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老的這句話讓凌霄整個心都提起來了,對江苜更加不放心了。
于是他花了幾天時間,托莊清河幫他找了幾個人,在江苜外出的時候跟著他。
莊清河找的人都很非常專業,即使是江苜也難以察覺。
更何況凌霄提的要求是,只需要遠遠跟著,只要人沒異常狀態,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江苜大部分的時間里,活動范圍都很固定,學校和家里兩點一線。
現在學校還沒開學,他偶爾外出,也只是去找盛老。
但是這天凌霄突然接到電話,說江苜出門之后就去了一個咖啡館。進了一間包廂,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凌霄提出的第一要求是不能被發現,其他所有原則都要為這一點讓路,所以他們沒有跟進去。
凌霄第一時間就想給江苜打電話,但是又想到以江苜的敏銳程度,他肯定能發現自己找人跟蹤他。
上次他不過打電話問了一句他在哪,江苜就能推斷出自己給他手機裝了定位。
于是凌霄覺得自己不能愣沖沖的給他打電話,最起碼得想一件合理的事。
思索中,他的眼睛瞄到了從他腳邊經過的鳥鳥。
江苜正和對面的人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凌霄。
他接起來:“喂,怎麼了?”
凌霄:“鳥鳥又亂尿了,好像又進入發情期了。”
江苜皺眉:“這麼快?”
“是啊,我在想,要不今天帶它去把絕育做了吧。”
江苜看了看時間,說:“我這邊正忙著,還有大概半個小時才能結束。”
凌霄:“沒事,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帶上鳥鳥去等你。”
掛完電話,凌霄摸了摸一無所知的鳥鳥,唏噓道:“鳥鳥啊,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了,你這輩子的小魚干和罐頭,我都承包了。
”
鳥鳥抬頭,沖著他“鳥~鳥~”叫了兩聲。
凌霄一臉悲戚,說:“都是男人,我懂。但是我也是沒辦法。”
凌霄當即就出門,到了江苜發給他地址的咖啡廳。遠遠的,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里面出來。
是穆楚!
又等了將近十分鐘,江苜才從里面出來。
凌霄見他面色正常,便沒說什麼。
然后他們就帶鳥鳥去做絕育手術,手術大概要一個多小時。正好趕上午間飯點,于是兩人決定先去找個地方吃飯。
從寵物醫院出來,往車上走的時候,凌霄忍不住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下流話。
看著江苜無措又羞惱的樣子,凌霄心情大好。
凌霄心想,他以前怎麼會覺得江苜冷心冷情,明明是個軟糯可欺可以隨便戳弄的小湯圓。
凌霄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到車上坐好之后,忽而俯身過去。
果然江苜一下子就繃直了身體,眼神飄忽得不敢抬起來,鴉翅一般的睫毛也在輕微的顫抖著。
凌霄故意頓了一下,呼吸撲到他的臉上。這下江苜直接閉上了眼,放在膝蓋上的手也不自覺抓緊了,仿佛在等待什麼。
然后凌霄拉過他身側的安全帶給他系上,退回來問:“想吃什麼?”
江苜愣了一下睜開眼,有點結巴的說:“都,都行。”
凌霄隨意的瞟了他一眼,發現他耳尖都紅了。
在西圖瀾婭餐廳的小包間里吃飯的時候,凌霄又沒忍住占了幾下便宜,把江苜弄得滿臉通紅。
吃完飯,鳥鳥的手術也結束了。凌霄把車在寵物醫院門口停下,還是和江苜來了個深吻。
雙唇分開后,凌霄說:“外面太冷了,你在車里等我。”
江苜點點頭,看起來很乖。
過了沒幾分鐘,凌霄就拎著裝鳥鳥的箱子出來了。
凌霄在后排放好鳥鳥,從外面跑過來鉆進了駕駛室,嘴里說著好冷好冷。然后伸出手,把凍僵了的手從江苜衣服下擺伸了進去貼在他的腰上。
江苜整個一下把皮繃緊了,身上肌肉也僵硬了。他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驚嗚了一聲。但是最終也沒說什麼,仿佛默認了凌霄用他取暖的惡劣行為。他身體密密麻麻的戰栗著,卻沒推開凌霄。
凌霄卻不舍得繼續欺負他,前后不過幾秒鐘就把手抽了出來。
凌霄開著車注視前方路況,心里卻在想,這人怎麼這麼軟。
江苜仿佛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心里善惡清晰,愛憎也無比分明。
恨一個人恨得徹骨,愛一個人也愛得走心。
仿佛一旦得到他的認可,他就能縱容你任何事。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江苜?這麼好的江苜終于屬于他了。
晚飯是在家吃的,凌霄一邊做飯,一邊想著什麼。湯鍋咕嘟咕嘟得翻滾,迷人的香氣散發,溢滿整個空間。
他突然回頭,看到坐在餐桌前的江苜。江苜手里握著杯子,也在看他。
“怎麼了?”江苜問。
“沒什麼。”凌霄搖搖頭。
吃飯的時候,凌霄問:“你明天沒安排吧?”
“沒有。”
凌霄收拾碗筷,說:“那我們去醫院一趟吧。”
江苜抬頭,問:“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
“啊?”凌霄愣了一下,說:“不是,沒有。去體檢,我每年都要體檢的。今年到時間了,你也一塊去吧。
”
“我就不用了。”江苜有些無所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