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孟巍現在不能這麼說出口。
旁邊有個化妝師助理,大概也覺得薛銳這邊無從下手,索性就待著了。她還問過薛銳,是否需要借一個飾品箱,把婚禮那天要用的飾品都裝進去,這樣就不怕到時候漏了哪件了。薛銳淡淡表示不必,記得住。
化妝師助理點頭但沒應話,心里感嘆:這話我聽多了,還不照樣一堆人丟三落四。
孟巍則是趁薛銳看起來沒什麼事,把特產遞過去給他看看。這其實是“外地出差”帶回來的生鮮以及當地特色點心,孟巍記得熊樂晨什麼都愛嘗嘗,就想著這個應該符合他的心意。因此遞出特產的時候,孟巍還問:“熊先生呢?”
“熊先生在那邊整理造型。”白嘉禮上前接東西,順便示意前邊拉上的幕簾,“他要戴上假發,所以還要點時間。”
“原來如此。”孟巍點頭,又開口問道,“薛先生的喜服既是這樣風格,婚禮那天的賓客是否也在服飾上搭配些為何……”
話音未落,簾子打開了。
兩個工作人員將長而沉重的幕簾,從中間往兩邊拉去,站在正中間的熊樂晨就顯露出來。
孟巍看第一眼:這是熊樂晨?!不確定,再看一眼。
孟巍看第二眼:哦,臉是他,但是穿上法袍法器后,怎麼感覺差這麼多?!
他以為自己又被法袍上的花紋給晃暈了眼睛,實際上,熊樂晨只是被這一身珠光寶氣襯出了氣勢。薛銳的眼光毒辣、猜測精準,熊樂晨這張臉果真是單看有些平凡寡淡,可與各種繁華事物正是最配。
當然,這也和熊樂晨一直保持氣定神閑——實際上是面無表情——的狀態有關。
他舉止大方自然,即便穿著寬袖長袍也動作瀟灑干凈,就不會令人覺得他擔不起這身衣服。再加上他現在變成了長發挽起的狀態,金鑲玉的發冠、發簪一上,熊樂晨的狀態看起來就更加精神了,多了許多英氣。
薛銳自然也是有反應的。
他當即站起來,走向熊樂晨,眼里帶笑:“很好看。”
“是嗎?”熊樂晨分不清這個,不過薛銳說好看,他就相信薛銳。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冠,說道:“只是比在家里試衣服時多了個發型,還多了幾層內搭,差別這麼大?”
是的,喜服前些天剛煉出來,兩人就在家里試過了。那時候的薛銳自己也流露出滿意和高興。只是沒想到,今天薛銳還能有這麼明顯的反應。
薛銳沒直接回答熊樂晨的話。他隨手理了理熊樂晨穿在喜服里的幾層異色內搭,只道:“得多給你準備些衣服了。”
熊樂晨穿衣服本來就是為了“像個普通人一樣,隨大流”,他自己和薛銳都不太在意里面再搭配什麼。可薛銳現在看了工作室給熊樂晨多加的兩層,又忍不住冒出念頭:他是適合更多、更復雜的風格的。既然可以,為什麼不讓他多試試呢?
此時的薛銳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多出一個“打扮伴侶”的小愛好。
熊樂晨則以為薛銳在很平常地說話,沒多問,只點頭應了。他也沒在意湊上來拍攝兩人互動的攝影師,只看向孟巍他們,隨口打招呼道:“你們來了。我剛試穿上全套,你們看著如何?”
孟巍猛然回神,不由得一拍巴掌。
“好看,兩位果真天作之合,太般配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結婚照拍一拍
第二百一十二章——結婚照拍一拍
轉眼到了婚禮這天。
一般人在這天總要起得很早,比如女方要一大早起來化妝,男方要準備迎親。總之各地規矩雖然不同,但總歸是很多的。別說新郎新娘,全家都得動員起來,甚至左鄰右舍、十里八鄉的都得被吵醒。
但到了薛銳和熊樂晨這里,一切都是那麼不一樣。
他們沒有白天要弄的那些儀式,沒有新房要進,就連婚前伴侶雙方應該分別住在不同地方都沒遵守。他們的行程只有晚餐前舉行儀式,請賓客吃飯,沒了。
連敬酒環節都沒。
白嘉禮后來還和孟巍透露過,要不是熊樂晨他們打聽到婚慶習俗少說要包一頓飯,估計還會白天辦完個儀式就結束了,一切簡化到只剩最核心的部分。
總之,婚禮這天,化妝團隊是中午過后才來到熊樂晨和薛銳的出租屋的。見慣了大場面的工作人員們一看這小小的兩室一廳,別說重新裝修,連個喜字都不貼,還扯著白嘉禮去旁邊問了一遭。白嘉禮對此早有準備,只道兩個老板的別墅快裝修好了,到時候直接在那邊貼,雙喜臨門。這邊不貼喜,就不會把喜和福留在這邊。
“還有這講究……?”工作人員有些疑惑,但聽說新人的主業就和玄學有關,也不再多問了。
化妝的時候還有個小插曲——工作人員到之前,熊樂晨居然已經把假發戴好了。而且材質看起來比化妝團隊帶來的都好,工作人員摸了一把,不由問:“這不會……是真發做的吧?”
熊樂晨隨口回答:“是。
”
“……厲害。”工作人員感嘆著,真發做的假發本來就貴,還這麼長、這麼烏黑亮麗,那得是多少錢的假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