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年笑呵呵的,“咦,我們剛才點的是什麼味道的啊,我忽然有點想吃酸菜味的。”
寧年把話題轉移開,這事算是過去,
等輪到他們的號,季遲栩起身去取的時候,寧年才往門口的位置又看了眼,眼底的不安浮上來,他好久沒挪窩了,可這會想著,是不是最近找找房子,搬個家比較好。
兩人吃完東西回去,寧年一路興致不高,可又怕季遲栩看出來,嘰嘰喳喳一直在說,到小區車庫里頭,才總算消停下來。
來來回回季遲栩這他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從第一次過來的好奇到現在幾乎閉著眼都能知道哪到哪,寧年拽著季遲栩的手,把身體往人那靠,像是缺根骨頭似的,季遲栩低頭瞧了眼,唇角有笑意。
夏天天氣熱,不洗澡是沒法睡,季遲栩讓寧年先去洗,可等他上樓時,臥室里沒人,黑漆漆的一片,怔愣兩秒才退出房間,推開了挨著的邊上客臥的門,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著,房間里地上寧年的行李箱鋪開。
寧年心累到洗個澡都覺得累,等快速收拾完只想埋頭睡一覺,T恤胡亂往身上一裹,露出兩條白嫩的細腿,出門后腳步頓下。
他上上下下房間仔細瞧了遍,才覺出哪不對勁,地上的行李箱沒了。房子里就他和季遲栩兩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東西在哪,果然推開主臥門,一眼就瞧見他那個買了好幾年的藍色行李箱。
就挨在書桌邊上。
寧年自顧自進去,從里頭掏出件褲子,要穿上的時候又想起什麼,沒了動作,直接穿著內褲往松軟的被子里鉆去,腦袋挨著枕頭沒一會,眼皮就不停往下掉,困意漸漸涌來,尋思著季遲栩怎麼還不出來。
他眼睛一睜一閉困極了,主要被子里頭太舒服,好聞的味道又軟,直至迷迷糊糊間身側挨近了濕潤冰涼的體溫,濃烈許多的沐浴露香撲鼻,才睜開眼。
眼前已經是一片黑,而抱著他的人身上冰冰涼涼。
“你洗冷水啊?”寧年瞇縫著眼睛,話里困意很重。
季遲栩開口的聲音帶動胸膛震動,“涼的。”
寧年沒說話了,眼睛緩緩閉上像是睡了,可半分鐘后又像是打了個盹,忽然一下清醒,意識到這會關了燈,季遲栩正抱著他。
“咦?”寧年動了下,“就睡了?”
季遲栩手心在他后背拍了拍,接上他的話,“你不是累了?”
“我沒事,還好。”寧年說:“來吧。”
“...什麼?”這會季遲栩閉上的眼睛睜開,還有些云里霧里寧年在說什麼。
“做啊。”寧年說:“你不是想做嗎?”
季遲栩:“......”
“東西在浴室嗎?”寧年看他半天沒動靜,催促他,“那你去拿吧,我想在床上,里頭站的腳都酸了。”
季遲栩有時候完全不知道寧年腦子里在想什麼,但無疑現在是刷新了以往對人的認識,嘆了口氣有些心累,“你到底哪里看出我想做的,你都這麼累我還折騰你?”
他話里不免帶了多少不可思議和簡直離譜的意思,寧年察覺到,不好意思起來,嘴里咕噥道:“那你干嘛讓我來你這啊,我以為你想干點什麼。”
季遲栩無話可說,“睡吧。”
寧年也爽快,不做就重新抱緊人,在季遲栩閉眼后,又忽然想起說了句,“你剛才是想做吧,不然為什麼洗冷水澡?”
季遲栩:“......”
....
約會的第一天,外頭陽光很好,當然也曬。
寧年看著炎熱的日頭,穿衣服都磨蹭不少,“不然別去了吧,好熱。
”
兩人今天的計劃是去俱樂部,開卡丁車,寧年的興趣愛好實在太少,美術館話劇院音樂廳通通不喜歡,坐不住,而電影院最近壓根沒什麼好看的新上映的電影,最后季遲栩選了半天,才找到個寧年可能會有興趣的。
結果人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被寧年否了。
“其實只要和你在一起,呆家里也很舒服。”
寧年笑瞇瞇的,很有眼力見的安撫,一邊把腳上穿了的襪子脫下,重新倒回沙發,“我們呆家里吧,好熱啊,我不想離開空調房。”
寧年犯懶的時候真就一動不想動,只想這麼躺著,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其實不一定要出去約會什麼,能一塊呆著就很開心。
季遲栩沉默一陣,呼出口氣,“行吧。”
這會已經下午一點,兩人早上起的晚,現在是午睡也睡不著,寧年想起抽屜里兩張新的游戲光碟,翻身起來打算拉季遲栩一塊玩,才有動作就給按回去,懵著呢被拽住兩只胳膊,然后身體一輕,腦袋朝下。
季遲栩扛著他往樓上去。
“不是啊,你干嘛呀,擱著我了。”
寧年肚子抵在季遲栩肩膀往下位置,整個人非常不舒服,而且極度沒有安全感,總覺得能摔下去,只能死死扯出季遲栩衣服,聽見季遲栩擲地有聲的回答。
簡短的兩個字。
“干你。”
寧年;“......”
太陽一點點西沉,到夜幕籠罩整個城市,房間里的動靜才止住。
寧年軟綿綿的被扛進浴室里頭,又軟綿綿的給扛出來,白皙的皮膚上有未擦干的水漬,更顯得水靈靈的嫩,季遲栩在他鎖骨上吻了下,人就怕癢的滾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