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梁一猛地扭頭——這一下他差點要把脖子給扭斷,然后就看到了放在房間角落里的那一列排“琳瑯滿目”的黑色道具:鐐.銬、皮.鞭、項.圈、還有……
下一秒。
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主人格從房間內原地消失,落荒而逃。
——他自閉了。
感受到內心炸裂的情緒,谷梁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只能親身上陣示范。
他隨手倒了一杯紅酒,不慌不忙地走到房間內被五花大綁的“玩偶”面前,開始欣賞起了自己的杰作。
作為被幻化出來的對象,這個易言并不能像他和主人格一樣在意識世界內自由溝通,也完全不具備自我思考的能力。
谷梁幽之所以創造出來他,不過是因為想要懲罰現實世界中那個討厭的家伙而已。
他較為粗魯地抓起椅子上青年的一頭卷發,指尖順著棱角分明的面頰一路向下,逐漸滑到喉結處,然后猛地收緊,接著將紅酒喂進了對方的唇內。
“喜歡嗎?”他勾唇問道。
意識世界的易言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反饋,他甚至連吞咽的本能都不具備。
但在現實世界中,原本閉著雙眼的易言卻呼吸陡然加快。
谷梁幽見他還閉著眼睛,知道這人估計不見黃河心不死,于是意識世界中,他欣然松手,將掌心貼在了玩偶濕漉漉的左胸上。
手感確實不錯,他想。
看來易言每天鍛煉幾個小時還是很有效果的。
就是可惜了,玩偶沒有心跳,摸上去冷冰冰的。
谷梁幽不承認自己稍微有點羨慕嫉妒恨,因為彎腰的動作不方便,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玩偶的腿上,慢斯條理地撩起玩偶身上襯衫的一角,露出單薄布料下方線條分明的腹肌。
現實世界中的易言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扭頭望向躺在身旁的黑發青年,卻因為谷梁幽平靜安詳的睡顏而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難道剛剛那些觸感,全部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嗎?
谷梁一這時候也稍稍緩過來一些,作為主人格,意識空間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看著谷梁幽的動作,他先是臉紅,隨后不禁笑起來:“幽,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純情啊。”
準備了那麼多道具,居然就真的只是摸摸腹肌嗎?
“閉嘴,”谷梁幽的臉色一秒黑沉,“作為處男,我們兩個都有責任。”
“可我們才十六歲——哦過了今晚就是十七了,是處男不是很正常的嗎?”
“…………”
谷梁幽不太想搭理主人格,因為每次都會被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習慣性逃避的地方。他們兩個就像是一體兩面,沒道理說主人格不敢做的事情,他就全部都能無所顧忌地嘗試了。
“那你來?”
“我……”谷梁一要說不蠢蠢欲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即使是面對沒有靈魂的易言也沒有那個膽子,“不太好吧,這樣。”
谷梁幽對他的口是心非嗤之以鼻:“算了,還是得靠我。”
他強撐著從玩偶的腿上站起來,去角落里選了一個口.枷,準備給玩偶戴上。全程谷梁幽目不斜視,一些更勁爆的道具全都被他當成了空氣。
“這是循序漸進。”他一本正經地告訴主人格。
谷梁一覺得幽就是在胡扯。
但當視角轉移時,雙手被緊縛在椅背后、西裝革履狼狽不堪的玩偶還是讓兩個人格同時思維空白了一秒。
無他,這個幻化出來的玩偶,實在是太像真正的易言了。
他低垂著腦袋,蜷曲的發絲遮擋住了過于平板的神情,卻恰如其分地營造出遮蔽上半張臉的陰影,手腕被手銬束縛,身體因為重力前傾,寬肩卻筆直向后打開,岔開的大雙腿由于綁縛的姿勢只能屈尊向后彎曲,像是跪拜,又像某種困獸的掙扎。
而因為剛被谷梁幽坐過,筆體的黑色西裝褲上遍布著凌亂的褶皺,嶄新的皮鞋上也多出了一個鞋印,很難說剛才谷梁幽有沒有點公報私仇的心思。還有上半身被解開一半的深色襯衫,和順著鎖骨一路滴落的紅酒漬,現在這個形似易言的幻化造物,看上去就像剛剛被凌.虐過一樣。
這種讓強者臣服于自己的快.感,簡直令谷梁幽欲.罷不能。
谷梁一沉默片刻:“幽,你是抖.S嗎?”
“隨你怎麼說吧,”谷梁幽愉悅道,“反正他又不能來意識空間找我算賬。”
馴服猛獸第二步,在對方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不過這一點谷梁幽之前就已經做過了,但他也不介意再多施加一些痕跡——比如現在,他就拿掉了玩偶嘴里的毛巾,動作有些生疏地給他戴上了口.枷。
“活該。”
等完成后,他直起身子,心情大好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誰讓易言平時有事沒事就逗弄主人格,風水輪流轉,就算面前這個只是意識空間里的玩偶,通過烙印,易言現在應該也會有感覺的吧?
谷梁幽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寶座”,他甚至還得寸進尺地掐住玩偶的下巴,逼著對方靠近自己。
但很快,冷冰冰的觸感就讓他失去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