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以前給我挺多的,我還挺喜歡。但葉軒又給我那麼多了,你也得跟上啊!
盡管聽出了村長的弦外之音,元景石卻沒有就這個話題深聊,只是又和村長用餐,酒足飯飽后,村長安排元景石、王悅以及梅子規三人下榻。
元景石、王悅和梅子規在客房里稍作休息,便開始討論起來。王悅皺著眉說:“村長的意思,是不是我們要多加錢?”
“顯然,他是這個意思。”元景石答道。
村長故意把葉軒和元景石送的禮擺在一起,先夸葉軒的禮物好,又說元景石的不錯,然后提出要更多誠意,明顯是想試探能不能拿到更多。
他現在看葉軒和元景石都是大魚,誰的肉多,他就把餌給誰。
王悅忙說:“葉軒既然給了那麼多,那我們也不能示弱啊!”
元景石看著王悅,笑著說:“那是要怎麼樣?不如把元氏都送給村長,夠不夠誠意?”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王悅低聲說。
“這不是和葉軒打價格戰的時候。”梅子規接口道。
王悅不敢反駁元氏大君,卻敢對梅子規的話表示異議:“財帛動人心,村長和山民顯然都被葉軒打動了。如果我們不舍得給出更多利益,他們肯定就傾向于葉軒了!”
元景石卻拿出元氏大君的氣派,一句否決這個方案:“決不能如此。”
王悅聽了元景石的話,雖然還有些疑慮,但也不敢違拗。他腦子急轉,又似想到了什麼:“有了!這兒民風淳樸,我看村長也是仗義人,而且個個都有信仰,讓他們知道葉軒人品卑劣,不就可以讓他們失去對葉軒的信任了?”
還沒等梅子規和元景石發話,王悅就自顧自地說:“先讓他們知道葉軒耍陰招阻撓我們,再讓他們知道葉軒拋妻棄子,而且還侵吞妻子財產……”
因為要和葉軒打擂臺,王悅這邊也已把葉軒的底摸了一遍:
葉軒的過去并不光彩——起初,他是一個賭場里的窮小子,過著拮據的生活。然而,他還有幾分機智聰明,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魅力和口才。
元氏老大君心夠狠,所以葉軒在元淑君身上什麼都沒撈到。眼看著時間成本投入過多,但卻一毛錢都沒掙到。
元淑君難產之后,葉軒就火速抽身。
他回金銀島,成功吸引了一位富有的女性的注意。他們開始交往,并很快結婚。
這位女性是一位嫁妝豐厚的千金小姐,因為不善理財,又出于對葉軒的信任,她將自己的財產和資產全部交給了葉軒管理。葉軒利用這個機會,迅速擴大了自己的財富和影響力。然而,他并沒有對這段婚姻保持忠誠,而是利用自己的魅力和權勢,與其他女性開始了新的戀情。而他的這位妻子則郁郁而終。
喪妻之后,葉軒再次通過婚姻,成功地獲取了另一位富有的女性的財富。他繼續以自己的手段控制著這些財產,使自己的財富不斷增長。最終,經歷了失敗的婚姻和成功的財產重組后,他成為當地巨富。
王悅只道:“村長和村民們肯定不知道葉軒人品這麼低劣吧!”
元景石淡笑道:“你覺得村民們和村長真的會因為一個人人品不好而拒絕他的錢麼?”
王悅一時啞然,半晌才說:“可是,葉軒給的錢也沒有多到那麼夸張的地步……所謂的分紅,以及現金福利,我們也是提供了啊。葉軒雖然給的比我們略多一點點,但也沒有到差距極大的地步。
”
“正是如此,我們才不應繼續加價。”梅子規答道,“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是為慘勝。”
王悅聞言一怔。
元景石拍了拍王悅的肩膀,說:“都撕破臉耍陰招了,那我要的就不是慘勝而已。”
王悅聽了這話,精神為之一振:“要耍陰招了嗎?怎麼耍?什麼時候開始?我需要做什麼?”
梅子規瞥元景石一眼,似乎在說:好好的一個老實孩子,都給你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元景石卻笑笑,跟王悅道:“你把進村能跑車的大路上的大樹給砍斷,讓它把路給擋住。你自己一個人的砍不動的,你找村尾的劉大迎,他和我關系鐵,他會幫你。”
王悅聞言一怔:“就砍樹?”
“就砍樹。”元景石說,“別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王悅雖然惑然不解,但依舊領命便去。
等王悅走了之后,梅子規望著元景石,問:“那我們現在要干什麼?”
元景石爽朗一笑,對梅子規說:“我們也出去逛逛。”
梅子規站起來,正要出門,卻被元景石拉住。
只見元景石露齒一笑:“干壞事哪有走正門的?”
梅子規看著元景石不語。
卻見元景石要帶梅子規從窗戶走,又笑著問:“我穿T恤牛仔還可,只是你這一身板正西裝,怎麼爬窗?”
梅子規說:“這沒有什麼難的。”
梅子規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和锃亮的皮鞋,顯得格外典雅。卻見他緩緩走向窗邊,抓住窗戶邊框作為支點,輕盈地凌空一躍,展開身體,就像一只優雅的貓。
不過半秒,他便降落在窗外,雙腳穩穩地著地,輕巧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