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記下,剛要轉身離去,就被君墨塵叫住了。
“等等,你去給我尋一些書。”君墨塵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耳尖還染著一絲薄紅,但顏色很淺,木白亦并未注意到。
他只覺得奇怪,有什麼書是藏書閣找不到的?
“你想看什麼?”
“醫書。”君墨塵道,他最近總是覺得自己不大舒服,額間發熱,似乎在發燒,但是飛升仙尊之后,按理來說,他的身體是不會生病的。
但是他現在不僅腦袋有問題,心也有問題。
木白亦:“?”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陌會稍稍壓一下字數等V線,但會日更,筆芯~
【小段子】
君墨塵:我病了,心跳太快了。
白卿羽:我給你揉揉?
第25章 白卿羽被君墨塵下禁足令
白卿羽用右手枕著腦袋,悠然躺著,本想等君墨塵回來,但房內彌漫的清香讓他涌起一陣困意,不久就睡了過去。
君墨塵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白卿羽睡著的模樣。
他悄然坐在床邊,輕托起白卿羽的衣袖,埋首其中,眸中含著幾分復雜的情緒:“師父,日后別再亂跑了,要找一個人,很累。”
君墨塵一個人在床邊坐了許久,待清晨時,白卿羽醒了,但屋內卻只剩下他一個人,君墨塵不知所蹤。
他簡單地給自己做了早飯,便下山去了長明學堂。
剛坐下,耳邊便傳來了沐云青由遠而近的聲音,“小師叔,你回來了!”
他還未看清,眼前就閃過一個白底紅紋的身影,沐云青往他身旁瞅了兩眼,確認沒看到上次那個冷面小師弟后,他才放下心來。
“小師叔,我聽從秦川回來的弟子說你給自己找了個道侶,是不是上次你帶來的小師弟啊?”沐云青托腮,好奇地問白卿羽。
白卿羽翻書的手一頓,這事兒怎麼在長明傳開了。
“入門考核到了,我要溫書。”他禮貌地笑了笑,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沐云青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眾弟子紛紛落座,木白亦手捧書卷進來,看到眾人時微微一笑。
但隨即,他身后的弟子奉上了兩份白色的卷軸,上面都寫著“長明令”三個字。
木白亦伸手拿起一份卷軸,念道:“此次入門考核地點定于蒼穹山,眾弟子明日立即啟程。”
臺下傳來一陣喧鬧聲。
“蒼穹山,聽說那里懸崖峭壁,是所有入門考核的試煉地點中最難的地方。”
“但那里多年沒有舉行試煉了,靈藥靈草最多。”
白卿羽只沉默地低頭看書,對周圍的熱鬧置若罔聞。
木白亦身旁的弟子輕咳了一聲,“安靜,還有一份長明令沒有宣讀,這是一份對弟子的懲處令。”
此言一出,眾人倏然噤聲,心懸在了半空中,只有白卿羽絲毫不關心此事。
被下長明令懲處的弟子,輕則受罰,遭人恥笑,重則逐出山門,永世不得再入仙門。
木白亦打開長明令,宣讀道:“弟子白思塵,假借仙尊名義,私自離開長明山,遵照仙尊的意思,現對白思塵降下禁足令,沒有允許,不得離開長明山,時效三年。”
“還有一事,二長老座下弟子洛蘭心犯包庇之罪,已經被發派到魔修與人修交界之處值守,期限也是三年。”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白卿羽身上,小師叔竟然是私自離山,還連累了洛師姐?
白卿羽的目光終于從書上挪開,幽幽地望向木白亦:“長明令是罰我的?”
語氣清冷到仿佛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但木白亦卻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之意。
“私自離山,只有我一人知情,罰我便可,不必再牽連無辜。”
話落,白卿羽又重新低頭看典籍,手心忽然傳來一陣酥癢,是面前的長明令化成了一道符咒竄入了他的掌心,他心里不禁涌起一陣怒火,但面色未變。
他最厭惡的就是束縛。
君墨塵屢次在他的雷區上蹦跶,若非是系統護著,他早把這個逆徒綁起來打一頓了。
一連三日,白卿羽都待在藏書閣溫書,沒回玉笙院,恰好君墨塵又離開了長明,他落了個清凈。
藏書閣的玉老頭聽聞他私自離山,看他就像看瘟.神一般,冷嘲熱諷道:“你不是跑了嗎?可見你根本無心修煉,現在又假惺惺地在這兒學習,虛偽,真是枉為仙尊弟子。”
白卿羽不慍不怒,禮貌地回道:“我只是擔心師尊無人侍奉才私自出去,讓前輩誤會實屬意外,但今后我定會勤懇修煉,不負師尊所望。”
“哼,惺惺作態。”玉老頭把臉撇一邊去,拄著拐杖哐哐地下樓了。
白卿羽點燃了油燈坐在窗邊,翻看著最后一本典籍,皎潔的月光落在黃白色的衣衫上瑩瑩發亮。
原以為玉老頭被他氣走了,但不一會兒,玉老頭又端了一壺熱茶和一盤點心上來,步履有些艱難。
他沒好氣地把東西放在白卿羽面前,“看你小子沒日沒夜地溫書,這是老子可憐你的,若是入門考核沒通過,你來一次,我就拿掃帚把你打出去。”
白卿羽挑眉,毫不客氣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水溫適宜,一陣香甜在唇間肆意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