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師兄和師姐認輸。”蘇輕霓連連搖頭,見白卿羽三人已經談完了,趕緊將他帶回白卿羽身邊。
無論玩什麼,她和木白亦都玩不過他,跟師尊一樣,沒有什麼是他不擅長的。
再這麼玩下去,她的靈石就要輸光了。
君墨塵一見到白卿羽就蹭蹭地跑過去,獻寶似的拿出幾塊靈石:“師父你看。”
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就差沒寫上“夸我”二字。
白卿羽揉了揉他的后腦勺,“你師兄師姐靈石多,以后多跟他們玩兒。”
“嗯。”君墨塵答應道。
“師尊,我都快輸光了。”蘇輕霓耷拉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白卿羽,她臉上的每一張紙條都代表著一塊靈石,貼一張,輸一塊,足足二十張!
雖然說她是長明山的長老,但她每個月得到的靈石也是有限的!
白卿羽看了看君墨塵,又看了一眼四個徒弟面色凄慘的模樣,只能道:“墨塵,若是想要靈石直接問師兄師姐要便可,與他們玩游戲時,莫要以靈石為賭注。”
“哦。”君墨塵低頭看向手中的靈石。
回到長明山后,白卿羽依照承諾為君墨塵做了滿滿一桌好菜,還有令人眼花繚亂的點心。
君墨塵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安靜地坐在桌前吃東西,沒再纏著白卿羽。
白卿羽確實沒有時間慢慢陪他,君墨塵回長明山的消息引來了各門派的不滿,各派掌門自仙尊祭之后就沒離開長明山。
現在,他們都聚集在議事殿,要求長明山給他們一個解釋,吵鬧的大殿,在白卿羽出現的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有幾個修士見他出現時,臉色都嚇白了。
“諸位不是對本尊的徒弟有很多意見?說來與本尊聽聽。”白卿羽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走到主位上坐下,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威壓使殿內噤若寒蟬。
眼見無人敢開口,白卿羽便點了下首第一個修士:“你來說。”
那修士嚇得滿頭大汗,硬著頭皮道:“尊、尊上,君、君墨塵頂替您的身份肆意妄為,不妥。”
“還有呢?”
“赤魔擾亂世間,傷人無數,不妥。”
雖然被嚇成了這樣,修士還是很誠實地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話音剛落,他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望仙尊見諒。”
當著仙尊的面說他的徒弟,若非仙尊點名,就算借來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并且,他分不清坐在殿上的到底是君墨塵,還是真正的白卿羽。
白卿羽看向眾人:“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眾人不敢應答,白卿羽低頭輕笑:“想的沒錯,這千年來,他的確冒充了我的身份,你們所敬的仙尊是他,所恨的赤魔亦是他。”
他看了一眼剛才那修士,“你說的沒有錯,君墨塵有兩點做的不妥,一是頂替我的身份,二是赤魔傷人,但除此之外,他還做錯了什麼?”
“這......”那修士低下頭抿著嘴,實在想不出來別的錯處。
“就這兩點,已經是可以逐出仙門的大罪!”昆侖山的掌門似是鼓足了勇氣,站出來與白卿羽對峙。
白卿羽也不急,“我既是他師尊,他所犯下的錯誤,我不會姑息,但他生來孤苦,逐出師門不妥,罰八十一道雷刑如何?”
雷刑雖不會傷及性命,但會損毀修士的根基,若是靈根脆弱,一道雷刑就能斷送一人的修仙之路。
八十一道?這是要親手廢了君墨塵的修為?
齊思賢、蘇輕霓當即下跪求情:“師尊,這不妥!”
君墨塵如今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雷刑。
“看來,仙尊還想將這逆徒留在身邊,世間多少人想踏入這議事殿,仙尊的徒弟更是人人艷羨,爭破頭想拜你為師,仙尊這麼做,真是寒了天下人的心。”昆侖掌門冷諷道。
白卿羽道:“昆侖掌門,我長明山的弟子何時論得到你來置喙。”
“赤魔的事,就是天下的事。”
“掌門若是覺得八十一道雷刑太輕了,你不妨自己試試,在座各位,若是你們來選,是逐出門派,還是雷刑?”
仙門數千年來都沒有人受過雷刑,逐出仙門頂多是被廢除修為,來日還能重修,若是受了雷刑,一不小心就是筋骨懼碎,就算能躲過一道,八十多道,這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起的。
昆侖掌門一時語塞,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哪一種處罰更重。
“那便處八十一道雷刑,以后君墨塵仍是長明山弟子,關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所有修仙之人不準再提。”
“師尊!”齊思賢四人齊齊出聲。
白卿羽抬手示意他們禁言,“此事不得再議,尤其是長明弟子。”
齊思賢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長明山的人瞞著君墨塵。
昆侖掌門冷笑道:“仙尊當真是護短,只要君墨塵還活著,我昆侖絕對不會放過他!”
殿外,一道銀色的身影緩緩走入殿內,強大的靈力將昆侖掌門掀翻在地:“我看誰敢。”
“老祖宗?”昆侖掌門震驚地睜大雙眼,對付長明山不是老祖宗下令的嗎?如今又是怎麼回事?
“在座的各位真是忘恩負義,千年來,你們哪一個沒有受過仙尊的恩惠,如今發現他是我家小塵假冒的,就翻臉不認人了?”墨凌云搖著一把羽扇,慢條斯理地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