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石指著楊宇:“您先請。”
楊宇幾乎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憑什麼是我先?”
楊宇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激動和不滿。
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他,心中的壓力越來越大。gzh燒杯
元景石卻是怡然自得,轉頭對荷官道:“我說的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尊敬的先生。”荷官微微一笑,平靜地解釋道,“這是俄羅斯轉盤的規定,由挑戰者先扣動扳機。當然,楊先生也可以選擇不扣動,但那將被視為自動認輸。”
楊宇的眼神閃爍不定,頭腦一片混亂,突然被作為老玩家從沒在賭場上體驗過的恐懼感所擊中,手足無措。
他從前不恐懼,是因為他有錢,輸得起;有賭術,贏得來;有自制力,收得住。
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他賭的是命!
別說他是一個島上的普通富豪,就算他是全球首富,他也只有一條命!
他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看到眾人的期待和好奇,他們想看到他的表現,但更想看他出丑。
眾人的目光更讓他壓力如山大,把他壓得差點窒息。
他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要他在人前輸掉面子,簡直是難受得很。
但生命的威脅讓他無法從容。
他囁嚅道:“怎麼能是我先呢……這、這個游戲不公平。我先開槍,這不公平啊!”
荷官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得一聲冷笑從元景石唇邊溢出。
元景石嗤笑道:“楊宇先生,你這麼有錢,不會沒讀過書吧?這是公平的,從概率上來說,先后順序不會影響結果。”
楊宇聽到元景石的嘲笑和解釋,他的內心愈發糾結和不安。
他自然明白元景石所說的數學原理,但在這個生死賭局中,理性和概率似乎已經被恐懼所淹沒。
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生命的鐘擺正在搖擺不定。
他的手心冒出冷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元景石自然看出楊宇的膽怯,卻只是笑著把手槍往他的方向一撥。
楊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轉向自己的手槍。
在槍口面前,他的心跳加快,胸口的恐懼感更加強烈。
荷官像是催促一樣說道:“請您盡快做出選擇,時間不等人。”
聽到荷官的話,楊宇倍感壓力,默默咬緊牙關,努力控制住顫抖的手指,深吸一口氣。
眾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平常這個楊宇牛轟轟的沒想到也是慫貨一個啊……”
“看樣子,楊宇也不過如此,還老是拿那個鉑金鉆石徽章到處炫耀,跟個暴發戶似的。”
“可不就是一個暴發戶嗎?你以為他有多厲害,結果一點膽子都沒有。”
“我早看不慣他騙新人坐中央賭桌了,也算看到他倒霉一回。”
“這次他可是碰到鐵板了,看他怎麼死吧。”
“也不一定,說不定他運氣好,開一槍沒事,反而是對面那小子死呢。”
“誰說的,你看這槍還沒開,楊宇就要嚇死啦。”
……
眾人的竊竊私語在包廂中傳來,逐漸形成一股壓力,將楊宇逼入了困境,使他一瞬間產生一股無形的沖動,猛地把手槍抓起來。
然而,當他握到那沉重而冰冷的槍身時,剛剛積攢起來的銳氣又立即被擊潰。他的手指開始顫抖,握力漸漸松開,手槍從他的手中掉落,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摔在桌子上。
包廂中陷入了片刻的寂靜,手槍撞擊桌面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楊宇,旁觀者臉上露出了驚訝、失望和嘲諷的表情。
荷官卻依舊平靜,只說:“請問楊先生是認輸了嗎?”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楊宇陷入了更深的內心掙扎。他感到自己置身于兩難的境地,無論選擇哪條路都似乎都帶來了失敗和羞辱。
元景石笑了一下,說:“你雖然很狗,卻沒狗膽,真讓人失望啊。”
楊宇被激得惱羞成怒,恨聲喝道:“你不過就是鉆了規則的空子,算準我不敢扣動扳機而已!如果是你,你也不敢!”
元景石聽了楊宇的話,笑了笑,說:“你先把扳機扣了,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楊宇被元景石的回答激怒得幾乎無法自持。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你只是一個無恥的小人。”楊宇咬牙切齒地說道。
元景石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廢話少說,要開槍就快點,別浪費大家時間。”
楊宇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沸騰了起來,心臟狂跳不止。
他憤怒地盯著元景石,眼中盡是決然和沖動:“好,既然你這麼急著想看,那我就成全你!”
楊宇用力握緊手槍,挺起胸膛,似要展現出自己的勇敢和膽識。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楊宇身上,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荷官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專注而冷靜。
隨著楊宇舉起手槍,他的手指輕輕扣動了扳機,一股冷酷的決絕憑空彌漫開來。
在這關鍵的瞬間,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眾人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
——楊宇的手指僵硬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猶豫和恐懼。
隨著時間的流逝,楊宇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手槍逐漸下垂,最終松開了握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