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抿唇,看著他像條準備挨訓的狗。
江苜突然問:“你包過幾個?”
“什麼?”
江苜放下茶杯,說:“根據周助當初在醫院要求我體檢時說的話,我推測你包養情人的數量應該不少,以至于在周助那里都有固定流程了。你一共包養過幾個?”
凌霄瘋了才會回答這種送命題,眼神亂飄,說:“你問這個干什麼?那都是認識你以前的事了。我認識你之后真沒干過這種事。”
江苜看著他,等他回答。
凌霄在他的目光中開始思索,說多少個合適。
正在這時,江苜又說:“你如果撒謊,這事兒性質就變了。”
“。。。。。。”媽的!忘了這茬了,誰他媽能在江苜那雙眼睛底下撒謊?
凌霄開始在心里默默的數。
窗外柳絮紛飛,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氣中的氛圍越來越凝重。
“。。。。。。19個。”
凌霄說完,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我好臟他會不會嫌我臟的危機感。
江苜聞言一言不發,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苜。。。”凌霄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聲,說:“你還在生氣嗎?”
“生氣,但是還能忍。反正還有18個,你猜我見到第幾個的時候會忍不住?”江苜問他。
凌霄咽了咽口水,問:“你忍不住了,會怎麼樣?”
“你想試試嗎?”
“不想。”
江苜掀起眼皮,說:“那就別讓她們出現在我面前。”
凌霄一哽,說:“懂了。”
凌霄過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又樂了,暗戳戳地問:“江苜,你這是不是吃醋了?”
江苜輕笑一聲,反問:“你似乎很熱衷于看我吃醋?”
“這不說明你在乎我嘛。”凌霄見他沒否認,又膽大包天的開心了一下。
江苜轉頭,很認真地看著他,說:“凌霄,讓我吃醋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
凌霄本來以為這事到這就算結束了,畢竟他心里的江苜一直是個理智冷靜的人。
直到第二天,兩人晚飯后去逛超市。
飯后才逛超市,這個也是江苜要求的。他認為人在吃飽飯之后再去逛超市,不會沖動消費。
兩人逛著逛著就逛到了食品區,凌霄想起了家里雞蛋吃完了,就拿了一盒雞蛋。
江苜看見那一盒雞蛋有20個,冷不丁來了一句:“多了一個,19個剛剛好。”
“。。。。。。”
又過了兩天,凌霄手機沒在手邊,問江苜:“幾點了?”
江苜看了眼時間,說:“19點23分。”
“。。。。。。”
平時用十二小時制的人,什麼時候改習慣了?
又一天,江苜在水族箱前站了一會兒,突然說:“我數了下水母,發現只有18只。要不要補一只進來?”
“。。。。。。”
凌霄一言不發的起身,把人抗進臥室,往死里教訓了一頓。
他逼著江苜數數,每次都不讓人數到19。眼看快數到19了,就把人逼哭得說不出話,然后再重新開始數。
最后江苜是真被逼急了,事后直接把凌霄給揍了,從臥室轟了出去。
凌霄無語:“你行不行啊?罰我睡沙發啊?”
江苜在門里面冷冰冰甩出一句:“你愛睡不睡!”
凌霄好脾氣,說:“行行我睡,你打算讓我在沙發上睡多久?”
江苜:“睡滿19天。”
凌霄:“。。。。。。”
在滿城柳絮終于消失的時候,程飛揚的生日到了。
程飛揚的生日會和邵林那純胡鬧玩樂的生日比起來,就正式得多了。來的都是家里的長輩,以及和程飛揚從小熟識的小輩兒們。
程飛揚的爺爺是赫赫有名的將軍,類似于開國元勛的那種人物,到了他爸爸這一輩,也是走的武將的路子。
這就導致程飛揚和他哥哥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說起來,都是祖上帶的。
程飛揚的哥哥,現在已經在軍中走的位置已經很高了。像他們這種家庭,根據某種心照不宣又不成文的規定,一輩人里頭只能培養一個。
所以即使程家再疼程飛揚,也不可能把他們兩兄弟都放在軍中。讓他去當幾年兵圓夢,已經算是放縱他了。這不回來之后,還是得經商接手家業。
生日會是在酒店辦的,包了一整層宴會廳。人陸陸續續來著,程飛揚到場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
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墻邊看墻上的一副畫,于是他走過去,踟躇了兩秒,輕咳兩聲說:“你來的挺早啊。”
那人聞言回過頭,看見他,笑道:“可不嘛,沒什麼事,就提前過來了。”
“。。。。。。”程飛揚面無表情看著莊清河,一言不發,扭臉走了。
“哎哎哎,別走。”莊清河喊他。
程飛揚停下腳步,看著他等他說話。
莊清河上前,皺眉看他,問:“我發現你怎麼回事?怎麼對我這麼大敵意?”
程飛揚和莊清河也認識很多年了,只是不像凌霄和他關系那麼近。再加上他這幾年一直在部隊,期間更是幾乎沒來往。
“木遠集團怎麼得罪你了?有你這麼撬客戶的嗎?”程飛揚問他。
木遠集團是程飛揚的姑父李伯遠的產業,李伯遠就是李欽的父親。
木遠集團做的不大不小,只能算中型企業,有一半以上的業績都靠著其中幾個大客戶。這幾個大客戶都是當初程飛揚父親出面,給牽的線。
就這段時間,莊清河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撬走了木遠集團兩個大客戶。
莊清河聞言一愣,接著就笑了,說:“我說你當你幾年兵當傻了?生意場上,誰不是憑本事吃飯,這種事兒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