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帶著笑意,熊樂晨定定凝視了幾秒,忽而道:“你愛我。”
薛銳被他這話搞愣了一下。
隨后薛銳猛然抓住他的肩膀,一翻身,將他摁了下去!
“我當然愛你,過了一個晚上,你還懷疑我這點?”薛銳垂眼看他,氣勢上帶著壓迫感,“還是你覺得我酒醒了,就會不承認昨晚的話?”
熊樂晨依舊望著他的眼睛,細細分辨著。
薛銳被他的沉默搞得有些心慌,捏了一下他的臉:“說話!”
“我只是發現……你眼睛在說你愛我。”熊樂晨并不害怕薛銳的高位壓迫,還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你以前也這樣看我,但我不知道是這個意思。對不起。”
“你……”薛銳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他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感受,高興、感動,但又帶著莫名的酸澀,全都混在一起漲滿了自己的心臟。他腦子里涌入的思緒有那麼多,最后到嘴上的只有三個字:“沒關系。”
他忍不住俯下身,在幾乎要貼上去的時刻堪堪剎住,低聲問道:“我想吻你,可以嗎?”
熊樂晨無甚猶豫:“可以……”
那個“以”字,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唇間。
***
初一的白天,熊樂晨和薛銳到本市的廟會去逛街了。
去之前,薛銳問過熊樂晨想不想出門去哪玩,熊樂晨先說了查過的廟會,然后又問:“這是約會嗎?”
薛銳一笑:“是。看來你其實也懂不少。”
隨后他們就一起出了門,去到了廟會。
這年頭的廟會,除了一些傳統的演出之外,最多的就是賣小吃的攤位。而且賣的也不光是本地的特色美食,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的食物。
熊樂晨和薛銳走在擁擠的人群中,專門買那些平時不太吃得到、看起來還挺奇怪的小吃,然后薛銳先吃一口,熊樂晨再吃完剩下的。他們一路走一路吃,再多的食量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
這次,薛銳還念動咒法,降低了自己和熊樂晨的“存在感”。他不想再總是被偷拍,也不想熊樂晨又勾起什麼變態的注意。他們從那麼多的年輕人之間穿行而過,沒人意識到他們的特別。甚至和他們對話過的攤主,也不會特別記得這兩個男人的外貌,只覺得他們只是和別人一樣的普通顧客。
也是在這次廟會期間,熊樂晨還拍了薛銳吃蝎子、吃臭豆腐、吃蜂蛹等奇怪東西的照片。薛銳讓他拍,但也抓他來一起拍了吃怪味冰淇淋、喝火鍋奶茶的自拍。于是在這之后,薛銳的手機壁紙變成了這些照片。
在兩人把廟會從頭吃到尾之后,他們去了附近一家挺貴、但是環境還不錯的飯店吃了晚飯。他們只有兩個人,但還是買了昂貴的包廂位置。就在兩人吃得甜蜜的時候,薛銳接到了孟巍的電話。
“過年好,薛先生。”孟巍問道,“您吃過晚飯了嗎?現在有空接電話嗎?”
薛銳向來不在飯桌上有多忙,他只負責“嘗菜”。但他也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問熊樂晨聽不聽這個電話。
熊樂晨當然無所謂的,表示隨便。
于是薛銳開了公放:“什麼事,說吧。”
“呃,是這樣。”孟巍問道,“您聽說過演員田培舟嗎?”
第一百零五章——與你一起體會
第一百零五章——與你一起體會
孟巍說,他也是才知道云隱門的遠親中居然還有田培舟這種明星。
要知道,田培舟的廣告可是遍布大街小巷,那張臉在各種大屏幕上散發著魅力。和幾乎隱世的青山云隱門相比,田培舟的引人注目程度可說是另一頭的極端。而且在往年,田培舟和云隱門也是完全沒聯系的,據說,他也是才知道自己的遠親里還有這麼一個神奇存在。于是今年過年之前,他委托中間的親戚,傳話給云隱門,請他們幫個幫。
“他覺得他的狗會說話了?”薛銳聽到這個說法,有種聽到個玩笑的感覺,“是不是妖,你看不出來?”
這都找薛銳,真有種“殺雞找牛刀”的感覺。而且別說薛銳,找云隱門、出動孟巍都已經也有點過了。薛銳居然還因此來找薛銳,薛銳當然會覺得可笑。
“我就是去看過了,才給薛先生打電話的。”孟巍的語氣也有些無奈,“我是看到他的狗身上有一層奇怪的東西蒙著,但我以前沒見過那東西,不知道那是什麼。據說之前他也找其他術士去看過,那些人都說沒看出他的狗有什麼異常之處,就是普通的狗而已。”
他說話的時候,熊樂晨正剝好了一個蝦,沾了酒店特質的醬料后剛要放進薛銳碗里。薛銳直接抓住他的手,就著熊樂晨喂食的動作吃了。
吃完之后,薛銳這才回復孟巍:“給那個明星做過心理測評了嗎?”
“您懷疑是他產生的幻覺?不過他和我說過,他已經找心理治療師聊過好幾次了,都確定他還不至于到出現幻覺的程度。
”孟巍道,“要不是我親眼見過他的狗,我也會覺得應該只是他的錯覺罷了。但既然有異常,我覺得或許是我才疏學淺所以沒搞清楚的,因此想求助一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