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了紳士,也沒那麼大度,更不想被他當成一個傻子。
他憑什麼這麼肯定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他憑什麼這麼自信?他覺得自己還是幾年前那個被他騙得昏頭轉向的傻小子嗎?
當年一聲不吭的把他拋下,幾年后回來又這麼自信滿滿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哪里來的自信?覺得還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突然扣住白粒的后腦勺,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如果那也算得上吻的話,毫無一絲溫情可言。粗暴毫無感情的撕咬碾壓,好像要證明什麼似的,他把舌頭抵進去,暴虐在他的唇舌之間掃蕩撕咬。
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口,白粒全程沒有一絲抵抗,盡管嘴唇被他咬破也沒有出聲。完全乖順的,服從的承受了他這個暴虐的吻。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白粒。
白粒呼吸急促,臉紅的要滴血,胸膛微微起伏。嘴唇被他咬的紅腫不堪,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可他眼睛還是著迷的看著魏曲舟,沒有因為他粗暴的對待而生出一點不滿。
魏曲舟用拇指碾著他的嘴唇,幫他把血跡擦掉。看到白粒的眼神,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種隱秘的期待,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于是他問:“白粒,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這個問題讓白粒瞬間就白了臉,他臉上血色全無,身體抖如篩糠,一把推開魏曲舟,仿佛這個問題多可怕一樣。
魏曲舟看著他的反應,心也涼了,突然冷笑一聲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那我換個問題。
”
魏曲舟附身貼到他耳邊輕聲說:“睡你一晚上要多少錢?”
魏曲舟走后,白粒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會兒。他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家,起身收拾好自己的雙肩包,把工作室的窗戶一一關好,然后把燈也關了。
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在一片黑暗中蹲了下去,把臉埋在膝上哭了。
江苜晚上十點多接到白粒的電話時是有點驚訝的,名片送出去差不多兩個月,白粒一直沒有找他,但是他心里一直記掛著這個事。
“江醫生,你,什麼時候,有空?”
江苜聽出他的聲音像是剛哭過的樣子,但是什麼也沒問,他看了看這兩周的課表安排,說:“我最近下午的時間都有空。”
“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嗎?”
“可以。”江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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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新成就點亮,逼得江苜一句話三個媽。。。
第31章
江苜這幾天經常外出,午飯幾乎都是和秦諶一起吃的。有時候在校內西圖瀾婭餐廳,但是因為需要安靜私密的環境,更多時候是在外面。
他每次外出都會把被凌霄裝了定位器的舊手機放在辦公室,自己帶著裝了卡的新手機,完全不影響聯絡。
對于欺瞞凌霄這件事,他心里沒有一絲愧疚。唯有的一點不安,也是怕被他發現之后引起戰爭。他倒是不怕凌霄火山噴發式的怒火,但是很擔心凌霄會影響到他現在所做的事。
秦諶已經非常信任他,目前正是他進行下一步計劃的重要階段。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這天中午他在外面和秦諶吃飯,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凌霄打來的。
他掛斷之后發了短信過去,說自己在辦公室午休,有事晚點說。
電話沒再打進來。
吃完飯回學校,他和秦諶一起步行到辦公樓下,兩人又站著聊了一會兒才分開。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沙發上面色陰沉的凌霄。
江苜心里微微一緊,果然看到了他手上拿著自己那部裝著定位的舊手機。
凌霄臉色很難看,目光陰沉不虞的看著江苜,周身都散發著砭人肌骨的寒氣。他把手機隨手往沙發上一拋,陰聲問:“說吧,去哪了?”
江苜知道今天這事不會善了,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抬眼道:“出去吃飯了。”
“就和姓秦那小子是嗎?我剛才在窗戶那看到了。”凌霄突然笑了,只是那種笑里也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壓迫感,他的聲音近乎輕柔,但卻讓人毛骨悚然:“你可以啊,江苜。”
江苜不說話,辦公室里明明開了暖氣,可他還是覺得冷得手腳僵直。
凌霄的反應,比他預測中的還可怕。
果然,凌霄突然暴喝:“你他媽在這跟我玩無間道呢!還放臺破手機在辦公室糊弄我。”
爆發式的怒吼,讓江苜忍不住一顫,天靈蓋都麻了。他心里很厭惡鄙夷凌霄這種變態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但是身體上卻控制不住對暴怒中的凌霄的本能恐懼。
那種恐懼來自體力懸殊的壓迫感,來自雄性對雄性的絕對碾壓,來自不堪的過往經歷。
“不然我怎麼辦?你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定位我的手機,監聽我的通話,偷窺我的隱私。”江苜淡淡問道。
“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凌霄瞇起眼睛,仿佛江苜敢說一個是,就會上前掐死他。
“我說了,他是我的病人。”
“病人需要約到外面吃飯嗎?病人需要你這麼躲躲藏藏嗎?”病人那套,現在壓根已經穩不住凌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