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莊清河探出頭,有些困惑的看著他。
“不是你手機在震嗎?”
莊清河面色有些古怪,悶頭說:“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江苜冷哼一聲:“為什麼不敢當我面接電話?是關于莊衫的事吧?”
正在這時,有人進來臥室。江苜轉頭一看,是商珉弦。
商珉弦穿著衣服時看不出來,就給人感覺端方雅正。此時只穿了浴袍,隱約可以看見一小片胸膛,肌肉緊實飽滿。
商珉弦進屋后,看到江苜先是一愣,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摁了一下,江苜隨之就聽到那微弱的震動聲音消失了。
江苜大腦一片空白,霎時就想到了剛才聚會上的司瀾滄,眼睛越瞪越大。接著什麼都沒說,提腿就是一腳踹到商珉弦身上。
莊清河和商珉弦被他弄懵了,特別是商珉弦,往后踉蹌了幾步,還沒站穩就見江苜瘋了一樣朝他撞了過來,把他撞到墻上,床頭柜都撞翻了,接著兩人就滾到了地上。
“江苜!你干什麼?”莊清河拽著被子坐起來,一臉震驚。
江苜的拳頭雨點似的往商珉弦身上砸,嘴里怒罵道:“什麼臟東西你都敢往他身上使?老子殺了你!”
莊清河想拉,可是他現在身上這德行哪敢出被窩啊。只能著急地大喊:“商珉弦你不準還手!江苜你先冷靜!凌霄你快點滾進來!”
這邊凌霄聽到動靜也沖了進來,進來就看到江苜跨在商珉弦腰上揍人。趕緊將人攔腰抱起,扣在懷里問:“怎麼了這是?”
江苜被他拉起來還不忘往商珉弦身上補踹了一腳,嘴里嚷著:“別拉我!看我不弄死他。
”
商珉弦狼狽地爬起來,氣得直哆嗦,指著江苜,問凌霄:“你給我管好你家這個,一句話還沒說,上來就打人,這不瘋子嗎?”
屋里其余三個人都聽不得瘋子兩個字,凌霄眼神凌厲的朝他瞪過去,江苜也是面色一沉。
“你他媽才是瘋子!”莊清河直接抓起床頭柜上的紙巾盒朝商珉弦砸了過去。
商珉弦被他一砸,不知為何反倒氣順了。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揉臉,問:“那好歹告訴我為什麼挨打吧?”
他剛才被打的根本沒聽清江苜嘴里在嚷什麼。
江苜聞言嘴唇緊抿,不答他的話,反而轉頭問莊清河:“是不是他逼你的?”
莊清河默默的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臉,還翻了個身,背對江苜,悶悶地說了一句:“不是,我自愿的。”
“你他媽起來看著我的眼睛說!”
莊清河拽著被子,騰得坐起來,看著他大聲道:“我自愿的!我要求的!行了吧?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越說越小聲,然后又鴕鳥似的埋進了被子里。
江苜看出他沒撒謊,于是也尷尬了起來。他看了看商珉弦,又看了看莊清河,咳了咳說:“穿好衣服,給我出來!”
凌霄和江苜出了臥室后,聽到身后莊清河小聲罵商珉弦:“我他媽就說有聲音,你非得說是靜音的。”
商珉弦更小聲的氣急敗壞:“我怎麼知道你們兄弟倆耳朵都那麼尖。”
江苜下到一樓坐到沙發上,還是感覺尷尬得不行。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莊清河居然這麼會玩。
而他之所以激動,無非是因為莊清河的身體原因。他是雙性人,說到底和常人不一樣。
江苜就怕他遇到那種有獵奇心理的變態。
經過林蔦一事,他現在對這種事很容易緊張。
其實冷靜下來他就明白了,莊清河的性子哪里是能被人欺負的。是他反應過度了,他太激動了。
江苜在心里寬慰自己,可能是因為莊衫的事,讓他太壓抑太緊張了。
“商珉弦這人怎麼樣?是變態嗎?”江苜問。
“清風雅正。”凌霄說:“外界都是這麼評價他的。”
兩人在樓下等了快二十分鐘,商珉弦和莊清河才從樓上下來。
莊清河穿了一件黛綠色的真絲綢睡袍,松松垮垮的穿著,動輒流光,更顯得他身段風流。再配上他那副懶洋洋沒骨頭的樣子,真真就是個妖孽。
他在江苜對面坐下,抽出一支煙叼上,等江苜說話。
“莊衫怎麼死的?”江苜直接問。
莊清河點上煙,說:“昨天帶四木過去看他,四木拿了個氫氣球玩,玩著玩著把氣球拍到壁爐里了,氫氣球遇火爆炸,聲音太響,莊衫就發病了。”
“就這樣?”
“就這樣。”莊清河吐了口煙。
江苜看著他,說:“我不信,醫生呢?”
莊清河彈了彈煙灰,笑道:“這真是巧了,不是快過年了嘛。我看那個醫生兢兢業業照顧了莊衫這麼多年,連個假期都沒有。于是就給他發了個大紅包,讓他回家過年,跟家人團聚去了。”
莊清河說得滴水不漏,似乎合情合理。江苜看著他,仿佛看著以前的自己,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
江苜:“你覺得我會信?”
莊清河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江苜,你是思考過度了,就是這麼回事。”
江苜眼含薄怒,說:“我們說好的,只讓他瘋了。
”
莊清河直視他的眼睛,不躲閃也不回避,一字一句道:“我說了,這是意外。”
江苜看著他,想挖出真相,然后他發現自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