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
宋湯也看清粉末,微光中有少量銀色的顆粒,還真是噬魂:“這毒不是之前……”
皇上喚來剛剛給范域固定手骨的太醫:“看看你的藥箱,少了什麼東西。”
太醫對自己的藥箱最為了解,在各種瓶瓶罐罐中找出那瓶噬魂,在手里掂掂重量:“是少了點。”
這時,外面走來一位身穿錦衣衛的侍衛,手里提著一位妙齡女子走進來。
“皇上!臣巡邏之時,看見一位鬼鬼祟祟丫鬟要翻墻跑出去。”
那位丫鬟頭發凌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樹枝劃破。
來人不就是小茹!
小許看見這丫鬟,跑過去看清楚他的臉:“是你,你當時撞我是為了下藥。”
小茹被抓到,想到前面坐的是皇上,這可比范小公子害怕多了:“不是,不!我是受指使的,是范域。”
范域推脫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收了段湛川什麼好處,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你們一唱一和,不就完全脫離了自己的嫌疑。”
太醫剛想說話:“噬魂是……”皇宮獨有的!
段湛川在宋秋葉能看見的地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袍子上輕點兩下。
宋秋葉收到暗示,攔下太醫接下來的話:“李太醫,稍安勿躁。”
“是。”李太醫抓耳撓腮,把最重要的這句咽下。
小許可不能讓范域一直往他段大哥身上潑臟水,義不容辭走到蘇潺面前。
蘇潺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下有些不妙。
“這才是我的主子!”小許看著蘇潺跪下喊了句:“主子。”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蘇潺依舊不能獨善其身,點點頭認下了自己的人:“是,小許是家生奴,他聽我的。”
范域見到小許竟然不是段湛川的手下,氣憤小茹辦事不利,他就不能換個人撞嗎!
蘇潺也站出來:“范小公子是懷疑我要謀殺皇上?”
“怎麼可能……呵呵。”他惹不起皇商還躲不起來了。
旁邊無聊的太醫拿著銀針到處戳,突然戳到粥里,他還以為自己要重新換根新的針,拿出來后那根針依然是銀白色的,他重復幾次,好像這粥現在沒毒了!
“毒,毒解了。”
范域反問道:“什麼毒!”
太醫對那碗粥道:“這粥現在沒毒了。”
“不可能,剛剛還有毒的。”范域氣急敗壞,不敢近身只能在原地跳腳。
段湛川解釋道:“本來粥就有解百毒的功效,不過更多的是補身益氣,區區噬魂毒,估計那丫鬟撞上來的時候把毒撒在表面,剛剛我特意讓毒與藥效充分融合,所以它自相解毒了。”
李太醫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剛剛宋小大人攔住他要說的話:“我的藥箱只在你面前打開過,明明是范小公子偷的藥。”
范域本想用小許為突破口讓段湛川定罪,誰知道小許的主子竟然不是他,而是皇商小公子。
后來又想推到謀反的名頭上,他事先未曾了解過京城官員的錯綜復雜的關系,現在看來宋大人和皇上有親戚關系,平日里關系定然不錯,這條線只能放棄。
情急之下,范域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那碗粥有毒。
可是現在毒也解了,太醫也承認自己只在他面前開過藥箱,這直接像一把錘子一錘定命,范域自導自演這件事已是真相。
小茹快意抽出刀,旁邊的錦衣衛還未反應過來佩劍就被人搶了去:“范域,你殺我娘親與弟弟,還妄想騙我為你賣命,做夢!”
“毒就是他下的,我今日要為我母親報仇!”小茹舉著劍,被旁邊反應過來的錦衣衛拉住衣角,范域未躲過,臉頰被劃過一道血線。
宋湯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審判道:“范域,意圖弒君并且想要嫁禍與他人,其罪當誅,之前宋小大人說的事情,害死好幾名無辜哥兒的罪名,本官會親自查探找出真相。”
“當然,范契也逃不過。”
他捂著臉,疼的皺起眉頭痛呼,剛剛那道劍光差一點就刺向自己的眼睛。
身后的三人已經站在一起。
大堂中都是鄙夷和震驚的眼神。
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亂糟糟幾句唾棄乍然轟響。
“我就說怎麼去末等了呢,原來干的那些事情被知道了。”
“你可別說,范家做的事情咱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還不是被皇上收了,真乃明君。”
“現在范域還真是個喪家之犬,不過,不過他之前不是允諾會給咱們在皇上面前說好話,現在這麼看好像那桃花齋背后勢力更大,咱們是不是得罪人了啊。”
“咱們之前……”
是啊,他們之前對著桃花齋那般,現在全城連小兒嘴里都會有幾句臟話指著桃花齋,他們看著堂前幾人,心虛低頭。
不知是誰先跪下,后面陸續撲通又有幾聲,最后跪倒了一片。
“段大人,之前是我們錯了,您別和我們計較。”
“是啊是啊!”
他們這些人之前咱們對著范域獻媚,現在只是換了個人。
段湛川沒管他們,有錦衣衛出來維持場面,把那些跪著的人一一扶起來。
段湛川的態度就直接拒絕了他們的道歉。
“你們要是怕我會斷你們財路,那大可放心,我沒那麼無聊,我心思全都在我家夫郎和孩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