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求求了,讓我進去吧!讓我去踩縫紉機,或者搬磚挖礦都可以,只要不在這里就行,求求你們!我沒有精神病!”
護士搖了搖頭:“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有精神病?”
“成了精神病也是你們逼出來的!”
童英光突然爆發,用指甲撓門,發出刺耳的噪音:
“都是因為你們!把我關在這里不讓出門,忽視我的訴求,根本沒有人管我死活,甚至有個瘋子心情不好就打我!這是人該過的生活嗎!?”
“這不就是你兒子以前過的生活嗎?”
門那邊的聲音突然消失,護士撇撇嘴,慢條斯理補刀:
“哦對了,我記得童累還被餓到低血糖暈倒過,要不要考慮餓你幾天呢?”
童英光喉嚨間溢出嘶吼,猛地開始捶門:“原來你們是故意的!我就說華晴虹二審怎麼不爭,你們這群……”
還沒罵完,只聽一陣倒地和慘叫聲,童英光又吵醒了那人,被拎去教訓了……
護士細細聽了一會兒,確認這個程度出不了人命,“嘖嘖”兩聲:
“再去問問醫生吧,這間病房兩床病人應該都需要加大藥量了……”
對于童英光的一切,童累毫不知情,他也不在意。
他正忙著參加崽崽團的聚會呢!
喻安晏父母邀請大家去他家做客,崽們在后院樹蔭下,圍著西瓜盤坐成一圈。
城宇寰扇著扇子,叉起一塊兒西瓜:
“我就奇了怪了,咱們為什麼不在里面吹空調,呆在這里受熱?”
“咱家長不是在那邊嗎?”謝婉清沒有再執著于配飾多的裙子,換成了吊帶,“咱們崽崽團說的悄悄話,怎麼能被他們聽去?”
“……咳!”城宇寰被西瓜嗆了一下,“行,我倒聽聽,你有什麼秘密要說,值得讓大家在這里熱著?”
謝婉清白他一眼,突然吞吞吐吐的:
“也沒什麼……就,就是想問一下累累,你沒事吧?”
知了不知疲倦地叫,壓過他們的聲音,讓后院里顯得不那麼安靜,卻還是尷尬起來……
童累撫養權的問題在全網都傳開了,更何況一直關注他的崽們,或多或少從家長或媒體那里聽說了他的情況。
“呃,原來你要說這個……”城宇寰一改懶散坐姿,不自覺放下扇子,往嘴里塞了一塊兒西瓜后,把西瓜盤推到童累那邊,“累累不想說就吃哈,想說我們也聽著!”
童累頂著大家火辣辣的眼神,悠閑吃了口西瓜,深沉嘆氣:
“唉,我最近苦惱極了……”
除了喻安晏,三只崽一聽這話,心里“咯噔”響了一下:
累累果然特別傷心,他一般都不嘆氣的!
單曉楓淚眼汪汪,就像經歷了大風大浪的是她一樣:
“累累別哭,窩闊以把新買的畫紙都給泥!”
童累:“我要畫紙干什麼,連字都不會寫……而且我沒哭啊……”
“累累別掩飾了,我看出你崩潰的內心了!”城宇寰摟住童累的肩膀,好哥們一樣與他深情對視,“我剛買了xx游戲卡,你直接拿去玩吧,別跟我客氣!”
童累:“倒也不是我跟你客氣,我對那個不感興趣,你留著玩吧……”
“你們這些安慰太離譜,我看不下去了!”
謝婉清憤憤道:“不懂得送別人禮物要提前了解對方的喜好嗎?我記得累累在網上發過穿裙子的照片,我新買了條特別閃的,累累,我馬上給你送過去!”
童累看她一臉肉疼的模樣,感到頭疼:
“別,你聽我解釋……”
眼看著大家七嘴八舌亂作一團,喻安晏倚靠在樹干上,淺笑道:
“你們別著急,先聽累累的苦惱是什麼。”
童累等他們安靜后,指著房子那邊:“你們看!”
幾雙好奇的眼睛轉過去,只見落地窗里,他們的家長聊著天,順便注意他們的動向。
而落地窗外,一個中年女人正盯著他們看,像是隨時準備沖過來……
“嘶!這誰?咱們做錯什麼了嗎?”
城宇寰嚇得把眼神縮回來,聽童累繼續解釋:
“是我媽媽請的保姆,不只她一個,好幾個輪流來,白天黑夜、一刻不停看著我!”
“嗐,我還以為什麼大事!”謝婉清沒太當回事,“除了眼神有點驚人,保姆就是應該好好看著孩子呀!”
童累整只崽一震:“真的嗎!”
單曉楓點點頭:“嗯,窩爸媽不在的時候,也是一直被保姆阿姨看著。”
“不是吧……”童累嘴里的西瓜都不甜了,嘴角垂下,“為什麼要總被盯著,我現在一點兒都不自由,晚上一感覺到別人的視線就睡不著!”
他看上去真的在為此苦惱,三只崽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擔心,簡直像個笑話……
童累的表現也讓他們松了一口氣,提起這個話題,不用再束手束腳了。
他們開動小腦瓜,紛紛出招。
謝婉清第一個嘗試:“我白天玩得很累的話,晚上就能睡得沉,你要不白天多運動?”
“我也想多鍛煉身體,可每次想開始動,就會被保姆阻止!”
“怎會如此?你鍛煉的項目是什麼?”
童累氣憤地揮舞小拳頭:“掛在書柜上增強臂力、順著樓梯扶手滑下提高平衡能力、連續后空翻鍛煉爆發力!我知道不能爬樹,專門選了低空運動!”
崽崽團:O.o
保姆干得漂亮!
城宇寰大熱天的聽出一頭冷汗,提出第二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