕,要萬一是我自作多情,不是傷人嗎?”
“那你哥他——”
“他被田甜拒絕很多次了,但可能是習慣不要臉了,他就是越挫越勇。”周斯言瞇眼,有種說不出的恨鐵不成鋼,“小舅舅,你知道每次看到他做蠢事的時候,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什麼心情?”溫拾反問,周斯言看向周斯年的每個瞬間,都有些他讀不懂的東西存在。
“就好像是看到我被另一個靈魂占據身體,做出我絕對不會做的傻事一樣,但是后知后覺,很快就會發現他不是另一個我,可我偏偏就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他的一舉一動是為了什麼,了解他那愚蠢的固執,和笨蛋似的心思,嘖。
”
周斯言搓了搓胳膊,“這話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可以理解為雙胞胎之間獨特的心靈感應,我們倆小時候,一個眼神就能懂對方想要做什麼,明明有時候我媽都猜不透我們的心思。”
同卵雙胞胎之間或許就是因為有在娘胎里頭碰頭手牽手共用一條臍帶的十月同居生活,哪怕出生之后,靠近彼此,也變得像是本能和天性一般。
“所以你們是對方生命里獨一無二無法替代的存在呀,斯年在家里的時候,也一直很想你。”溫拾感慨,他上輩子一直不知道有手足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這輩子的溫浪對他很好,讓他第一次知道有家人是件會快樂的事情,但現在卻遲遲找不到溫浪的身影。
“他想我?”周斯言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我看他是想他的校園明星生活。”
正好,在岸邊戲水的‘校園明星’扭過頭來,襯衣被刮過的春風吹的鼓動,露出里面的打底白T,撒丫子沖溫拾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張開雙臂,想給溫拾一個擁抱,只可惜,被周斯言半路截胡,“你注意點。”
“哼,”周斯年松開弟弟,“小舅舅,你還想去哪逛逛嗎?我帶著你去。”
溫拾沒有興趣再去哪逛逛了,“可以去吃燒烤了嗎?”
“當然可以。”周斯年笑嘻嘻,“那走吧,出校門,在后面那條街上,我們學生會聚會都去那里,物美價廉還實惠。”
雖然剛剛臨近下午六點,連太陽都還沒有落山的痕跡,燒烤這種東西,又是趁著夜色配著啤酒最有格調,但是周斯年實在是不敢吧溫拾留到晚上就為了吃頓燒烤,不然可能等他下次回家,他舅舅能把他片成燒烤。
男孩子吃燒烤,自然少不了羊腰羊寶之類的羊下水,除了按斤上的牛羊肉串,周斯年還要了好幾個羊腰子,以及貴的令人咂舌的生蠔。
都說羊寶生蠔那是男人的加油站,周斯年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小舅舅,這都是好東西,你得多吃點。”
溫拾哪懂這個,只是羊下水他吃不慣,啃了一口就被那味道嚇退了,秉著不浪費糧食的精神硬著頭皮吞了一個,然后任由周斯年說什麼都不肯碰第二個了。不過,那高價的生蠔是真好吃,個頭有溫拾半個巴掌大,皮肉細軟,白白嫩嫩,鋪上調料,一吸進嘴里就像是果凍似的Q彈軟滑,似乎能在口腔中化開,細細一品還甜滋滋的有股奶香氣。
在宋家啥大魚大蝦都見過的溫拾,還是第一次吃這帶殼的海鮮。
沒想到這看起來不像是有肉的東西,竟然,“這麼好吃!”
“好吃吧?等你和舅舅回港灣了,那更是想吃多少有多少。”京市生蠔賣的貴,無非是地理位置不靠海,這種海鮮只能從鄰省運,水產市場進貨價格都不便宜,但是港灣那可就不一樣了,海上生意簡直不要太發達,捕魚業更是興盛,“那還有臉盤子大的生蠔,從海里撈上來可以直接生吃。”
溫拾要流口水了,“港灣有很多好吃的嗎?”
“算是吧,那個地方只要是跟休閑娛樂提高幸福感相關的東西都很發達,只從餐飲上看,可以說全世界各地的食物,都可以在那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