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在外面偷.情的人是宋庭玉,怎麼反倒自己像個孫子。
陳夫人看到這幅樣子的陳周明,大驚不已,“寶貝,你這是怎麼了!?”
“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沒事……”
宋念琴也緊張起來,怕陳周明是在外面被宋知畫欺負了,“沒事吧?快上樓換一身衣服吧。”
“其實也不用……”能湊合穿。
“去換一件吧。”宋庭玉視線瞟過來,輕描淡寫道:“草叢還是挺臟的。”
陳周明渾身汗毛起立,傻眼了,他明明藏的很小心了。
宋庭玉的確注意到了陳周明,但他不知道這人在草叢里干什麼,也不關心。
跟在宋五爺身后上樓的陳少爺心涼了半截,他只怕自己可能明天就要被滅口了,索性勇敢一次!為知畫出一口惡氣!
“庭玉哥,你怎麼能這樣!”
“我什麼樣?”宋庭玉是港灣人,陳少爺軟聲細語的調調,他是能聽出其中的憤怒的。
“你和那個人在花園里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知畫嗎?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搶你妹妹喜歡的人!?”陳周明臉紅心跳,緊張的近乎窒息。
哎!他真的說出來了!就這麼說出來了!?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哎!
可轉瞬,立在眼前,氣勢逼人的宋庭玉,便叫他清醒過來,咽下口水,忍不住往后退一步,抓住樓梯扶手。
宋五爺的腳步停下,“你再說一遍?”
第30章 他是我愛人
“我、我說!你身為兄長, 怎麼能做橫刀奪愛的事情,這樣不好的,庭玉哥哥, 你還是放手吧, 我也放手,你和我一起叫知畫幸福吧……”陳周明的聲音越來越小, 頭也越來越低, 冷汗從頭發根兒往外冒。
陳少爺不敢對上宋庭玉如炬般的眸子,他已經開始膽顫了,腦海中像是過電影一樣, 播放港灣傳聞中五爺身懷絕技,空手接白刃, 徒手撅人腿的狠辣絕活兒。
完了, 他的腿是不是也保不住了?
這種時候大喊救命還有用嗎?樓下應當可以聽到吧?
老天爺保佑,上帝保佑,圣母瑪利亞保佑啊!
“我, 橫刀奪愛?”宋庭玉聽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笑話,這簡直比陳周明剛剛信誓旦旦講宋知畫喜歡溫拾還要搞笑。
且不說以溫拾那宛若被蛀蟲啃到中空樹洞一般的心眼兒,根本就不存在發現周圍有什麼人對他芳心暗許墜入愛河這件事。
就說以宋庭玉的資本,論樣貌論財力,五爺哪兒不是出類拔萃,鶴立雞群的?他用得著用強取豪奪的手段橫刀奪愛嗎?
分明溫拾只瞧著他的臉都出神,五爺笑一笑就能把他魂兒都勾走。
“誰告訴你知畫和溫拾是情侶了?你親耳聽到了嗎?”
“這個, 沒有……”宋知畫倒是沒這樣直白地說他倆是一對,但是‘親愛的’那是隨便叫的嗎?又不是兄弟姐妹, 沒有血緣關系,稱一個男人親愛的, 那不是情人是什麼?
更何況,連宋知畫那樣嬌蠻的小姐,都親手給溫拾剝蝦,陳周明看的心里酸極了,他興許下輩子也不一定有這種待遇,那溫拾真是走了狗屎運,怎麼就叫宋知畫對他死心塌地。
“知畫叫他‘親愛的’,我都聽到了,飯桌上也處處照顧他的口味,我從沒看過她那麼溫柔的樣子。我其實心里明鏡似的,我們之間的婚事她并不滿意,她一直看不上我,可我就是……沒關系,跟那人在一起她要是歡喜,我便歡喜,我只想她幸福,但方才在花園,我看你在同那男人——”陳周明的話音幾乎帶上哭腔,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因為他覺得宋庭玉是完全不會做‘親嘴’這種親昵行為的人。
但轉念一想,宋庭玉連妹妹的男人都看上了,親嘴又算個毛了?
五爺這人好就好在,他生來面部表情就不算多,因為能引起他情緒波瀾的東西少之又少,但現在,聽了陳周明可憐巴巴的話語,看著那低著頭委委屈屈的模樣,他實在是有點憐憫眼前這個男人。
真可憐啊。
“你要知道,知畫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溫拾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宋庭玉猜出宋念琴或許不會這麼早介紹溫拾給客人認識,畢竟這才來了幾個人,等到下周,那即將到達的京市的顯貴才叫多。
與其現在就叫外人知道溫拾這個男妻的存在議論紛紛,倒不如人到齊后再統一公之于眾,也省的那些還沒到場的人在心底戚戚,港灣的小報又著急湊業績,寫什麼不著調且荒唐的傳聞。
可如果宋庭玉能提前料到溫拾的性別和身份會造成陳周明這樣的烏龍和誤解,讓宋知畫鉆了空子,他興許就該將他和溫拾兩人的婚紗照拍好,叫人立個雙人的大海報,就放在宋宅進門的入口,醒目又張揚,叫天下皆知才好。
“什麼?”陳少爺小心翼翼抬起腦袋,看著面若靜潭的五爺,“那她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溫拾是我愛人,你們來這里,是為了參加我和他的婚禮,懂了嗎?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和知畫有什麼關系,那也只能是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