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羽嘴角微抽,手腕微轉,靈巧地躲過君墨塵的手,眸色霎冷,“師尊,徒兒不吃東西會餓死的。”
“吃這個。”君墨塵拿出一顆靈丹強行塞到他嘴里,用力拍進去:“這能讓你一個月不用再進食。”
“咳咳......”白卿羽被靈丹嗆了一下,猛拍了幾下心口才緩過氣兒來。
君墨塵見狀,滿意地點頭,扔給他一個玉佩,“系上之后跟我來。”
白卿羽伸手接過玉佩,觸到的是一片冰涼微潤的碧玉,玉佩下方雕刻著兩只飛舞的仙鶴,這是長明山的紋飾,正中央刻著三個大字“白思塵”。
君墨塵取了他的姓,又加一個自己的字,白思塵,白卿羽思念君墨塵!?
這是占誰便宜呢。
白卿羽簡直被氣笑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喜歡這個名字?”君墨塵尾音上揚,語氣間含著濃濃的警告之意。
眼看著黑化值又要升上去,白卿羽深吸一口氣,故作驚喜道:“沒有,師尊取的名字真......好聽。”
他強忍著怒氣,將腰牌束在腰帶上,金色的佩穗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輕輕擺動。
終有一日,他要把這塊玉佩和君墨塵一起捏個粉碎!
君墨塵帶他回屋后,指了指桌上的藥箱:“自己把傷口處理好,一炷香后便是拜師大典,你是想讓眾人欣賞你那血淋淋的爪子嗎?”
白卿羽抬起手一看,果然,傷口又裂開了,鮮血張牙舞爪地染紅了雪白的布條。
他解開布條后,看到血肉粘連在了布條上,他剛要強行將布扯下來,就被君墨塵止住了動作。
“徒兒,這樣處理只會更臟。”君墨塵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抓住他的爪子,幫他把布條摘下來后,拿起藥瓶給他上藥,動作雖然不粗暴,但也談不上溫柔。
他特地挑了最不好受的藥粉撒上去,本想看白卿羽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卻一無所獲。
白卿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包扎好后,君墨塵嫌棄地把手中的爪子一扔,“去換身衣服,跟我走。”
他應君墨塵的要求,沐浴后換上了一身月白色錦袍,如瀑長發束在銀色發冠之中,腰束玉帶,那塊玉佩被他強忍著怒氣掛在腰間。
整理好之后,他被君墨塵帶出了玉笙院,去往長明山主峰的長安殿。
殿前有一道懸空的天梯,一直蔓延到山腳之下,數千個孩子在認真地爬著天梯,白卿羽好奇地往下看,雖然他沒有修為,卻也能看得出每個孩子的靈根。
走在前頭的孩子有的是水系單靈根,有的是火系單靈根,看來這次開山大典,長明山能收到不少好的苗子。
“徒兒也想去爬天.梯?這怕是不行,你如果去了,估計連梯.子都摸不著。”君墨塵轉身笑道,五靈根相當于沒有靈根,沒有靈根的人是摸不到天梯的。
白卿羽:“......師尊說的是。”
“跟我進來。”君墨塵抬步往殿內走,玉白衣袖隨風輕揚,仙姿卓越。
白卿羽默然跟在君墨塵身后,看清殿上坐的四個尊者之后,他著實吃了一驚,他們都是他前世收的徒弟。
現在竟然都變成各峰首座了。
他一想到原著中他的徒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就感覺一陣痛心,還好,他們都還活著。
“拜見仙尊。”
“拜見師尊。”
君墨塵一進殿,眾人就齊齊下跪,他用幻術將自己變成了白卿羽前世的樣子。
只有在白卿羽眼里,他才是原本的模樣。
白卿羽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跟自己前世別無二致,比如轉身坐下前喜歡揚一下衣袖,說話的語氣也像。
能頂替他身份一千年都不露餡,可見君墨塵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想到這兒,白卿羽隱隱覺得不安,君墨塵到底為什麼要頂替他?
“師尊,這位是?”長明山掌門齊思賢望向君墨塵身旁的白卿羽。
“他是我新收的徒兒,思塵,過來見過師兄師姐們。”君墨塵看了一眼站著發呆的白卿羽。
白卿羽回過神來,盡職盡責地扮演乖順小師弟,朝他們行禮:“拜見師兄師姐。”
“師弟有禮了,叫我齊師兄就好。”齊思賢點頭道,作為掌門,他一向沉穩,也沒有門第和資質之分,很快就接納了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小師弟。
他是白卿羽前世收的第一個徒弟,按理來說,算是大師兄。
倒是二長老蘇輕霓冷哼道:“我們都是跟師尊一路打拼下來的,他個毛頭小子,一上來就跟我們同一輩,先不論我的看法,他還是個五靈根,師尊,你看你的徒子徒孫愿意管他叫師叔嗎?”
她修習的是合歡心法,能輕易看穿別人的靈根。
“五靈根?”殿內坐著的人震驚地望向白卿羽,他們以為他天資過人,所以仙尊才會破例將他收進門內,但是竟然只是個廢物?
白卿羽默然,他對此毫無感覺,反正拜師非他所愿,拜不成自是最好。
“思塵,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君墨塵淡然問道。
白卿羽捕捉到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只得垂眸委屈道:“師尊,羽峰主說的有道理,我的資質比不上各位師兄師姐,但是我會盡心伺候師尊,不求光耀門派,只求長伴師尊身側,玉笙院內缺了伺候的仙童,日后我會包攬院內的一切事務,為師尊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