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嬸見沒什麼意思也沒有多問,大家說了幾句又偏移別的話題去了。
段湛川步子邁大,腳程比預算更加快些,入了縣城后瞬間和外面村里的氛圍都不一樣,連叫賣的小廝身上穿的都是比較保暖的棉布。
他轉了好幾家雜貨鋪,看的碗花型好看要價無非更貴些,一只直接賣上五十文,這完全超出他的預算。
沒等找到合適的碗,他倒先看到一家醫館。
自己剛醒就被暴打一頓,宋任儀身上也有不少傷口,總不能放任不管。
自己新得了藥膳書,總要試一試效果啊。
想到這,段湛川懷里的書發出灼熱的光,也幸虧外人都看不見,否則他準像個燈泡一樣亮的晃眼。
這間醫館其貌不揚,走進去倒是寬敞的緊,一位大夫坐在坐診臺上嘴里嘀咕著什麼:“嘶,這人難產究竟怎麼解決,前幾天東家的小哥兒又死了一個。”
段湛川上去敲敲桌子:“大夫,抓藥。”
大夫長大嘴巴打著哈氣下一秒直接驚醒,看見來人連忙站起來摸著胡子虛驚一場:“小子,你剛剛還真是嚇老夫一跳。”
他走到柜臺里說:“要抓什麼藥啊?”
他想到剛得的獎勵藥方:“給我抓石膏六錢、赤石脂六錢、龍骨兩錢、乳香兩錢、黃丹一錢、輕粉六錢、血竭八錢、樟腦兩錢、麝香一錢。”
大夫半瞇半醒,點點頭就開始在柜臺前找他的藥材:“石膏,在這,要六錢啊,然后什麼來著,哦,想起來了,赤石脂……”
他拿藥材手微楞,轉過身看著眼前模樣年輕的小伙子。
“石膏可斂瘡生肌,配合其他幾味治療創傷,藥材都極為常見,就是這湊一塊老朽就認不出來了,尤其是你竟然還能把最重要克數都背出來,你小子交待清楚,從哪里學來的。
”
這大夫雙目微瞇,眼中精光一閃,吹胡子瞪眼想讓段湛川說出藥方來源。
段湛川說出這個藥方時,早就想好了理由:“這叫血竭生肌散,是晚輩無意間結交一位花甲之年的大夫,他與晚輩是忘年交,這才不吝嗇傳給了晚輩。”
“可治潰瘍腫毒、化膿以后久不收口,也可用于外傷,敷于傷口上即可。”
段湛川仗著外人看不到書,直接把書拿出來翻到那頁讀起來。
大夫抓著藥,想到這藥方得到的實在太過容易,抓了一貼藥后干脆直接送給他:“你小子把傳家東西亂講給別人聽,今日老夫算承了你的人情,這藥直接送你了,隨后我再出一百兩買你的藥方。”
【信仰值加一,隨機獲得方子:秋梨膏。】
段湛川愣住,原來這信仰值就是用方子去造福大家啊。
想到剛剛大夫嘀咕的東西,他其實也可以幫幫忙:“大夫,你剛剛說什麼難產?”
“對,聽見了啊。”大夫皺起面目褶子,苦惱的撓撓頭:“這不東家想要個孩子,那小哥兒好不容易有了,現在可能會難產,正愁該怎麼辦。”
段湛川先提前打好預警:“我有辦法,不過就看你敢不敢試試。”
“取鋒利刀片與火上灼熱,服用麻沸散鎮定,剖出,最后縫合即可。”
不知道古代醫術能不能做到,但現在難產是最大死亡系數之一,如果能研究透徹,也算是造福百姓。
大夫大約覺得他說的驚世駭俗,但仔細一想又非不可,一臉恍然大悟,送走他還多給了一些銀子。
拿上銀兩后,心里踏實了很多,先前五十文的碗都覺得有些便宜,花紋有好看,物有所值,當機立斷拿了三十個,小二見他真心想要,還算了優惠價,折中少了幾十文。
他扯了兩匹棉布買了一床被子,隨后全拿到肩上扛著,路過包子鋪時候還買了五個肉包子,吃了一個留下都給宋任儀和小寶。
等到他走到縣城外,張叔馬車上也陸陸續續坐著中午返程的人,想到身上東西多,掏了三文錢,也學著柳嬸子的樣子坐在被子上,把易碎的碗抱在手上。
眼瞧著過了日頭,張叔不再等人,架著牛車揚長而去。
由于段湛川人在牛車上,也沒有敢說話,段湛川也不在意這些,抱著碗想著家里的夫郎,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和孩子干什麼。
宋任儀睡也睡不著,等到小寶醒來后,直接帶著他去院子里挖蒲公英。
他也不認識什麼是蒲公英,憑借著段湛川昨天描述的樣子,把院里的相似的都挖了出來。
孩子好動,幫著他把挖出來的放到籃子里。
一籃子很快就滿了,太陽日照東頭,宋任儀停手想要叫小寶也休息,站起身,背后的小寶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他下意識拿起鐮刀轉過來后退,不知何時,自己背后竟然站著之前與段湛川一同鬼混的賭徒。
宋任儀搶過孩子,把鐮刀對著他們威脅道:“你們來我家里干什麼?”
劉賈早就聽說段湛川有個哥兒夫郎文文弱弱的,今日一見竟然如此潑辣。
他和旁邊的劉竟對視一眼,兩人絲毫不怕,放肆笑起來。
“我們來找段哥,段哥不在不會是到縣城里去了吧,那肯定是去看翠玲去了,那女人是個好滋味,膚白貌美,我們段哥怕是現在已經移不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