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夫和手下同仇敵愾,見掌柜不怕,他們也不怕,挺直腰板和流氓對視,流氓們眼睛睜大,他們眼睛可以睜的更大。
為了爭口氣,慶明眼睛都紅了。
商販勸不動,怕殃及池魚,只能放手,自己回來還被夫人打了一下,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們不怕你干嘛要去,等會他們就知道流氓的厲害了。”
“要是哪些人記恨你,我們生意好做不做,要那樣我就不活了。”
商販怕妻,低著頭聽著夫人罵他,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整個碼頭安靜下來,風吹到流氓身上,驚起一陣寒顫,他搓搓身上起的反應,難不成是有誰在背后罵他。
他剛立起威嚴,回頭自己頭上就被蓋住,黑壓壓的一片布料罩住頭上,還沒看清是誰就被裹在麻袋里,之后身上被鐵棍敲來敲去。
他的手下想要來幫忙,免不得被敲一棍。
鐵棍疼到骨頭,挨一下就倒地上緩緩。
宋秋葉搶過鐵棍在原地沒有懼意,反而看見大力用鐵棍打人的段湛川手心紅紅的,握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干嘛為了打他們那麼用力,疼不疼。”
“不疼。”其實是疼的,他還被切口處在手腕處劃了一個口子,但是被夫郎這麼關心一下,段湛川突然覺得也沒有那麼疼的。
流氓把麻袋從身上拉下來,躺在地上,左臉被棍子擦了一下,印子明顯,頭發像雞窩般雜亂,剛剛流氓后退時踢翻一家雞籠鋪子,還真有小雞噠噠跑過來把他頭當雞窩。
流氓氣的把小雞扔了回去,五官都扭曲起來。
這人還真是什麼都不怕,他要去把自家大哥找來,到時候一定要找回面子。
“我告訴你,我大哥早早收到消息,只是路上耽擱了,你們給我等著,不許走。”
段湛川以為他被打了一頓起碼長記性,現在這話一出,還真是絲毫沒有長進。
他上前走一步,流氓怕再被他打隨之后退一步:“干什麼,還想打我。”
段湛川這下明白了,這人就是外強中干,一張嘴全用來說狠話了,不過他嘴里大哥應該是他們這些流氓混混的老大。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把流氓安置好,他們這生意也做不好。
“讓一讓!都這這里干什麼。”
氣沉丹田一聲吼,那邊的商販都想收拾收拾東西直接跑人了,奈何十幾個捕快把路都攔住,所有人都被困在這里,誰也出不去。
有些看戲的百姓看見捕快瞬間怕了,還沒等段湛川說話,幾個人幾張嘴就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說了大概。
秀蘭是其中一個賣絹花的商販,真覺得自己招了無妄之災,昨天還覺得新來的人劍眉星目,做個妾也好,現在是頭一個出來回踩一腳。
“大人放了我們吧,都是那人惹的禍,我們都是無辜的。”
秀蘭清秀好看,蹙著眉毛讓人憐惜,捕快也是個走過場的,說了兩句也就放人了。
后面人覺得有戲,你一眼我一嘴的說。
“他們打人鬧的事情,干嘛要連我們一起攔著啊。”
“對啊,都是出來做生意,他們一來就把我們生意搶光了,現在還打人,要是把他們抓去關著,不就沒什麼事情了。”
段湛川本來以為自己懲罰流氓,讓他收斂點自己行為,不求這些被成天欺負的人感恩他 ,但也沒有讓他們亂說。
這人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看著那人手中賣的吃食,一點油水都沒有,每份量卻很少,標價簡直華而不實。
自己沒有經商之道,現在還把搶生意這種事情放在他頭上,扣了一頂好大的帽子。
捕快頭聽了他們說了好話,心中暢快。
他也是仗著自己這一身衣服,收了流氓不少好處,現在民心所向,他怎麼處置衙門也不敢亂說什麼。
捕快撥開人群,地上躺著流氓眼神迸發喜悅,開心的扯到臉上傷口都來不及疼,狗腿掐媚道:“大哥,您來啦,快給我收拾他,要他們滾出青陽城,他們太囂張了,我都說出大哥要來,他們竟然還挑釁我。”
流氓好像看到了主心骨,把剛剛的哭全都說出來。
捕快收了好處,看著段湛川和他們的推車,不過一介商販,自己處理完全是有權利。
捕快挺直腰板指手劃腳,他們正規訓練,捕快一個指令他們也就能明白。
捕快手指了指后面推車和人:“給我抓起來。”
慶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住,車子被捕快圍住,本來想圍觀的百姓嚇得一擁而散,他們這是來真的。
李可虛弱的哪里都疼,靠在宋秋葉懷里說不出話,這件事情因自己而起,如果他今天沒有出來繼續擺攤,也就沒有后來的事情。
可是他好餓,不賺錢就沒有飯吃,他已經餓了好幾天。
要不是昨天他們關照自己,他昨天連一份粥都買不起,晚上還被搶去賺的錢,他只好晚上出去偷偷把藏起來的餿饃吃掉,最后還引起懷疑連累到別人。
李可眼睛腫了一個,暈著青紫,哭都哭不出來:“放我下來,我臟,把我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