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午吃飯的時候,杜克說傅臨淵已經二十九歲了。
當時的郁白:“……”
那就不能強迫對方聽自己唱歌了。
年紀小的那一個才要聽話。
頓了頓,傅臨淵又問道:“……你之前說,凈化精神力有時間限制?”
郁白點點頭:“現在我,可以,唱,五分鐘。”
經過這段時間的溫養,他又恢復了一部分精神力。
現在可以持續凈化大約五分鐘左右。
傅臨淵嗯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過了片刻,他問:“……那兩分鐘,可以嗎?”
小人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兩分鐘?”@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唱歌,”傅臨淵依舊沒有抬眼,“我的情況也沒有那麼糟,兩分鐘應該夠了。”
如果現在不答應他,估計小人魚又要絞盡腦汁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唱歌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允許他唱歌,然后限制時間。
起碼這樣可以確保他不會受傷。
郁白一愣,然后眼睛一亮:“每天,兩分鐘嗎?”
傅臨淵又嗯了一聲。
然后加了一句:“……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要立刻停下,可以做到嗎?”
郁白趕緊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先,考慮自己,再,幫助別人。”
傅臨淵:“……”
這興奮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怎麼單純成這個樣子?
小人魚并不知道坐在餐桌對面的男人心里正在想什麼。
得到了許可,他只覺得碗里的青菜都變得順眼了許多。
“……許教授還說,我可以去,研究所工作。”一高興,小人魚就又想起來一件事,“他說,可以,賺好多好多錢。”
傅臨淵:“……”
他忍不住輕輕皺了一下眉,問道:“什麼工作?”
“就是,整理資料。”小人魚比劃了一下,“很簡單,我今天,已經學會了。
”
傅臨淵:“……”
許一鳴叫你過去其實是想讓你配合他做實驗。
不過話到嘴邊,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小人魚捏著勺子的指尖上:“……是嗎?我聽說,在研究所工作的人需要定期參加體檢。”
這也不是他瞎說。
因為操作某些儀器時需要精神力精準的把控,所以在研究所工作的人每半年就需要接受一次全面體檢。
“啊?”郁白一滯,“那……要打針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體檢的項目里好像并不包括注射任何藥物。
“……當然要打針。”傅臨淵收回視線,語氣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在研究所工作的人
每半年就要打好幾次針。”
郁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郁白:“……那我,還是不去研究所了。”
如果要經常打針的話還是算了。
他對注射器沒有什麼好印象。
聽他這麼說,傅臨淵嗯了一聲,換了個話題:”……生日宴會的事情,怎麼忽然又想去了?”
小人魚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回到了面前的飯上:“唔……因為,想吃蛋糕。”
“杜克說,宴會,蛋糕,非常好吃。”
傅臨淵:“……”
算了,去就去吧。
自己也會出席,到時候看緊點就是了。
晚上洗漱后,郁白坐在桌邊寫作業。
今天霍斯給他留的作業并不多,沒過多久,他就寫完了最后一行數字。
滿意地放下筆,小人魚抬頭,才發現去洗澡的傅臨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上,擦拭頭發。
濕漉漉的發絲略顯凌亂地垂著,襯得那平日里凌厲的眉眼柔和了許多。
此時,那深邃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好像……
好像要把我吸進去一樣。
郁白忍不住想。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相遇,半晌,還是傅臨淵先開口。
“……不是要唱歌嗎?”
“開始吧。”
047
聽了男人的話, 小人魚輕輕‘啊’了一聲。
“現在,嗎?”
傅臨淵嗯了一聲,隨意把毛巾放在一旁。
郁白抿了一下唇, 問:“能不能……能不能等你, 晚上睡著了再……”
男人看了他一眼, 提醒道:“兩分鐘。”
“……哦。”
迎著對方直勾勾的視線, 郁白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傅臨淵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
但他又說不上來對方具體是哪里變了。
……就是有點不敢看他。
不自覺地移開視線,郁白把自己面前的作業放到一旁,起身。
奇怪的是, 哪怕自己此時垂著眼,郁白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傅臨淵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那樣直白的視線帶著難以忽視的專注,如此濃烈而未知的情緒讓小人魚的心臟也不自覺地跟著怦怦跳了起來。
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膽怯, 但他又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害怕傅臨淵。
……有點奇怪。
就這樣,他慢吞吞地挪到傅臨淵身邊。
后者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可抬眼看過來的時候,郁白就是莫名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察覺的侵略感。
那樣的目光,讓他在兩人再次對視的那一刻覺得自己像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不不不。
小人魚在心里搖了搖頭, 試圖甩開這個奇怪的念頭。
來到男人身邊, 郁白抬起手, 熟門熟路地蓋住了傅臨淵的眼睛。
傅臨淵:“……”
郁白:“……”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然后小人魚道:“……你把,眼睛, 閉上。”
對方的睫毛輕輕劃過他的手心時會帶起一點細微的癢意, 讓他有點想躲開。
房間里再次安靜了幾秒, 而后郁白聽傅臨淵道:“……不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