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見過他一次,應該……”
許一鳴:“這樣啊……我現在可以穩定住他身體的情況,減緩他內臟的衰退程度。但我現在并沒有任何辦法來逆轉他精神海所承受的傷害,小白,今天叫你過來,也是希望……”
許一鳴的話沒有說完,郁白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教授希望他可以救一下鄭仁義。
“……”
郁白猶豫了。
他自己對于精神力的研究不足老教授的一二,之前做過最復雜的事情,就是進入傅臨淵的精神海安撫對方。
“教授,”沉默了片刻,他對許一鳴道,“我也很想幫鄭仁義醒過來……”
他也很想讓鄭仁義醒過來。
鄭仁義是唯一可能知道當年確切來龍去脈的人,郁白方然希望對方快點醒過來,這樣……
這樣鯉魚就不用那麼自責了。
“……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之前只是安撫過傅臨淵的精神海,還是在他完全不抗拒我的情況下……鄭仁義現在失去意識,我怕他……”
“不會的。”老教授搖搖頭,“鄭仁義的精神力等級并不高,只有C+。我叫你過來,只是想讓你配合我一下,在我把新研制的緩和劑給他打進去后,幫我壓制一下他的精神波動。”@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壓制?”
“對,就是在感受到他的精神力開始波動時,用你自己的精神力把他的波動壓制在這個房間里。你的精神力等級比他高很多,應該不是問題。”
郁白哦了一聲,點點頭,化身好奇寶寶:“新的緩和劑又是什麼?”
忙著調試醫療器械的老教授沒有抬頭,道:“這些天這把老骨頭也沒有閑著哇。
上次你不是來我這里做了體檢,還記得嗎,當時我問你可不可以抽一管你的血用來化驗,你同意了。”
而郁白回憶了半天,只能回憶到自己幾次在許一鳴辦公室偷偷吃巧克力的事情。
“化驗之后,我用艾瑞斯留下的算法……就是臨淵的父親,他之前提出過一個猜想,就是精神海的損傷是可以逆轉的。我根據他當時研究的成果,結合你的化驗報告,調試除了一種新型的緩和劑。”
“在模擬器里,它已經通過了臨床試驗,但今天畢竟是第一次用在病人身上……”老教授直起腰,從一旁的托盤里拿起一管藍色的藥劑,“喏,就是這個。根據計算機模擬數據,患者在使用這支藥劑后會短暫地陷入精神興奮期,我又不想把他關在隔離倉里,你也知道的,隔離倉讓很多觀測都變得不是很方便。”
“所以才叫你過來,這樣,只要你完全壓制住他的精神波動,我就可以在旁邊觀察啦。”
“哦……啊?”郁白終于聽明白了許一鳴的意思,“您……您打算留在這里嗎?”
“對啊。”
“啊?那萬一我沒控制好,讓他傷害到您了,那可怎麼辦啊?”
“哎呀,你這個年紀怎麼這麼愛擔心。”許一鳴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怕,小白,我相信你。”
郁白:“……”
本來不緊張的,被許教授這麼一說,忽然緊張到無以復加。
而許一鳴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緊張,拿著注射器就要扎下去。
郁白:“……”
嚇得他趕緊氣沉丹田,準備好應對鄭仁義的精神亢奮。
一管藥劑,三五秒就完全沒入了鄭仁義的血管。
然后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五分鐘過去了,病床上的鄭仁義并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體征監測儀也顯示,他現在的狀態和五分鐘前似乎并沒有什麼區別。
“嗯?”許一鳴疑惑地嗯了一聲,“怎麼……”
他的自言自語還沒說完,鄭仁義的胸膛忽地劇烈顫了一下。
接著郁白就感受到四周忽然多了些許熟悉,但相當微弱的精神波動。
嗯?
許一鳴在旁邊指導道:“檢測儀顯示藥劑開始發揮作用了,你只要確保他的精神力不會過于活躍就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郁白點點頭。
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睛,自己的精神力開始無聲地向四周擴散。
周圍的環境開始化作一個個鮮明的色塊,而鄭仁義那微弱的精神力混在其中,分外顯眼。
小人魚幾乎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對方所有試圖四處逃竄的精神力,牢牢地把它們控制在鄭仁義的身上。
就這樣,約莫一個小時后,鄭仁義的情況逐漸穩定了下來。
許一鳴時刻盯著監測儀上的數據變化,高興地沖空中揮了揮拳:“唔……效果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精神海的損傷確實在被慢慢修復。即使只是暫時的,我……艾瑞斯,你看到了嗎?你是對的,我們成功了……”
可能是過于激動,許一鳴揮拳的同時一個趔趄,如果不是郁白及時扶住他,恐怕就要摔著了。
“許教授!”小人魚嚇一跳,“您……您這是多久沒休息了?!”
“嗐……不要緊……”老教授擺擺手,強撐著想再去看看檢測儀上的數據,“我這把老骨頭能做的也不多了,只能把分內的工作做好。
”
“那您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一向乖巧的小人魚難得強硬地拉住了老教授,“您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很疲勞了,如果不休息,只會影響您接下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