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臨淵喉結動了動,低頭吻了下去。
夕陽把交疊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正文完】
番外
皇室與內閣的丑聞一經披露, 整整一年的時間,大眾討論的聲音不斷,沒有什麼新聞能把案子的熱度蓋過去。
就連元帥結婚的新聞也沒能引起太大的水花。
不過這倒正中了兩人的下懷。
“哎——不許偷看, 把眼睛閉上。”郁白有些惱地看著第三次偷偷把眼罩摘下來的男人, “快點!”
被抓包的傅臨淵只好再次把眼罩戴好。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嗎?”
小人魚拍拍胸脯, 自信地說:“我剛拿的飛行器駕駛證!放心吧。”
傅臨淵:“……”
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放心啊。
但郁白看起來興致很高, 他舍不得破壞對方的好心情,也就只好由著他來了。
好在小人魚的實踐能力也不錯,過了不久, 飛行器平穩地停了下來。
“現在我扶你下來哦,但是還是不可以偷看……”
不過哪怕蓋住了眼睛,腥咸的海風、柔軟的沙子、與連綿的浪聲也暴露了兩人現在的位置。
但傅臨淵很配合,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郁白拉著向前走了好一段路。
到了目的地,小人魚伸手,把對方臉上的眼罩摘了下來:“當當當當——!”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男人不自覺地瞇了一下眼睛,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兩個人現在的確正站在海邊。
這里四面環海, 是座小島,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海平面, 而身后是一棟小房子。
“怎麼樣怎麼樣!”郁白興奮地拉著傅臨淵的手晃了晃,“喜歡嗎?”
對上那雙亮晶晶的藍眼睛,男人點點頭:“喜歡。
”
小人魚嘿嘿笑了兩聲, 拉著對方往小房子走:“里里外外的裝修都是我監督的哦, 以后你放假就來這里住幾天休息好不好?”
“好。”傅臨淵點頭答應, 頓了頓, 又問,“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說到這個, 小人魚更得意了:“三殿下……呸,太子殿下之前問我不要勛章的話想要什麼獎勵,我問他是不是什麼都可以,他說是,我就問說能不能幫我建一棟房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傅臨淵這下終于明白前段時間郁白總是神神秘秘地外出是為了什麼了。
“聽杜克說這幾年你都沒有好好好休過假,”歪了歪頭,小人魚打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我們的……那個叫什麼來著?蜜蜂月,就從這里開始好不好呀?”
視線在對方無名指上的戒指停了片刻,男人笑著點頭:“好,都聽你的。”
“哈哈,快進來,你看這套桌椅,我找了好久好久,最后在一家古董店找到的……”
——
晚上,可能是興奮了一整天,郁白難得沒有纏著傅臨淵講故事就睡著了。
原本的銀色短發經過這段時間也變得有些長了,傅臨淵伸手撥開落在他額前的碎發,低頭輕輕親了親。
睡夢中的人似有所感,咂了咂嘴,翻身鉆進了男人溫暖的懷里。
沉沉的視線落在那張安靜的睡顏上良久,傅臨淵無聲地嘆了口氣。
郁白在哄他。
哪怕小人魚掩飾得很好,但男人還是察覺了他在哄他。
特別是在第十七次治療失敗后。
鄭仁義的蘇醒預示著精神海的損傷是可以被修復的,在那之后,小人魚幾乎泡在了許一鳴的辦公室,希望幫助對方早點研究出更加高效的治療方法。
但哪怕臨床試驗一直有正面結果,那些新的藥劑用在傅臨淵身上卻仿佛石沉大海,一點效果都沒有。
郁白每次都滿懷期待。
而每次期待都會落空。
然后他就會自己藏在房間里偷偷抹眼淚,調整好情緒后再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地出現在他面前,笑著和他說下次一定可以。
讓人心疼極了。
……快點想起來。
快點想起來吧。
——
傅臨淵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熱鬧的集市正中央。
“頭兒?頭兒?”他身邊的易過容的杜克連著小聲叫了他好幾次,“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下面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傅臨淵頓了頓,才道:“好。”
杜克覺得今天的上司好像有些走神,但他也沒敢多問。
他們因為追查一批MSA001而來到了塔爾星,沒有意外的話,今晚會找到很多有用的線索。
這麼想著,他道:“頭兒,那我先回去了?”
“……”
“頭兒?”順著傅臨淵的視線看過去,杜克才發現上司正盯著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巷看,“怎麼了?”
“……沒什麼。”傅臨淵收回視線,兩個人調轉方向,“該回去了。”
當天晚上的行動談不上順利,但也讓他們捕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批MSA物質的背后,是一家實驗室。
而且那家實驗室出手闊綽,高價拍下了海,背后一定有大人物的支持。
要不是最后的追蹤遇到了磁暴而不得不停下來,他們能順藤摸瓜地找到實驗室的大本營也不一定。
“……頭兒?”
但哪怕這次行動不算失敗,他們成功截獲了那批毒品,杜克卻總覺得自己的頂頭上司似乎有點不對勁。
比方說現在,對方又盯著手里的東西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