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元景石爽朗的笑聲,王悅凌亂得像狂風里的落葉。
他們小心翼翼地潛行來到內宅的邊緣,眼前出現了一道高高的鐵網。鐵網由堅固的鐵絲交織而成,環環相扣,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王悅說:“這就是梅子規說的電網了吧?要是隨便碰一下說不定都要電成燒雞啊。”說著,王悅小心看元景石一眼,“大君,要不還是算了吧?”
元景石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鐵網,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來都來了。”
王悅:……這是說“來都來了”的時候嗎?這可是電網,不是旅游景點啊!
元景石微微一笑,抬起手示意王悅等待,然后他開始仔細觀察電網的結構。
過了一會兒,元景石伸出手指,試圖觸碰一根鐵絲。
王悅看得嚇到,想要叫住元景石,但元景石的手指已經碰到鐵絲了。
王悅嚇得膝蓋發軟,然而,想象中元景石被電成照燒元大君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元景石輕輕扭動著一個鐵絲,隨著“咔噠”的微弱聲響,有一處鎖扣松動了。
王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幾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大君,難道您是絕緣體?”
元景石看他一眼:“電源沒開。”
王悅既驚訝又疑惑,但元景石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打開鎖扣,讓鐵網露出可通一人過的狹窄縫隙。
二人悄無聲息地穿過鐵網的縫隙,成功進入了內宅的邊緣。
內宅是一個龐大的院落,由幾個小院子組成,大概是入夜了,每個院子都門戶緊閉。
元景石和王悅站在中間,借著月光與燈光左顧右盼。
王悅小心地問元景石:“大君,我們該走哪邊?”
元景石吸了吸鼻子,從空氣中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是燃燒的Roi de Minuit。
元景石決定追隨燃燒的Roi de Minuit的氣味。
他指了指左側的一片陰暗角落,那里的燈光微弱,即便是月光也無法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射進來。
王悅有些猶豫,他畏懼未知,但他相信元景石的判斷,于是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并緊跟在元景石的身后。
二人悄然穿過院落,踏著月光的斑駁,慢慢接近那片陰暗角落。隨著他們的接近,燃燒的Roi de Minuit的氣味也變得更加濃烈,仿佛一把火正燃燒在不遠的地方。
他們靠近陰暗角落,隱約聽到了男女的對話聲。
元景石和王悅悄然靠近,看見一個男士和一個女士正在那里抽煙。他們手中的煙絲牌子正是Roi de Minuit。
那名女士身著一襲黑色衣服,眼神冷漠而銳利。而男士則身材高大,面容俊朗,Roi de Minuit在他指尖輕輕晃動。
他抽了一口,便把煙遞到女士的紅唇邊。
女士接過Roi de Minuit,嘴唇輕啟,輕輕吸了一口煙,細長的煙霧在夜空中繚繞。
男士笑了一下,攬住女士的腰,說:“子規那孩子脾氣也太大了,要是私下怎麼說我罵我就是打我,我也認了。可公事怎麼也拿來意氣用事?一上來就把黑水的獨家給拿掉了,我看他是在拿公事鬧脾氣。倒不是我私心,只是怕別的公司代理,做得不會比黑水好。”
“嗯,”女士懶洋洋道,“那麼好的月色,說這個做什麼,我們干點開心事吧。”
說著,女士便抱著男士親吻起來。
元景石和王悅眼見場面要到非禮勿視的程度,便沒有多看,馬上轉身離開。
二人悄然融入黑暗的角落,迅速回到了內宅邊緣。此刻,內宅的院落依然寂靜,月光灑在青石板上,映照出淡淡的銀輝。
王悅看左右無人,才細聲說:“你知道剛剛那兩個人是誰嗎?”
“我知道,楊女士,”元景石答,“以及黑水貿易的柳靖。”
王悅微微驚呼一聲,又壓低聲音說道:“原來他們是這樣的關系,怪不得黑水貿易獨家代理了二十年……”
元景石也沒有言語。
王悅越發覺得古怪:“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今年楊女士又開放了競標,不讓柳靖繼續做獨家?”
元景石低聲答:“大約因為今年負責項目的人不再是楊女士,而是梅子規?”
王悅聞言一怔,卻皺眉說:“即便這樣,集團的主事人還是楊女士,如果柳靖在楊女士這兒使足了勁,也未嘗不會繼續拿下代理權啊!”
想到這個可能性,王悅眼中滿是憂色。
“你說得對。”元景石點頭道,“所以我們也得加把勁。”
王悅看著元景石:“您的意思是……?”
“柳靖在楊女士這兒使勁獻身,我也得往楊公子那兒加油色誘,”元景石堅決說道,“我必須全力以赴地對他進行性賄賂。”
說著,元景石問王悅:“你看我的色相如何?這幾年殫精竭慮,日日加班,應該沒有影響顏值吧?”
王悅:我說呢,怪不得您來之前居然還去做了光子嫩膚……?
大君這麼努力真的是為了資源代理嗎?
王悅小心道:“礦產資源和香料對我們集團意義沒那麼大,尊貴的大君好像也不必為此犧牲色相?”
“你在說什麼?”元景石不悅道,“為集團爭取更大利益、拓展業務范圍也能叫犧牲嗎?”
王悅:……………………
元景石可不管王悅想什麼,他自行環顧四周,眼神銳利而專注,仔細打量著每一個院子的外墻和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