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石也從窗戶里跳出來,笑著跟他說:“我說什麼來著,子規先生才是穿西裝的蠻人。”
梅子規瞥他一眼,不再多言。
元景石和他一邊走到后山,卻一邊好笑地說:“真好奇你是在什麼環境長大的。”
這一回,梅子規竟是沒有再說類似“雇主和服務者應該有一定邊界”“我不談論私人生活”之類的話,而是淡淡說:“我的母親可以穿高跟鞋完成這個動作。”
元景石聞言很驚訝,也很驚喜:因為梅子規終于肯和他談論更多自己的私事了。
他笑著順勢問道:“所以,你的槍是她給你的。”
梅子規又不說話了。
但元景石依然很高興,看著梅子規,似看著微微露出一絲縫隙的蚌,仿佛能見到里頭透出珍珠的微光。
元景石笑盈盈說:“你有這樣的風姿,你的母親想必也是非凡的人物,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她。”
“還是不見為好。”梅子規瞥他一眼,“她知道你把她兒子【敏感詞】了,說不定會一槍打爆你的【敏感詞】。”
元景石聞言一笑,說:“那還是得趁她不知道,多干幾回,否則廢了就沒了。”
說著,未等梅子規反應過來,元景石就一把將梅子規抱起,壓在一棵大樹上。
梅子規的背脊緊貼著大樹的堅實樹干,即便隔著西裝外套,他依然感受到樹皮的粗糙紋理,那樣觸感似一層自然的撫慰,傳遞著生命的力量。
元景石的生命力,也如此旺盛。
在昏暗的夜晚,梅子規的鞋襪滑落下來,露出了戴金鏈的腳踝。
金鏈在暗夜中閃爍微光,映襯著梅子規蒼白的肌膚。
隨著梅子規腳踝的晃動,金鏈光芒閃爍不定,如同一條微小的河流在黑暗中流淌。
長夜寂寂,無心睡眠。
第二天早晨,太陽緩緩升起,晨光灑滿翡翠島。
晨霧漸漸散去,揭開島上的美景。清新的空氣彌漫大地,鳥兒在樹枝間歡快地歌唱,為新的一天奏響和諧的樂章。
王悅和元景石坐在一張裝飾精美的餐桌旁,與村長共進早餐。
村長微笑著問起:“我今天還沒有見到梅先生呢?”
元景石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梅先生今天稍微睡晚了一點。他昨晚和我們一起討論了很多事情,可能有些疲憊。不過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加入我們了。”
村長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起另一個話題:“你知道嗎,今天葉軒要上山來拜訪我。我說既然他腿腳不便,就不必來了,結果他堅持要來。我覺得這真的是一種很大的誠意。”王悅和元景石都聽得出村長話語中的含義,他們心中一動,明白村長是在暗示他們也該拿出點“誠意”,否則翡翠山這個香餑餑就要給葉軒了。
元景石微微一笑,故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是啊,葉軒先生真是個有誠意的人,他不計較身體的不便,堅持要來拜訪您。我們也應該學習他的精神,更加努力地為項目的成功而努力。”
這時候,王悅又敲邊鼓,說:“說起來,我好像聽說,葉軒的腿似乎是因為前妻而壞掉的。”
“哦?”村長聽起來頗為好奇,“這是什麼回事?”
王悅便道:“好像是因為他前妻因為他的不忠要拉著他跳樓,從樓梯上摔下來,結果摔斷了一條腿。
”
村長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沉思片刻后說道:“這也是他的私事……”
王悅心下道:果然,大君說得對,村長并不會因為葉軒的人品問題而拒絕葉軒的錢。
元景石卻對王悅說:“你說錯了,那不是他前妻,而是他前前妻。”
“是麼?”王悅一聽,故作吃驚,“不好意思,我忘了……因為他兩任妻子都死于非命……因此我有點記混了。”
村長聽了這話,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他們故意在說葉軒人品有問題。但村長根本不在乎這種問題,甚至還有點理解葉軒的選擇:男人嘛,又有錢,拈花惹草有什麼奇怪的。
村長只淡淡笑著說:“別人私生活的事情就別多講啦。”
“當然,當然。”王悅知道點到即止,便迅速轉換話題。
與此同時,葉軒的車也已經上山。
因為翡翠山還沒開發,所以開車上山還是頗為艱難,葉軒特意雇傭了一個當地人當司機,開的也是特殊車型,好讓上山變得更輕松一些。
車子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穿越著茂密的森林。葉軒坐在車內,心懷期待地等待著與村長的會面。
然而,突然間,車子停了下來。葉軒抬頭望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只見在前方的山路上,一棵巨大的樹木倒在路中央,阻擋住了車輛的通行。
司機緊急剎車,車子便停在樹木前方,無法繼續前進。
葉軒皺起了眉頭,對于這樣的情況感到有些意外,他拄著拐杖下車查看,卻見樹木的斷裂處呈現出明顯的切割痕跡,不像是自然風雨所致的結果。
葉軒看到這個,立即意識到是有人做了手腳。
至于做手腳的人是誰,也是不言而喻了。
葉軒冷笑一聲,說:“這孩子倒是學得快,只是經驗不足,沒什麼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