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點點頭。
魏曲舟想到什麼似的,又問:“前陣子聽人說你綁了個人,就是他?”
“別說什麼綁不綁的。”凌霄現在不愛聽人這麼說。
“白粒叫他江醫生,他是什麼醫生?”魏曲舟問。
“心理醫生。”
魏曲舟眼睛看著走到vip休息室角落里坐下,還在密切交談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天金鳴給他打電話,說工作室年底聚餐,問他來不來。
魏曲舟奇怪為什麼這麼早聚餐,離放假還有將近十天。
金鳴說要提前一個禮拜放假去旅游,當初跟員工承諾的福利,業績達標了,每年一次出國游。馬上要放春假了,為了不占用大家伙的假期,出國游就直接定在放假前的一個禮拜,回頭再報銷他們各自從塞班島回家的機票,就讓他們直接回家過年了。
最后聚餐魏曲舟沒去,直到前幾天,他又打電話給金鳴,問到旅游的事,得知所有人都會去,包括白粒。鬼使神差的,他讓金鳴把自己也加上了。
金鳴為此還奇怪了很久。
登機后坐下,凌霄問江苜:“你和那個,就喊你江醫生的人怎麼認識的?”
“他叫白粒。”江苜說。
凌霄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了,名字和臉也對上了。就是在婚禮上莫名其妙給了魏曲舟一顆糖,被魏曲舟罵了一頓那個人。他居然是魏曲舟的員工,還認識江苜。
“你們怎麼認識的?”他又問。
“婚禮上認識的。”
“他叫你醫生,也是你的病人?”
江苜唔了一聲,扒下眼罩準備睡覺。八點的航班,他們早上六點多就起床了,江苜此時感到有些困意,準備睡一覺補眠。
凌霄知道自己昨天折騰的太晚,看到江苜倦倦的,要了條毯子給他蓋上,自己也睡了一會兒。
到了塞班島早就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大家伙起的早,幾乎都是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等出了機場都已是饑腸轆轆。從寒冷的京城到了溫暖如春海島,換下厚重的衣服,穿上輕薄的夏裝,路途的奔波一下子就像衣服一樣被卸掉了。
他們工作室坐的是七座商務,十來個人,一共來了三輛車。
凌霄不喜歡跟人擠,讓周助給自己也安排了一輛車來接機。
分車時江苜招呼白粒來自己這邊,白粒拉著箱子朝他走了過來,魏曲舟也黑著臉一起。
往后備箱放行李的時候,白粒想伸手去幫魏曲舟。魏曲舟冷冷看了他一眼,說:“我讓你碰了嗎?”
白粒聞言,有些訕訕的收回手,退到了一邊。
江苜在一旁看到,忍不住皺起了眉。
上了車,白粒和江苜凌霄三人一起坐到了最后排。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沒人睡得著了,只覺得餓。
他們這輛車上四個人,除了白粒,其他都不是會在包里放吃的人。
白粒拿出一包餅干,遞給江苜。江苜接過說了聲謝謝,打開就吃。凌霄也從江苜手里拿了一塊,塞進嘴里嚼巴,含糊不清得對魏曲舟說:“早知道不跟你們一起了,什麼都沒有。”
他往常出來旅游哪受過這個罪啊,什麼事都有助理,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魏曲舟和他差不多,他也有點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遭這個罪,越想不通就越煩躁。
正在這時,身后伸來一只手,拿著一包蜂蜜味的小熊餅干。
他一回頭,就看到白粒怯生生的看著他,說:“給,你吃。”
“不用。”魏曲舟垂下眼皮,冷聲道。
那只手有些無措的停在那,也不收回去,過了一會兒輕輕把餅干放到了他的腿上。
魏曲舟看著那包餅干,心里更煩躁,抓起來狠狠的朝白粒丟了過去,怒道:“你能聽懂人話嗎?”
餅干好巧不巧的直接砸到了白粒臉上,白粒短促的驚叫一聲捂住臉,低著頭不說話。
魏曲舟也沒想到扔得那麼準,見此一愣,頓在那里。
江苜猛得抬起頭,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魏曲舟,說:“你能干點人事嗎?”說完就去看白粒。
白粒縮在那,手死死的捂著臉。
江苜把他的手拉下來,看到他鼻子已經被砸紅了,還好沒流血。
“你什麼時候和他關系那麼好了?”魏曲舟看著江苜問。
江苜沒理他。
凌霄在一旁說話了:“曲舟,你今天怎麼了?那麼大火?”
“我多大火?有你后院的火大嗎?”魏曲舟反問道。
“你發什麼瘋?”凌霄皺眉問。
“你看不出來他們倆關系好的過分嗎?”魏曲舟懷疑凌霄腦子不好使。
“他們是純潔的。。。”凌霄想說純潔的醫患關系,但他想到江苜說的保密協定,于是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純潔個屁。”魏曲舟怒氣沖沖道,說完坐回位置上。
凌霄心想,你知道個屁。
他對于江苜告訴他白粒是他病人這件事,心里是很高興的。這說明什麼?說明保密協定對自己無效,江苜把他當自己人。
白粒捂著鼻子,難堪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直到了住處,都沒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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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精評論
第47章
因為有魏曲舟這個大老板一起出行,畫魂工作室的此次出行標準整個跟著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