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錯吧?他就是前幾天驚爆眼球的新聞主角?】
【他爸酒后失控打他,后來鄰居聽到慘叫聲報警,警察來了發現躺地上奄奄一息的家暴男,送醫院搶救去了,這還真是……干得漂亮!】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五歲的小孩到底擁有什麼天賦,憤怒之下打倒了成年男子……叫童累是吧,我想拜他為師!】
童累與大家相隔的距離比喻安晏還遠,如同一匹孤狼,射向鏡頭的眼神警惕,拜白嫩嬰兒肥所賜,顯得奶兇奶兇的。
工作人員被他看得汗毛聳立,戳著馬導演詢問:
“童累根本不和我們交流,馬導你使出什麼絕招,居然能讓他配合錄節目?”
“說來你可能不信……”馬導演撓了撓頭,“給了他一根棒棒糖就跟來了,還像發誓一樣承諾盡力完成任務……”
這期變形記根本沒有制定任務,他們能讓這群惡崽在條件艱苦的農村待夠一期時間就謝天謝地了。
在農家院門口錄完開場介紹,馬導演帶著大家走進院子,撲面而來的羊糞味道刺激得大家捂鼻子。
院子里摞起一人高的玉米,用塑料圍住,防止散養在院子里的雞啄食……
從小在城市中長大的星二代們哪里體會過這般鄉土氣息,一個個面色鐵青。
謝婉清被臭得呼吸不暢,抬手對工作人員示意:
“我要去衛生間緩一緩!”
她被領去不到半分鐘,尖叫著沖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
“救命!那怎麼能稱得上是廁所啊!?有蟲子!居然還有蟲子啊惡心死了!”
【好純正的鄉村人家,我小時候最討厭上廁所,土坑很臟!/翻白眼/】
【大小姐都快吐了,我賭五毛,他們沒有一只惡崽能堅持過半個小時!】
【好家伙,一個工作人員抱著一個哄都哄不住,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管住這群崽!】
“嘔,蟲子!”
“這只破雞一直啄我的褲子!有沒有人管一管!”
“我要玩手機……我的游戲機!”
一片雞飛狗跳的噪雜中,有一只崽,站了出來:
“院子里共七只雞,無威脅。院門旁邊的羊圈中有三頭羊,目測情緒溫和,無異變,但不排除危險。玉米很多,那邊有地窖入口,雞窩中可能有雞蛋,食物充足,咱們可以在這里落腳!”
童累每談及一處,就用手指指著一處。
短短的手指圓潤可愛,配上嚴肅的語氣,卻有一種指點江山的輝煌……
【專業,更符合中國寶寶體質的貝爺……】
【明明是變形記中的艱苦求生,他一說話,和過來農家樂享福的一樣。】
【雞無危脅我倒是勉強能接受,羊能有什麼異變?發瘋頂人嗎?/沉思/】
馬導演看了眼后臺數據,在線觀看人數比開播時多,彈幕數不停增長,形式喜人。
他冷靜分析,暗戳戳在耳麥中說:
“都放開崽,你們不要哄了,讓崽們之間交流!”
原本崽們鬧得一個比一個兇,沒人哄了,都減小哭勢。
謝婉清揮舞著裙擺趕走湊過來的雞,不滿地對童累說:
“現在的重點不是食物,這麼臟的環境怎麼能住人呢?”
童累對她腳邊的雞發了會兒呆,咽了咽唾沫:“環境?這里肯定能活下去的!”
“活,活下去?”謝婉清卡殼,跺了跺腳,“不是生死的問題!”
童累眨了幾下眼睛,好奇看向她:“生死都不成問題,還有什麼是問題?”
突然被哲學的壓迫感沖擊,謝婉清表情大變,不由退后幾步……
“問題當然是這里連網都連不上!”城宇寰插嘴,憤憤吐槽,“讓我和游戲機分開過一天,簡直就是生死問題!”
“游戲機?那是干什麼的?”
城宇寰不可置信看向童累,確認他的眼睛中滿是真摯,才回答道:“當然是玩游戲的,能聯機打架之類的……”
“打架哪里需要在別的地方打?”童累撩起袖子,原地蹦了幾下熱身,跳躍高度優越,“你想打架直接來,目前任務中無危險,內戰快點結束就行。”
城宇寰在游戲機里可以重拳出擊,現實中見了爭執場面唯唯諾諾。
“你是不是專門挑釁我?”城宇寰忍一時越想越氣,笨手笨腳挽起袖子,準備應戰……
“不能打架!”
工作人員訓責的聲音還未落下,大家面前一陣風竄了過去,攝像頭只勉強捕捉到了一道殘影……
城宇寰拳頭還沒有握緊,耳邊“呼哧”一聲,半邊身子感受到了澎湃的戰意,一瞬間整個身體都嚇得動不了。
戰斗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因為只一個照面,城宇寰就喪失了所有反抗之心。
他雙腿發軟,捂住腦袋大叫:“我錯了!我什麼都不要,別打我!”
“嗯?”
心不在焉的疑惑聲就在身旁,城宇寰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沒挨揍,氣勢洶洶殺過來的童累目標根本不是自己——
童累手里逮著一只雞,一手精準掐著雞翅膀,可憐的雞這輩子沒見過速度這麼快的人,絕望地亂叫,撲騰出滿地雞毛……
童累眼里似乎泛著紅光,直勾勾盯著手中的雞,嘴角微揚:
“你們看上去都不喜歡讓雞靠近,我就幫你抓住它了……”
他緩緩抬起頭,燦爛一笑:“看來午飯有著落啦!”(前面有設定,末世中只有禽類的肉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