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皇子有外族血脈,按理說不該有繼承權,但皇上說了,匈奴暗自涌動,二皇子有意謀權篡位。”
“五皇子是丞相家送出去的哥兒,本以為可以母儀天下,結果皇上封了當今皇后,只能在后宮做個皇貴妃,倒也權利挺大,不過和他的侄子黎公子一樣氣性大,在宮里可受不得欺負。”
“至于丞相府嘛,自然是支持五皇子了,那幾位小士族,也是投奔丞相府現在的地位。”
“李將軍更支持大皇子,以他又是一個流派,而二皇子是個外族,那些人表面上不敢說,暗地里傳遞信息倒是挺快,多為寒門子弟。”
月恒說完口干舌燥,在旁邊小攤買了杯黎汁喝下。
段湛川替他付了銀兩,還多買了幾杯給他喝:“多謝解惑。”
“不謝。”月恒沒想到這位段湛川性格還不錯,自己難得能放松不少。
月恒喝完一杯,那位小商販突然推車小車就跑了:“哎,怎麼了!”
踢嗒踢嗒馬蹄聲從街角傳過來,掀翻路兩邊還未來得及逃走的商販,那些人想哭卻不敢,只好等幾輛馳騁的馬匹行過之后跪地撿起地上的菜葉。
馬匹最前面站著一位少年,拿著栓繩看見人也不停,后面幾位負責在后面撒銀子。
那些百姓看見銀子連攤位都不管了,上前哄搶,少年看見后笑的更加肆意。
月恒一瞧:“五皇子啊!”
段湛川拉著月恒退到路邊,那位五皇子還真是和黎鷹一個德行,兩次碰見他們一家人都是騎馬路過,只是這五皇子是散財童子吧。
月恒剛好解惑:“那位五皇子有錢,就是就是個官,嘗嘗喜歡破壞一些東西最后加倍給予好處,所以就算百姓怨恨他,但只要有銀子在,他們也就漸漸忘了,有些人還很盼望五皇子能毀了他的攤位。
”
段湛川雙手摻在胸前,仰頭望去,這位五皇子的惡劣都寫在眼底里,他不過是喜歡那些人為他搖尾巴當狗罷了,才能滿足他內心的快樂,還真是個瘋子。
和黎鷹喜歡欺負人而得到快樂是一模一樣。
段湛川走在路邊,想要從他們身后繞過去,后面都是跪在地上撿銀兩的百姓,他們站起來太明顯,五皇子微微不爽,叫住他們:“見到我你們兩個怎麼不跪。”
段湛川撇頭給他一個眼神,笑道:“五皇子,我怕我跪下你承受不起。”
既然是和黎鷹一個貨色,那就沒必要留臉了。
五皇子被一個路人這般沒面子,拽住馬的繩子一拉,引得身上的那匹馬長吁叫了一聲,馬蹄在地上重踏了兩下:“你不跪,我就敲碎你的膝蓋骨。”
五皇子隨手扔出一大把黃金在段湛川的腳邊,段湛川看都未看,拿出令牌掛在脖間,上前走了幾步:“五皇子,今天出門剛好拿了這枚令牌,真不能跪啊。”
段湛川懷笑,又上前走幾步,五皇子眼神好,早就看清上面的字,騎著馬后踏幾步,還被人奪去先機,只能下馬與他平齊。
“原來你就是父皇所說的那位能人。”他不屑看著令牌,彎腰再對著那枚令牌行禮:“別以為你得了父皇賞識,我就不該動你。”
“五皇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要做啊。”段湛川就是故意激怒他,很顯然,現在已經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這位五皇子和黎鷹一樣,說上幾句讓他失去了往日浮于表面的假面。
第55章 五皇子上套
“我拭目以待, 看看我們尊貴的五皇子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呢?”段湛川皮笑肉不笑,仗著五皇子暫時不敢拿他開刀,試圖上前再次激怒他。
月恒好幾次想把人拉回來,卻因五皇子眼神實在恐怖而收了心思。
這還真是個愛鬧事的主啊。
“那閣下可等好了!”五皇子走之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氣急敗壞道:“父皇可不能護你一輩子。”
五皇子不敢碰他, 牽著馬在月恒面前耍性子, 狠狠撞到他的肩胛骨上, 月恒差點摔倒,還是段湛川走過來接住他。
月恒不敢造次,而五皇子正是應承了這一點,明明是交待屬下的話,卻偏偏要盯著月恒道: “廢物, 還不快跟著走。”
“唉, 是是是。”
他們也很無奈, 家父就是個小官, 平時要不是有五皇子在前面幫忙, 他們連話語權都不曾擁有。
剛那一位擁有皇上口諭的新貴, 一位是皇上的兒子,他們是想替五皇子找回面子, 奈何真的不敢。
歲除將至, 原本清冷寂靜的皇宮也掛起了紅燈籠, 宮人穿著喜慶,處處張貼倒福, 連以往無人敢入的御書房這時候也有了年味。
段湛川在五皇子那里埋下一枚引子后, 就開始待在廚房做膳食, 皇宮宴會規格之大, 僅憑一人無法完全做出來,他必須將那些廚子全都教會。
段湛川把配方貢獻出來, 那些廚子畢竟是給皇上做飯的,一個個腦子也聰明,有些菜品只要提點過就能做的很完美。
這幾日,太醫院藥材支出比以往都大,要不是皇上的身體日日漸好,朝堂上的老古董高低要鬧上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