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還想辯解。

　　郁白干脆半拖半拽地把許教授從病房里拉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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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然后我就叫許教授去睡覺了。”說著，郁白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門，“我把他送到樓下的休息室了。”

　　“白白做的很棒。”

　　傅臨淵沉沉的聲線通過終端傳來：“辛苦你了。”

　　郁白很難想象對方一板一眼說自己很棒的樣子。

　　但聽著男人的話，他莫名就有點小雀躍：“唔……也不辛苦……你和杜克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們已經在返程的航線上了

，沈之初被關在了隔離倉，等回到軍部，就要開始對他的審訊了。”

　　郁白哦了一聲，又問：“那賽恩那邊……”

　　“放心，已經派人去查了。”

　　郁白再次哦了一聲。

　　通話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過了幾秒，男人問：“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郁白猶豫了一下，聲音也小了點，“只不過是化驗了我的血，許教授就能研制出可以暫時修復精神海的藥物。”

　　“那如果我加入研究所，配合許教授的其他研究，是不是就能……是不是就能找到永久治療精神風暴的方法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隨即沉沉的聲線帶了一絲擔憂：“白白，如果鄭仁義醒不過來，我可以去找其他的證人。找不到證人，我可以找證據。我不想讓你……”

　　我不想讓你再面對實驗室了。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人魚輕輕軟軟地打斷：“不是為了鄭仁義呀……”

　　郁白盯著自己的腳尖，說出了心里話：“如果許教授可以研制出完全修復精神海的緩和劑，那你的記憶……就可以找回來了。

”

　　雖然還是有點怵實驗室，但只要一想到那樣可以幫到他最喜歡的人，實驗室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而且許教授的實驗室里還有很多給他準備的巧克力。

　　在郁白小聲說完后，通話里這次安靜了很久。

　　半晌，他才聽對方低聲道：“白白，我不希望為了任何人勉強自己，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再好好商量好不好？”

　　他不希望郁白以后再為了任何人勉強自己，更不希望對方為了自己而去強迫自己做什麼。

　　他的小人魚已經吃過很多苦了。

　　郁白握著終端的手緊了緊，扁了扁嘴，腳尖在地上畫了個圈：“那好吧，我等你回來。”

117

　　蘇娜娜回家的時候, 正好和準備出門的蘇母撞了個正著。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看著滿頭是汗的蘇娜娜，露絲皺了皺眉，接連問道, “我明明和你說過, 今天晚上有一個很重要的飯局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參加, 你怎麼這個時間才回來？我給你買的衣服呢？”

　　“媽媽, ”小姑娘拉住了要往外走的母親，“今天能不能不出去，我有事情想要和您說。”

　　“什麼事情能比和你未婚夫見面重要？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明白媽媽的苦心呢？”露絲的眉頭皺得更緊, “對方可是公爵的兒子，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媽媽，我說過了, 我馬上就要去實習了，我并沒有現在就結婚的打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小姑娘家家你懂什麼？快去換衣服，我讓司機再等你一會兒……”

　　“媽！”

　　蘇娜娜終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我們能不能先進去？”

　　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如此反常，露絲也怔了一下, 氣勢頓弱：“……到底怎麼了？”

　　蘇娜娜拉著母親回到房間, 確定門外沒人之后, 她才問：“媽媽，你還記得安瑟療養院嗎？”

　　露絲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那是我名下的療養院，怎麼了嗎？”

　　“……媽, 你不知道安瑟已經被查封了嗎？”

　　露絲這下徹底愣住了：“查封？為什麼？”

　　說著, 她從手包里摸出終端, 就要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我問問你爸爸……”

　　“別！”蘇娜娜趕緊從媽媽手里搶過終端, “療養院會出事，就是爸爸想讓你背鍋。”

　　“……蘇娜娜,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安瑟療養院因為涉嫌貪污已經被查封了，軍部的進一步調查發現這家療養院還在暗中經營著毒品的生意。媽媽，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什麼？蘇娜娜，我告訴你，胡鬧也是要有界限的，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

　　“媽，你是不是從來沒親自去過那家療養院？所謂的分紅是不是也是爸爸每個月從私人賬戶上打給你的？每次你提出想去那邊看看，他總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搪塞，對吧？”

　　露絲被問住了。

　　在這家療養院剛剛被過戶到她名下時，她確實好奇地和丈夫提過去那邊看看的想法。

　　當時丈夫是怎麼說的來著？

　　“露絲，那里有些偏僻，交通不太方便，而且附近也沒有什麼值得一去的景點。你如果想出去散散心，我們可以去其他的旅游星，你覺得呢？”

　　于是露絲就再也沒提去療養院看看的事情。

　　她確實也曾經有些疑惑為什麼所謂的分紅是從丈夫的個人賬戶打給自己的。

　　但她的丈夫似乎并不喜歡她問太多生意上的事情，露絲就懂事地再也沒有提過。

　　此時聽著女兒的話，她十分難以相信：“……你爸爸為什麼要騙我？不可能，這對他也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