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山爆發,滾燙的巖漿噴涌而出,灼熱得溫度燙得人微微痙攣。
不管多少次,江苜仍然對這種灌注的感覺十分抗拒,有種被燙得腸穿肚爛的恐懼感。他眼睛睜到極致,眼淚噴涌而出,嘴唇止不住得顫抖。
凌霄大口的喘著氣,強烈的快感讓他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腦海中是炫目燦爛的火花,火花湮滅之后,就只剩下那句,你這樣算什麼?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只知道他第一眼看到江苜,就心魔頓起。
他俯下身抱著江苜,低聲道:“你好好跟著我,我會對你好的。”
經此一事,江苜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更加出名了。以前人們提起他,只說是凌少新找的情人,性子清高,被關起來弄了三天才把人弄服,差點被玩瘋了什麼的這種帶著點黏膩惡意的討論。
可那天凌霄把陳家老二揍進醫院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凌霄是把這人當眼珠子一樣寶貝著呢。在那之后,人們對江苜的態度便也跟著轉變,由褻昵變成了尊重。
江苜在南風住了下來,小區緊挨南大,他每天步行就能去上班,離凌霄的公司卻是遠了半個小時的車程。
江苜滿心以為路程遠了之后,凌霄不會天天來,可事實上凌霄還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過來。
他不勝其煩,問凌霄為什麼每天都那麼閑。
凌霄笑笑表示:“公司請了職業經理人,人家比我厲害。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不然白領我那麼高年薪啊。”
“再者說了,老子這麼有錢,不好好好享受天天還把自己累的半死不活的,我不是愧對我投了這麼好的胎嗎?”
凌霄是少有的那種命好到極致的人,人生幾乎沒有任何煩惱。他不僅趕上了好家世,還趕上了好時候,生下來就注定只用享樂人生。家中長輩幾代積累,打下的江山穩如磐石,家族里的人在政商法皆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和人脈。他作為主家獨子,只要不是敗家紈绔到了極點,安安穩穩就能富貴一世。
因此他的日常就是各種玩,生來就不知道低調兩個字該怎麼寫。
身邊有了江苜之后,他的樂趣又多了一個。就像野狼崽子捕獵到了一件了不得的獵物,整天就想著怎麼炫耀。
所以這天收到一個派對邀請的時候,他看都沒仔細看,二話沒說的就拽著江苜過去。
派對辦在一座私密性極好的別墅,凌霄和江苜一進門就收獲了一大把注視的目光,看得江苜隱隱覺得不自在。
這套別墅的裝修一看就不是用來住人的,一樓的客廳被改成了宴會廳,供人休息坐歇。角落里有樂隊演奏助興,一旁還有自助餐食,上飲料的服務生穿著兔女郎的性感服裝在人群中穿梭。
凌霄一坐下就有不少人上來和他攀談,其中一些人的眼睛到最后總忍不住飄向江苜。江苜坐在那一言不發,被那些眼神攪得胃都在抽搐。
江苜想去吧臺要杯熱牛奶,走到半路被人攔了下來。
一張一看就知道長期浸染酒色的病態面孔擋在他面前,跟江苜說話:“你好,沒見過你啊,請問貴姓?”
話里含著輕佻,江苜不欲和他糾纏,想繞路走過去,卻又被他一擋。
這回這人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上,說:“認識一下。你跟誰來的?”
江苜胃里的那種不適感更嚴重了,側了側肩膀甩掉他的手,說了句:“借過。”
那只手被甩開之后,居然直接貼上了他的脊背并且向下滑去,眼看要摸上他的屁股了。
江苜眼神一冷,這才動作,抓住他的手臂一抬,然后轉身一個利落的過肩摔,直接把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流氓摔倒在地。
那人躺在地上就哇哇亂叫,引來眾人側目。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惱怒的罵道:“操你大爺!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賣.屁股的玩意兒也敢。。。”
話沒說完突然轉換成一聲慘叫,狼狽得撲倒在地。
江苜微微偏頭,看到身側一臉陰郁的凌霄,剛才他過來面不改色的在這人的腳踝處狠力一蹬,竟直接把那人的腳踝踩斷,彎成一個恐怖的形狀。
凌霄居高臨下冷冷的睥睨著那人,嘴上卻在對江苜說:“下次直接這麼做,知道了嗎?”
那人認出了凌霄,沒敢說話,只是抱著自己的腳哀嚎。
殷顯聞聲跑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又看到凌霄。張口先是問凌霄:“凌少,怎麼了這是?”
凌霄轉頭看了看他,目光黑沉,然后突然咧嘴笑道:“沒事,不小心踩了他一腳。”
眾人屏聲,好一個不小心,直接把腳踝踩碎了。
殷顯頭皮發麻,道:“沒事沒事,我這配了醫療隊,我讓人來給他看看。”
江苜心里閃過一絲疑惑,他在想,什麼樣的派對會配一個醫療隊待命。
那人很快被醫護人員抬了下去治傷,現場亂了一會兒又恢復正常。
“你剛才那個過肩摔,殺傷力還是差點,不過動作挺漂亮。”凌霄仿佛沒事人似的,居然還有心情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