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女士抬起手,說道:“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但禮數還是要到的。”
元淑君看到元景石的反應,也微微一笑,上前說道:“我和大君也是一樣的想法,能夠與您家結親,我已經非常高興了,要收這樣的厚禮,實在受之有愧。”
“那我就當你們答應了!”楊女士高興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要說元景石這大肌肉不是白練的,被拍兩下還行,弱柳扶風的元淑君差點要被楊女士拍飛。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離奇又震驚,目光更禁不住打量梅子規,搖頭想:到底是門不當戶不對,不能長久啊!
也有好事者心里幸災樂禍:楊氏還要和元氏結親,梅子規還有地兒站嗎?
就在這時候,楊女士卻朝梅子規招招手,說:“孩子,你也過來吧。”
梅子規便緩緩走到楊女士旁邊,溫和地說:“母親。”
聽得這一聲“孩子”一聲“母親”,眾人的眼神更是震驚得山崩地裂一樣:什麼?什麼?梅子規竟然是楊女士的兒子!
那些原本幸災樂禍、甚至準備待會兒去嘲諷梅子規、踩他一腳的人都紛紛轉了臉色,一水兒地祝福二人百年好合。
梅子規只淡淡地應了。
眾人從前都說梅子規假清高,巨愛裝。
現在知道原來他是楊公子,便都說是真矜貴,真清高,血脈里流淌的高貴。
梅子規卻對此寵辱不驚,只當耳旁風。
元景石卻只是低頭湊在梅子規耳邊,輕聲說:“你們家要提親,怎麼不早說?我這樣毫無準備,也沒出門遠迎,真是有失禮數!”
梅子規只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母親喜歡驚喜和排場。
”
有了楊女士這位貴賓,加上提親的喜事,整個宴會廳自然洋溢著溫馨和幸福的氛圍。也不可能再有人上前胡言亂語觸霉頭。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眾人皆是歡聲笑語不斷。
生日宴會圓滿成功,一場賓主盡歡。
然而,在楊女士離開的時候,卻要把梅子規也帶走。
元景石送到港口,在岸邊對梅子規道:“你可別忘了我。”
梅子規見元景石這做作樣子好笑,說:“現在又不是古代,我們可以視頻通話。”
“視頻還是差點意思。”元景石道,“還是我連夜打飛的來見你更好。”
聽了二人肉麻對話,風月老手楊女士倒是面不改色,只在旁插一句:“那你打飛的來之前記得申請航道,不然你的飛機可能會被打下來。”
真是一句相當溫馨的提示。
當大船緩緩駛離港口,遠離陸地的時候,天空再度飄起了雪花。白色的雪片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灑下來,輕柔地覆蓋在船上的甲板和船身上。
看著漫天飛雪,船上的梅子規與岸邊的元景石,都在等開春。
冬天的日子仿佛拉長了線,帶著寒冷和沉靜,在龍標島上悄然流逝。
然而,在這個看似漫長的季節中,卻常常有一輛私人飛機穿梭于龍標島的上空,讓機場工作的人員時常感到困惑不解。
這輛私人飛機時常從珍珠島起飛,穿越云層,在湛藍的天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弧線。
它的出現頻率高得讓人驚訝,楊女士甚至開恩給它批準了一條專用航道。
大家對這輛私人飛機的來歷也越發好奇。
直到開春,大家終于知道飛機上是什麼人了。
隨著冬天的逝去,大地漸漸蘇醒,春天的腳步悄然而至。
在龍標島上,陽光變得溫暖而明媚,花朵綻放,生機勃發。
而這一天,島上熱鬧無比,不僅是因為春天到來,更是因為楊氏公子的大婚。
鐘聲敲響,宣告著一場盛大而豪華的婚禮的開始。
那輛長期往返于珍珠島與龍標島之間的私人飛機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然后緩緩地降落在龍標島的機場上。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飛機艙門的位置,緊接著,艙門緩緩打開。
在萬眾矚目中,新郎走出飛機,卻見他身穿一套典雅的西裝,陽光灑在身上,挺拔而迷人。
楊氏公子站在舷梯之下,仰頭看著他即將成親的伴侶。
在陽光下,二人的耳骨上的珍珠耳釘,都閃爍微光。
新郎元景石手捧花束,從舷梯緩緩走下來。
在梅子規雪融一樣的目光里,行到了舷梯之下,梅子規的身邊。
元景石笑著問梅子規:“你看我今天打扮得體嗎?”
梅子規打量他一番,道:“不錯,虧你還肯打領帶。”
“夫人有命,”元景石道,“不敢不從。”
梅子規道:“感謝配合。”
梅子規看著元景石領口那條系得整整齊齊的領帶,問道:“這是你自己打的?”
“當然,除了我自己、我的形象顧問和我老婆,誰都不能碰我的領帶。”元景石笑答。
梅子規瞥他一眼:“所以,你其實也是能好好打領帶的。”
那麼,元景石往日把領帶打得歪七扭八的,也就是態度問題。
元景石聳聳肩,把這個問題認下。
梅子規倒是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
畢竟,良辰吉日。
二人牽手坐上婚車,直奔婚禮現場而去。
婚禮場地是一片絕美的海濱草地,與碧海藍天相互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