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人沒把他煉成死亡也能說話活動的傀儡。他死去了,他主人再強大也無濟于事,意識無所憑依,只能離去。
而死亡也導致了邪教徒體內的異常能量潰散消失,他的尸體很快變得更加干瘦蜷縮,而且奇臭無比,身上還出現了許多腐爛的傷口。孟巍看得直皺眉,但他還有收拾現場的自覺,忍耐著問薛銳:“薛先生,這尸體……”
薛銳瞥他:“你想要?”
孟巍回道:“不要,我就拍個照就行。不過總得處理的,總不能放一具這麼怪異的尸體在這里……”
薛銳道:“拍。”
孟巍于是掏出手機拍了,還邊拍視頻邊做了一些口頭解說。拍完后,他收起手機:“好了。”
薛銳一點頭,指尖一彈,一道極高溫的白色火星就掉到了尸體上,瞬間席卷整具尸體!
孟巍被熱得連連后退幾步。
熊樂晨還講了個不怎麼合時宜的冷笑話:“這下真是‘熟人’了。”
薛銳配合地輕笑一聲,也可能只是看著尸體嗤笑了一下。
這烈火很快將尸體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層灰燼徒留在原地。北風一吹,灰燼就消散在了夜空中。
孟巍有些呆滯地看著這一切,后悔沒把這個過程一起拍下來。他隨后看向薛銳:“薛先生,剛剛那到底是……?”
“如果再有這種玩意來抓你,通知我。如果你還被抓到了,就跟他說你知道我在哪,然后帶來找我。”薛銳淡淡道,“你們處理不了他背后的人,對上只會送死。”
孟巍有點聽懂了:“邪神背后還有人?還在……找您?”
薛銳瞥他一眼,孟巍憑借著月光和手機電筒的散光,看清了這眼。
他自覺地閉上嘴,不問了。
第一百四十章——TA是誰
第一百四十章——TA是誰
直到回到家里,熊樂晨才開口問:“那個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嗎?”
薛銳剛把窗關上,聞言回頭看他:“怎麼,懷疑我剛才在裝傻?”
“不確定。”熊樂晨想了想,“你也可能是裝作不知道那是誰,故意提問逗TA的。”
“我逗那些不相關的人干什麼。”薛銳嗤笑一聲,“我確實不肯定是誰,有點猜測罷了。”
“猜測?”
“我原本在門派里關系還不錯的,也就那些。排除最后那次對我刀劍相向的,剩下的也不過兩三個。這人約莫就是在這其中吧。”薛銳說完,又自嘲一笑,“我小時候還覺得自己在門派里呼風喚雨的,結果最后可能沒和我反目成仇的人,一個巴掌都不夠,多可笑。”
熊樂晨過去貼住他,抱著他的腰。
薛銳對他的自覺很滿意,攏住他,垂下眼道:“沒事,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沒什麼可在意的。再說我早就對那個門派的人恩斷義絕,當初對我毫無表態,現在跳出來說找我,未免可笑。”
熊樂晨道:“這人比我都不如,我都比TA先第二次遇到你。”
“你和TA比?這人就算當初真心實意待我,現在也不可能如你。”薛銳道,“你自降這個身價干什麼?”
“就是想問問。”熊樂晨道,“這人既然和邪神攪和在一起,怎麼上次我們沒發現TA的力量?”
“我推測,TA的地位比邪神更高,甚至邪神可能只是TA用來驅使人類的工具。只有在邪教里等級足夠高的人,才能獲得TA的力量。或者說,獲得TA的印記。”薛銳道,“這是以前那個門派里常見的手法。
有些普通人類終其一生也難登大道,能夠作為修行者的奴仆,倚仗主人的力量而變得與其他普通人類不同,是一部分普通人的夙愿。”
熊樂晨聞言銳評:“像是狗仗人勢,或者狐假虎威。”
“的確,形容得非常準確。”薛銳輕笑,“我出事后厭了這套,就再也沒標記過誰。遇到你的時候,倒是動過這個念頭——我和你說過的——不過你注定打不上任何印記。當時覺得遺憾,現在卻覺得是萬幸了。”
熊樂晨又問:“既然你已經感應到TA,TA也感應到你,還無法找到TA嗎?”
“TA能找到那個邪教徒化為灰燼的地方,但要找我的行蹤,沒那麼簡單。隱匿行蹤是修行過程中基礎的基礎。”薛銳道,“TA會察覺我的存在,可能也是因為之前我出手破碎了一尊邪神像。如果這人去過現場,或者有邪神的殘破部分逃回TA身邊,TA就有可能像我們今天這樣,分析出我的所在。”
熊樂晨順著他的思路,說道:“那麼孟巍被盯上,就可能是因為他們最近調查邪教的動作比較明顯,被那個人注意到了。那個人認為要麼調查者當中有你,要麼和你有關系,所以挑了個孟巍想逮起來,目的是為了找到你的線索。”
說到這里,熊樂晨忽然明白了什麼:“你剛才和孟巍說,要是被抓了,就跟對方說可以帶路來找你,是因為你已經想通了這一切嗎?”
“差不多。”薛銳掐了一下他的后腰,“你要是在意,我想辦法盡快收拾就是了,不會讓TA來騷擾我們。雖然那個人肯定也會隱匿,但掐算的方法還是可以試試的。
”
熊樂晨有些疑惑:“你說這話,是覺得我吃醋了嗎?”
薛銳反問:“不是嗎?”
“我不知道。”熊樂晨老實回道,“我想問就問了。”
“很好,就是要想問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