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銳還在一出來之后就低聲問熊樂晨:“還想給那個人一些別的教訓嗎?”
他問得淡定,但由他來問,那麼所謂的“一些教訓”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很可怕了。
“不用了。又丟工作又賠錢,家里還知道了,據說這個后果已經算是比較重的了。”熊樂晨道,“這也不算大事,那就還是按照人類社會的規矩來辦吧。”
頓了一下,熊樂晨又道:“他今天沒來,不然我還是挺想問問,他為什麼選擇摸我的。”
薛銳微微挑眉:“你難道還想模擬一個猥褻犯的心理?”
熊樂晨搖頭:“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比我好看這麼多,為什麼他會選擇我?”
薛銳:“……”
他其實可以解釋。比如熊樂晨選的這個人類外貌比較無害,看起來好欺負,被告挑個軟柿子捏;比如薛銳本人很有氣場,摸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又比如被告可能就好清秀偏年少的這口,熊樂晨剛好就在那個時刻出現在他眼前。
不過熊樂晨的提問方式,總讓薛銳覺得他在調侃自己。于是薛銳壓低聲音貼近他耳邊道:“要是我來摸,我也選你。”
熊樂晨這次靈光地察覺到這是句調情的話了。
他的邏輯推論飛快,立時就學著薛銳回了一句:“那我選你。”
薛銳看著他的眼睛,又盯了一下他的唇,最后只是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畢竟這還在法院的走廊上呢。
兩人一起走出了大門,門邊站著幾個人,熊樂晨記得在旁聽席上見過他們。這幾人一看熊樂晨和薛銳相攜而來,立馬迎上,其中一個當先開口道:“兩位,我是XX報的記者,能問幾個問題嗎?就要幾分鐘就行,很簡單的。
”
薛銳一看他們手里都拿著云臺加手機,就想起之前那些拿手機懟著自己拍的所謂主播。他神色冷下來,正要說話,就聽熊樂晨道:“記者,有記者證嗎?”
提問那人表情僵了一下,隨后道:“呃,我們是自媒體客戶端的,不需要那個。”
“哦,那不接受。”熊樂晨淡定拒絕,還補充道,“把拍到我們的照片和視頻刪了,不許傳播。”
這是明確拒絕出鏡了。說實話,在這個國度對此的懲罰還不大,在場幾個候著他們的都是所謂“自媒體”,對熊樂晨的這種拒絕出鏡有些不以為意。他們只是把手機先放了下去,之前拍到的都沒進行當場刪除。
“今天的照片傳出去了,就找你們幾個。”熊樂晨也沒當場就要求檢查手機,只是道,“反正一點小事也上法院,我是不會煩的,比如今天。”
說完,他就和薛銳一起下了長長的臺階。
在場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便大家來自不同的MCN,這一刻,他們相互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也不是什麼好方向的默契就是了。
這些人準備相互盯著,誰敢真的發照片,一定要想辦法提醒到熊樂晨,看看是不是真的會被告。而且還能想辦法把對方的照片轉載過來,這樣就算告,自己也絕不是大頭。
然而這些賬號幾乎是同時發布的消息,居然還真的誰都沒帶上照片。
準確來說,是沒帶熊樂晨和薛銳本人的照片,其他相關配圖或者視頻還是有的。比如之前流傳甚廣的薛銳踢人視頻,兩人在其他視頻里的截圖,甚至是奇怪的CP黨從視頻里截下來、還P過的雙人同框等。
不僅如此,發布內容里除了熊樂晨這個案子的內容,還不約而同地提及了熊樂晨今天不接受采訪、不讓用他和薛銳影像的事。其中一家的消息后來被轉得最多,因為這家還提了一嘴“兩人走出法院,貼耳說話,舉止親密”。某些在磕這兩人的“小團伙”注意到后,還給畫了同人圖,那轉發量和話題度自然蹭蹭漲。
熊樂晨甚至還刷到了這個同人圖。
他給薛銳看,以往都是快速掃一眼他屏幕的薛銳,這回還看得挺仔細:“怎麼畫的是我們都穿著西裝?”
薛銳記得那天自己穿的是長風衣,熊樂晨則是穿了件黑色的短羽絨服,襯得他更像小熊了,薛銳很喜歡。
“好像是因為去法院,這些人想象的我們該穿正裝。”熊樂晨指著那張圖上的對話文字,“他們還想象是你幫我請的律師呢,而且還是金牌律師,被你請來大材小用了。不過,我們的律師確實是挺厲害的人物吧?我記得白嘉禮發過他的簡歷給我,打過一些很大的案子。”
其實這張圖對薛銳的設定,就類似于“霸道總裁”,又給熊樂晨請律師,又關心他出氣沒。有些脫離現實,但畫風和畫面確實都不錯。薛銳想了想,還是把這張圖分享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又改了自己的手機壁紙。
熊樂晨看他換了,說道:“那我也換,我們用情侶壁紙。”
薛銳好笑:“又學怪話了。”
熊樂晨盯著他不說話。
“好吧,你想學就學,想說就說。”薛銳湊近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你想試的伴侶之間的樂子,除了我,也沒別處可試了。
試吧。”
“真的?”熊樂晨一眨眼,“我今天新看了一個視頻,雖然是教女方在上的時候怎麼活動的,但應該可以觸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