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巍:【確實已經是邪教了,照理說我們看到神像就可以強行帶走的。但那個老板硬說后面辦公室什麼都沒有,也不承認自己在供奉四相神,我們不好當面動手。】
薛銳:【我們見他那個晚上,他就以殺生供奉。】
孟巍:【我們去看的時候,他還沒有明顯的頹敗跡象,目前四相神應該還沒開始傷害他本人。】
薛銳:【可能快了。】
孟巍:【???】
孟巍:【您是有什麼線索嗎?】
薛銳沒再回復他,而是轉向熊樂晨:“你之前說,徐三威在四相神面前詛咒我們,他具體怎麼說的?”
熊樂晨一張口,就把徐三威的聲音、語氣完全模仿了出來:“‘那兩個人……居然真的敢敲詐我十萬,我要讓他們有命拿,沒命花’。”
薛銳聽了,微微一挑眉:“這麼說,那十萬一旦拿到,詛咒很可能會來。”
熊樂晨道:“詛咒對我是無效的,但是到你身上的話,會怎麼樣?”
“會反噬。說得清楚一些,會對試圖襲擊我的力量溯源,然后再反擊回去。”薛銳道,“如果四相神試圖襲擊我,它會消耗比平時多得多的力量,或許徐三威也會因此被它攫取更多的供奉。”
熊樂晨道:“徐三威只是給它供奉禽畜,肯定是不夠的。”
薛銳故意道:“拿我和禽畜相提并論?”
“就算把他吸干,也不夠四相神來攻擊你。”熊樂晨道,“不過,要是出了事,他會找孟巍他們,還是找四相神一派呢?”
“理論上,找四相神那邊可能性比較大。但四相神那邊會如何反應?”薛銳道,“上次張澤君被反噬后,不是直接進醫院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能知道嗎?”
熊樂晨掏出手機:“我來搜一下。
”
不過幾分鐘,熊樂晨就道:“他的個人和工作室社交平臺,都只更新到說他因病休養,暫停所有工作,沒有后續了。”
薛銳道:“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熊樂晨想了想,又開始操作手機:“可以問問。”
薛銳隱隱明白他在說誰,還要明知故問:“問誰?”
“田培舟。”熊樂晨道,“只能問他了吧?據說在一個圈子里的更容易探聽消息,不過他也不一定知道。”
薛銳:“……”
熊樂晨看他欲言又止,問道:“怎麼?”
“沒怎麼,問吧。”薛銳依舊決定先不給熊樂晨任何提醒。萬一自己多聊田培舟,導致熊樂晨開始想話題為什麼要圍繞這個人打轉,從而開始推論田培舟的一切行為,搞不好就會被熊樂晨用邏輯推理出來田培舟的目的了。
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講,薛銳的感情,也是熊樂晨推理出來的。他感知不了,只能靠邏輯去研究了。
熊樂晨給田培舟發完信息,知道他一般都忙,沒那麼快回信息,于是放下手機繼續和薛銳聊天:“要是你反噬了那個詛咒,除了四相神,其他人會跟著被反噬嗎?”
薛銳問:“你想問許寧會不會被反噬?”
“許寧,還有那個徐三威。”熊樂晨回道,“徐三威是許愿的人,要是許愿失敗了,他會如何?”
“徐三威失敗了,四相神會報復他、找他補充力量的。”
“許寧呢?”
“許寧……應該很難反噬到。” 薛銳稍加思索,判斷道,“他和四相神之間的關系,他為主動。四相神或許會被迫分擔他收到的傷害,但要是四相神受到傷害,他不會被強行連坐。你看跨年的時候,四相神的一部分被我重創,被你吞噬干凈,他都沒出現。
”
薛銳還猜測道:“我懷疑,他通過感知是能知道四相神的波動的,但他不屑于時時刻刻監控四相神的趨勢。畢竟在他眼里,這只是個‘食物轉換器’。而且四相神現在在各地的觸角確實不少,都要管的話,挺耗費他的心力。按照四相神現在的規模,就算四相神損失了一部分,只要不嚴重,他可能都不會管。”
熊樂晨道:“但我們現在都等于明牌了,他還不打算把四相神完全掌控起來嗎?”
薛銳道:“嗯。還有一個理由——四相神在反抗他,他本來就感應不到四相神的一部分。要是這樣,他本來就難以完全掌控四相神。他只是比四相神厲害,但還沒厲害到完全控制的程度。”
熊樂晨點頭:“所以他即便感知到我不是人,也沒猜到是我吞噬了四相神的一部分。”
“他可能用這種模式過了很多年,之前都沒人能越過他,甚至沒多少人能清除四相神,他自然是舒舒服服地到了今天。你看孟巍被邪神傀儡追逐的時候,像是能一個人逃脫成功的嗎?”薛銳道,“但我們來了,我們確定要開始協助處理四相神了。如果許寧還不重視這點,改變他和四相神之間的關系,那麼四相神將會在他無所察覺的情況下,逐漸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他的耳目,他的力量源泉,都會被快速削弱。”
熊樂晨道:“那麼,四相神會來找你嗎?”
“可能會,可能不會。”薛銳道,“跨年那天后,它不也沒明確來找我們嗎?可能它把孟巍他們那些去處理后續事情的,當做我們、或者我們的手下了。
所以它追逐、襲擊那些人,就是在報復我們之前的行動。”
熊樂晨一想:“這麼說,我們和許寧,都像是坐鎮在后方的人,讓前面人相互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