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緣,又見面了。您是來看江教授的吧。”張辰飛也穿著一身訓練服,走了過來。
“嗯。你也練跆拳道?”
“談不上,我跟江教授一樣,給這群孩子當陪練,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凌霄看了看他身上的黑色腰帶,沒說什麼。
張辰飛看了看表,說:“眼看到飯點了,練得也差不多了,一塊去吃個飯吧。”他話是對江苜說,眼睛卻看著凌霄。
凌霄卻看著江苜,看他的意思。以他對江苜的了解,覺得他八成會回絕。
江苜又喝了口水,卻是想也不想得說:“行。”
張辰飛又看向凌霄,發現對方眼睛還是看著江苜。
江苜被他的視線鎖住,不得不問了句:“你也一起?”
“嗯。”凌霄點點頭。
張辰飛心里穩了下來,又問凌霄:“凌少想吃什麼?有忌口的嗎?”
凌霄不答,依舊看著江苜。
江苜說:“吃湖北菜吧。”
凌霄點點頭,說:“聽你的。”
江苜看向張辰飛,說:“張院長好像是湖北人吧,您給安排吧。”
張辰飛這會兒再發現不了凌霄和江苜關系不一般,那他這些年就白混了。他心里雖然覺得兩個男的這事怪惡心,但是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露出來,說:“行啊,交給我吧。”
凌霄的車已經讓司機開回去了,于是他們兩個就坐了張辰飛的車過去。
到了地方,點菜的時候,張辰飛率先把菜單遞給了凌霄。凌霄點了兩個之后,他又拿過去添了幾道。
等差不多了,江苜突然開口對服務生說:“加一個盤膳。”
這是一個菜單上沒有的菜,服務生愣了一下說:“我得問問后廚能不能做。”
“那麻煩你問一下吧。”江苜溫和有禮貌的對小姑娘笑了笑。
服務生見此臉都有些紅了,拿著菜單出去問廚師。
過了幾分鐘又回來,紅著臉對江苜說:“先生,我問了后廚,能做。”
江苜聞言,似乎小姑娘幫了他一個大忙一樣,笑著對她說了句謝謝。
小姑娘又紅著臉出去了。
凌霄對隨意散發魅力的江苜很不滿,他和江苜咬耳朵說:“你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你還敢吃湖北菜?這麼辣。”
江苜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瞪了他一眼。
這時服務生開始陸續上菜了。江苜點的盤膳是廚師親自來上的,他對三人介紹道:“我需要單獨介紹一下,這道菜我是按照最地道的做法做的。用活的黃鱔直接下鍋烹飪,所以內臟沒有處理過。吃的時候需要這樣。”
他用筷子夾起一條鱔,對眾人介紹道:“先咬住黃鱔后脖頸的位置,往下撕,再咬住它后來的位置,同樣往下撕,這樣就能把肉都撕下來,只剩下頭、骨架和內臟。”
凌霄對江苜說:“看不出來啊,這麼殘忍的吃法你都知道。”
江苜沒理他,夾起一條鱔,按照廚師的說法,兩口就把肉撕的干干凈凈,剩下鱔頭和一副骨架,還有吊在那里的整副內臟。
凌霄見此笑了,意有所指的說:“你舌頭挺靈活。”
江苜頓了頓,冷臉說:“我的牙齒更鋒利。”
到了快結束的時候,張辰飛去了趟洗手間,江苜喝多了茶水,也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張辰飛回來了。他看著凌霄欲言又止,說:“江教授平時挺忙的,工作壓力大啊。”
凌霄鬧不準他想說什麼,于是也附和了兩句。
“我那有根鹿/鞭,你留個電話,改天我送到府上,給江教授補補。
”
凌霄愣了好幾秒,才張著嘴:“。。。啊?”
“腎虧不是什麼大毛病,江教授還年輕,現在食補加藥補,還是補得回來的。”
“啊。”凌霄應了一聲。
“那電話。。。”張辰飛提醒道。
“呃。”凌霄腦子還有點亂,糊糊涂涂的把電話留給了張辰飛。
江苜腎虧,這這這。。。。。。凌霄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個訊息。
以前他沒有關注,或者說沒有這個意識。他這個人在□□的時候,從來是沒有什麼服務意識的,一切以自己爽為目的,不太管對方的感受。
他和江苜在一起時間不長,還好多次上床跟干仗似的,更沒有過什麼關于這方面的討論和交流。要不是今天張辰飛冷不丁這麼一說,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一點。
他好像,真的從沒見江苜硬過。
“你怎麼知道江苜腎虧?”凌霄突然問。
張辰飛一愣,然后突然意識到凌霄和江苜的關系,他說這個好像確實有點不合適。面對凌霄明顯的不虞之色,他連跟江苜一起上過廁所的事都不敢說,只含糊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別人?”凌霄擰眉。怎麼還有別人,有多少人知道?
張辰飛只得接著往下編,說:“唔,我碰到有人跟江教授推薦老中醫,所以聽了那麼一耳朵。”
凌霄心里一沉,江苜腎虧這事兒,居然都傳遍了。
正說著,江苜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兩人的表情,微微一愣問:“怎麼了?”
凌霄知道身為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強,自然不可能當面問他這事,于是搖搖頭說沒事。
江苜還是有些疑惑,他說:“走吧,我已經買了單了。”
張辰飛聞言一愣,忙說:“怎麼能讓你買單呢?該我請你們的。
”
江苜不甚在意,拿起自己的外套搖搖頭說:“沒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