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種電子的相框,就是個小顯示屏,能自動切換照片。兩位想要什麼形式的?”
這回薛銳居然先回答了:“用那個電子的。”
“好的。”白嘉禮還跟他確認了一下大小和形式,心里愈發覺得那個兩室一廳的小屋子擁擠了。總有一天,這倆的小屋子會被他們爆買的各種東西塞滿的。
想到“爆買”,白嘉禮又想起一件事:“兩位在海島上買的東西,導游今天就會全部寄出。我看有很多特產,是都送去二位家里,還是有帶給誰的紀念品呢?需要直接送去誰那里嗎?”
熊樂晨道:“每樣留一份到家里,其他的送人。到時候我和你說怎麼分。”
“好的……”
白嘉禮就這樣一路把人送到了樓下。問清楚沒有需要送去干洗的衣服后,他就駕車離開了。
兩人上樓回家,照例是熊樂晨先進的門。他換了鞋之后站在家門口,一動不動好一會兒,后面進來關門的薛銳就問:“怎麼?”
“……不知道怎麼表達。”熊樂晨回頭看他,“之前經常出門然后回來,我沒什麼想法。但剛才進來的時候,忽然就想起白嘉禮在車上說‘回家’的話。”
薛銳聞言,低聲一笑:“你開始有‘家’的概念了。”
熊樂晨還不太明白:“是嗎?”
“嗯,你把這里看做你的歸處,所以出門幾天后再回來,就會對‘家’之類的字眼比較敏銳。”薛銳也換了鞋,上前與他并行,環視小屋子一圈,說道,“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沒什麼固定的據點。每天都在前進,日夜都不停歇,所以不太能培養你的這種想法。現在在這個屋子住了一段時間,你開始對‘家’有印象了,這很好。
”
熊樂晨道:“但我也在之前那個房子住了半年,搬走的時候,沒總想起這個字眼。”
薛銳笑得更明顯了。
“笨。”他捏了捏熊樂晨的下巴,“平時學那些小情侶的相處不是挺機靈,怎麼這時候想不到了?你對現在這個‘家’有印象,是因為我們一起搬來,一起住了一段時間啊。”
熊樂晨這下跟上了:“有你在的地方,就算是我的‘家’?”
“有你的地方,也是我的‘家’。”薛銳垂頭,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很久沒有所謂的‘歸屬感’了。和你旅游一趟回來,確實有了點那種感覺。挺好,我也不是穿梭在各個世界、無所歸處的流浪者了,我也有心安處了。”
熊樂晨乖乖被他攏著,想了想:“你以前的歸屬感……是你的門派嗎?”
“很久以前,算是吧。”薛銳輕聲嗤笑,“后來,就恨不得它炸得粉碎,再也不復存在才好。”
熊樂晨問:“我以前偶爾會聽到你提起,但從不知道你到底在門派里發生了什麼……我能知道你的從前嗎?”
“是我的錯。我們都在一起了,我確實應該主動和你交個底的。”薛銳道,“讓我整理整理,然后跟你說?”
“好。”熊樂晨回道,“要是說了會讓你不開心……”
“那就別說了?”
“那就邊喝靈酒邊說?聽說酒能讓人忘卻煩惱。”
薛銳聽了好笑,捏了一下他的嘴:“你是想喝酒,還是想聽我講過去?我喝酒上頭可是會出事的,你不怕?”
“不怕。”熊樂晨想起他上次喝醉后的事,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接受良好,“喝吧?”
“行,就拿出來給你喝,然后給你講故事當配菜,如何?”
“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說出你的故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說出你的故事
旅游回來后隔了一天,熊樂晨和薛銳去了律師所在的事務所,商討了下周開庭的事。
別的也沒什麼,律師就讓兩人注意,別搞“踢了就踢了”之類的冷酷發言就行,以及不要在法庭上發脾氣——雖然兩個當事人看起來不像是會情緒崩潰的人。他還大致說了一下整體的流程,這次會面就結束了。
說到底對律師來說,這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小案子。要不是白嘉禮那邊的要求,以及委托費用比較大方,律師估計會把這個案子交給更新手的同事來處理。就算是現在這個律師,也已經是白嘉禮一開始找的資深律師轉手推薦的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律師忽然提了另一個不相關的問題:“兩位,聽說小孩子容易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東西,是真的嗎?”
熊樂晨看過這個說法,但他不確定人類小孩是不是真的如此。他看向薛銳,薛銳更干脆,淡定回道:“不一定。”
“也是。我的一個小侄女最近總說自己有個新朋友,但大人們都沒找到那是誰,應該就是她想象出來的朋友吧。”律師笑了笑,“小孩子有這種時期也挺正常,就是大人們瞎著急,讓二位見笑了。”
“沒事。”
熊樂晨和薛銳就這樣告辭了事務所。
出來后,熊樂晨看向薛銳:“我剛才收到個推送,說是有個新市集昨天才開張,去看看嗎?”
薛銳道:“要去看市集,還是聽我說故事?”
熊樂晨似乎有些意外:“你準備好了?”
薛銳有些好笑:“不然你覺得要多久?”
熊樂晨到:“從你說你要想清楚,到你跟我告白,就經歷了好幾個月……”
“還真被你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