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啊,你也看一看我吧。
我這樣的人,也想活著呀。
我明明清白如早晨,卻被夢魘拖進黑夜。
他人目光猶如鬼火,在我四周影影綽綽。
。。。。。。。。。。。
。。。。。。。。。。。”
邵林笑道:“這個姜阮傲得很,之前寧愿被打斷腿也不在這種地方唱歌。江教授你跟他聊什麼了?”
江苜沒回答,似乎在很專注得聽歌。
凌霄剛才注意到了江苜和姜阮之間那種莫名的,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讓他心生妒意。他朝江苜看了過去,冷笑道:“誰知道倆人聊了什麼,跟死了誰似的,還在那默哀上了。”
江苜聞言輕顫了一下,像被抽了一鞭子。隨著輕顫,有一滴眼淚從他眼里滴落。
江苜哭了。
那滴眼淚掉的干凈利落,一下子就不見了,在他臉上都沒留下痕跡。他的眼睛也一如往常淡漠,凌霄恍惚間甚至覺得自己看錯了。
江苜從不是一個多愁善感,聽首歌就感動到落淚的人。
凌霄看著他,盡管江苜此時表面上還是那副絕情斷愛的模樣,可他還是覺得氛圍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有什麼隱情似的。
凌霄拿出手機,在網上搜姜阮的資料。
姜阮,少數民族,實力歌手,聲音空靈高亢,唱功深厚,深受大眾喜愛。
代表作:《向死而生》,雖然不是姜阮流傳度最高的作品,但卻是收獲好評最多的。
以宛如勸慰和叮嚀的歌聲,給深陷困境的人安慰和鼓勵,甚至一度成為了可以挽救抑郁癥患者的梵音。
姜阮本人也因為這首歌,被粉絲稱為:“能從死神手里搶人的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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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苜:深藏不露了解一下。
第23章
這天一直到八點多,江苜都還沒回來。凌霄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點進去看了一眼,忍住沒給他打電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江苜回來了,手上拎著一個蛋糕盒,凌霄問:“怎麼這麼晚?”
江苜沒說話。
凌霄打開蛋糕盒,里面是一塊小巧的草莓奶油蛋糕,只是造型很丑,奶油擠得歪七扭八的,草莓擺放得也毫無章法。
“哪家店買的蛋糕?這麼丑。”凌霄有些嫌棄道。
江苜背影頓了頓,說:“我做的。”
“啊?你會做蛋糕?”吐槽吐到正主面前,凌霄有點尷尬。
“去烘焙工坊學的,這是成品。”
凌霄心想,你還挺有情趣,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去烘焙工坊,跟那些文藝女青年似的。就小姑娘們喜歡搞這些玩意兒,咦~等等,小姑娘?
“那烘焙工坊是不是都是女的?”凌霄猛得抬頭問。
“嗯,女性多。”
“以后不準去了”凌霄霸道得說。
江苜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凌霄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江苜肯定沒打算聽他的。
“我說真的,那都是女人的玩意兒,你一個大男人,湊這熱鬧干什麼?”
江苜突然開口,語氣生硬:“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男人?你把我當女人使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凌霄愣了愣,說:“我沒把你當女人啊,我知道你是男人。”
江苜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他:“你是同性戀嗎?你以前跟男人在一起過嗎?”
凌霄笑了笑說:“我不是同性戀,我是苜性戀。”
江苜沒說話,拿起那塊蛋糕就要丟掉。
被凌霄攔下搶了過來,說:“你干什麼?我要吃的。”
江苜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書房。
一般江苜在書房的時候,凌霄很少會去打擾他,除非見他在里面呆的久了,才會進去把人扛出來。
“你吃飯了嗎?”凌霄在門外問他。沒回答,凌霄又問了一遍,還是沒回應。
凌霄只好推門進去,看到江苜在發呆,又問了他一遍:“你吃晚飯了沒有,我訂了餐送過來。”
江苜回過神,揉了揉眉心說:“我不餓。”
“哦。。。”凌霄拉長聲調,說:“不餓啊?那正好干點別的。”
江苜聞言一僵,起身出去吃飯。
醫生說的一周期限還沒有過去,但是以江苜對凌霄的認知,他不覺得這個人是會樂意遵循醫囑的人。
晚飯有一道煎魚,江苜動了好幾次筷。
凌霄看到了,問:“喜歡這個魚?”
“嗯,這是什麼魚?”江苜隨口問。
“巴浪魚。”凌霄定定得看著他,說:“雞*的巴,發*的浪。”
江苜筷子一頓,呼吸也跟著一窒,然后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
江苜說:“倒胃口。”
凌霄瞇起眼睛,問:“是什麼讓你倒胃口?”
江苜抬起眼皮,看著他說:“你。”
凌霄笑:“食色性也,你好歹是個讀書人,怎麼也談性變色?”
“食色性也的下半句,是君子好色而不淫。”江苜整了整衣袖。
“我淫嗎?”凌霄笑著看他。
江苜明顯不想和他聊這個,起身離開餐桌。
凌霄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他憋了好幾天,也就能占占嘴上的便宜。
洗漱完,躺到床上之后,江苜轉身背對凌霄準備睡覺。
“轉過來,別背對著我。”凌霄在他身后說。
“我習慣朝左側睡。”
“那咱倆換換邊。”凌霄起身跨過他,把他往另一邊推了推,從后邊環抱住他。
江苜困得不行,隨他去了。
第二天凌霄回了趟老宅,他媽給他打了幾天電話,讓他回去看看。
他不放心江苜,愣是沒去。這天公司沒什麼事,他就回去吃了個午飯。
吃完午飯,又被勒令留下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