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問就問了,湊那麼近干嘛,又不是很熟的關系,怎麼就那麼沒有分寸。
當晚做了一整夜被宋庭玉飛起暴揍噩夢的溫拾第二天天不亮就昏昏沉沉醒了,這一宿徹底沒睡好,難免精神不濟,坐在餐桌前時,腦袋都在耷拉。
宋念琴看到他這幅樣子,卻大喜過望,忙讓管家吩咐廚房,煮了一鍋的紅皮雞蛋,讓溫拾吃個夠,又關切道:“身上疼嗎?要找醫生來看看嗎?”
溫拾只是沒有睡好,感覺自己還不到要看醫生的地步,忙搖頭,“不用。”他中午好好睡一覺就成了。
宋念琴怕他是不好意思,難受也忍著,“你要是不舒服,就和管家說,叫他請醫生來。”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宋知畫聽到動靜,也忍不住打量溫拾。她這男嫂子還是白白凈凈的樣子,脖子上沒有什麼不明痕跡,走路的姿勢也不怪異,看起來最多是有點累,沒到書上說的那種下不來床的地步。
宋小幺在心底搖頭,她還以為她小哥能多厲害呢。
嘖。
嘖嘖。
溫拾悶頭睡了一個下午,更坐實了宋念琴的猜想,宋大小姐跪在家里的佛龕前還愿。
真謝天謝地,她弟弟沒問題就好。
而當天傍晚從外面回來的五爺,得到了從長姐到管家一眾人的迎接以及那莫名其妙欣慰至極的眼神,瞧的宋庭玉覺得奇怪,“有事就說。”
宋大小姐微微一笑,“沒事,快進屋吧,你一天天在外面忙,也挺累的,快上樓去休息吧。”
宋庭玉,自打十八起,在外打拼至今七年余,做過的一些臟活苦活從沒讓家里知曉,而他大姐,也是頭一次知道體恤他在外頭掙錢辛苦。
五爺目露幾分關心,真切道:“你是生病了嗎?”
第23章 約會邀請
宋大小姐一直以來心里那塊石頭今朝落了地, 于是哪怕弟弟‘出言不遜’,她也是和顏悅色,笑臉相迎, 怎麼看宋庭玉怎麼滿意, 怎麼看宋庭玉怎麼高興,“你不累, 也得多體諒些小溫, 他今天睡了一下午了,我知道你們兩個人都是頭次,難免剎不住車, 但是總要顧及他的身體,懂嗎?這種事, 要有分寸地做。”
“溫拾不舒服?”宋念琴一鼓作氣說了一大堆, 宋庭玉常態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腦袋里唯一的印象,只剩下溫拾今天睡了一下午, 身體有些不好,“請醫生來了嗎?”
“沒,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我說了請醫生來看看,他不肯。”
“不肯?為什麼不肯?”不舒服當然要看醫生,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宋庭玉可記得溫拾那一身清瘦的骨頭,看起來十足的弱不禁風, 小跑上樓都氣喘吁吁臉紅心跳,身體底子應當不大好。
他原本準備結婚前, 叫醫生來給溫拾做個全方位的體檢,哪里虛哪里虧損, 都好好補起來,健康總是最重要的。
果然這種事不能拖,一拖延就容易出問題。
“他在哪?”
見宋庭玉真著急起來,宋念琴安慰道:“放心,我看他除了累一點,倒也沒有別的不適,或許是臉皮薄,實在是不想請醫生來,但他到底受沒受傷,你不最清楚嗎?”
“我怎麼清楚?”宋庭玉昨天晚上等溫拾睡著才從書房里出來,腦子清醒無比,但這種清醒與他從前焦躁到無法入眠不同,盯著溫拾恬靜的睡顏,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因某些隱秘的欲望而沸騰,連帶腎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流淌的脈路都相當清晰。
于是君子守禮的五爺就這樣硬生生在床邊坐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轉眼在溫拾醒來前‘著急忙慌’避出了門,省的清晨對上眼,少不得尷尬。
一整個白天都在外頭的宋庭玉,都不知道溫拾在家里發生了什麼,又是因為什麼不舒服了。
看宋庭玉的不明所以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宋念琴反倒納悶了,“你們昨晚沒有睡在一起?”
就這一句話,讓宋庭玉明白了今天自打他進門的怪異,合著剛才那些欣慰的神情,都是慶祝他終于破.身了,“……”
五爺面部表情極少,但,他也有實在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才算合適的時候。
“沒有!?”宋念琴了解弟弟,一秒拔高了聲音,眼神立馬從柔情似水變得銳利起來,兇巴巴的,要是宋庭玉再小一點,她都得拎起五爺的耳朵。
“沒有,你想多了。”宋庭玉目不斜視繞開長姐,往屋子里走去。
“宋庭玉!這都多久了,你想等到什麼時候去!你不是在糊弄我吧!”宋念琴一路高跟鞋噠噠踩的地磚都要裂開,母老虎一般跟在宋五爺身后,這一整天的和顏悅色統統煙消云散。
睡醒之后容光煥發的溫拾下樓喝水,正巧撞上從外頭回來的五爺,那張看熟的冰塊臉上似乎透露著一絲無可奈何,而追在他身后抓狂無比的宋念琴,恰好蹦出一句:“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不會真不成吧?!”
碰巧聽到的溫拾歪頭,臉上的好奇沒藏住。
不成?什麼不成?
宋五爺臉黑了,話音冒出冰碴子,“大姐,這種事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