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是兩人共同配合默契,在發現矛盾解決矛盾中情感升溫,因此這款游戲情侶玩的也多,不過有利有弊,吵架的也不少,尤其是當雙方水平相差過大,其中一方再暴躁沒什麼耐心的話...
當然季遲栩壓根沒想這麼多,顯然他也不至于對游戲較真暴躁,只是他錯誤估計了隊友。
開局沒一會,兩人就遇到了阻礙。
季遲栩操控的角色已經在拉桿上掛了好一陣,而這處是需要兩個人的重量才能啟動裝置,可寧年單是跳上去,已經跳了將近兩分鐘。
“這個立腳點太窄了,站不穩啊。”寧年表示不是他的錯。
拉桿位置挺高,需要重復跳上好幾個石頭,寧年顯然是第一次玩手柄,很是生疏按錯鍵,季遲栩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
于是他再次耐心等,見人重復一遍又一遍的自由落地。
“咦,不是按這個嘛,是一塊啊。”寧年自言自語到一半,察覺到邊上一道炙熱目光,轉回頭季遲栩面無表情正看他。
“....”寧年在想狡辯的理由,季遲栩已經放下手柄,而在人手伸過來時,寧年死死的握緊激動地抗議。
“我自己來。”寧年不讓季遲栩拿走,用力的捏著,“你再給我個機會,兩分鐘,就兩分鐘。”
別人代玩哪來的游戲體驗感,寧年不答應,“求你了。”
季遲栩只能放手,“ 兩分鐘。”
寧年一口答應,保住了自己的游戲體驗感,犧牲了他人的游戲體驗感,季遲栩冷漠的看著人重復上下自由落地。
“...算了,還是你來吧。”
兩分鐘后寧年失敗了,只能妥協,畢竟堅持下去的下場就是季遲栩不陪他玩,不太情愿的把手柄遞過去,只是臉上表情明顯失落。
季遲栩沒接,寧年疑惑著剛想開口,見人似乎是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眼前壓下一片陰影,后背抵上滾燙胸膛。
寧年愣住了,季遲栩環住他肩膀將人整個攏在懷里,夏季睡衣單薄,身后的體溫很燙,握著手柄的手被包住,手指被根根掰開固定好位置,頭頂的嗓音冷冷淡淡傳來,季遲栩正告訴他怎麼操作。
寧年感覺自己沒聽進去多少,耳邊是過電的酥麻,直到指尖傳來點痛感,季遲栩按著他的拇指用力,動作流利連串的完成,角色成功掛在了拉桿上。
季遲栩說:“按緊。”
寧年下意識按的死緊死緊的,感覺到身后的溫度離開,空調的冷風讓他覺得有些冷了,于是不自覺哆嗦了下,總算兩個人的重力啟動裝置。
“可以松了。”
季遲栩開口提醒了句,寧年一直就沒松手。
“哦,好。”寧年答的有幾分亂,臉頰洇出紅來。
后半程操作沒什麼問題,寧年跟在季遲栩后頭,顯現出玩游戲的天賦來。
小金毛是在兩小時后回來的,已經洗的香噴噴,對著屏幕里的音效和畫面滿眼好奇,也顧不上撲騰兩人,在季遲栩腳邊上就坐下了,時不時小爪子扒拉手柄。
季遲栩給它扒拉好幾次,眉眼間都柔軟不少,相處久了發現小家伙很通人性,雖然調皮的時候很惱火但乖起來又惹人喜愛,像極了主人。
季遲栩伸手去摸它,等寧年做完任務過來。
小金毛伸著舌頭呼哧呼哧喘氣,特別會撒嬌的腦袋枕在季遲栩腿上發出奶叫聲,寧年抽空瞅了眼,有些酸。
“它晚上闖禍了,還是把它關籠子里去吧。”寧年提議。
季遲栩手背碰了碰小家伙黑色的濕潤潤的鼻頭,此刻小金毛正憤恨的盯著寧年瞧,唇角勾出淡淡一點笑意,“不用,現在乖呢。”
寧年好恨,按鍵按得啪啪響。
寧年是個游戲腦袋,沒什麼比玩游戲更讓他上頭了,他愛玩的游戲不多,但一開始玩都是沒日沒夜玩到膩才會消停一陣,于是才嘗到快樂的人自然停不下來。
季遲栩陪他玩到十一點,才提醒人該休息了。
“這麼早?”寧年難以置信,正經人誰十一點睡覺,“你困了嗎?”
季遲栩點頭。
寧年還想玩也不能拉著季遲栩陪他熬夜,畢竟他是不用上班的,但真沒到他生物鐘也睡不著呀,捏著手柄遲遲不愿意放下。
他往茶幾上看,剛才季遲栩不止拿了一個游戲光碟下來。
“這樣吧,不然你先上去睡。”寧年伸手扒拉著碟子,“這是不是有單人游戲啊,我先玩別的,明天我們再一塊...”
他話沒來得及說完,季遲栩已經游戲存檔關電源動作一氣呵成。
寧年興奮的表情凝固。
“不是,你家睡覺還規定時間啊?”
這是不讓玩的意思,寧年心碎,林洛也沒和他說過啊。
“不早了。”季遲栩起身,示意寧年穿好拖鞋。
“也不晚啊。”寧年抗議。
他坐著也不動,無聲地和季遲栩對視反抗,最后抵不住“霸權主義”被硬生生抽走了手柄,帶上了樓。
寧年一點不高興,被放床上的時候還有情緒。
“我真睡不著。”試圖掙扎。
“睡不著就把眼睛閉上。”
季遲栩無視他的渴求,從林洛偶爾的只言片語中他也能知道寧年生物鐘亂的很,有讓人改掉的意思,他說完沒再搭理寧年,出去時關了燈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