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君:……
太欺負魚了。
被藥物稍稍改變了生理癥狀的人魚仍處于那種不可撩撥的狀態,狄諾科明明什麼都知道, 卻還是裝著不知道,使勁兒地撩撥他。
情緒不大敏感的司君被催動了感情, 喉間忍不住淺淺探出一口氣,而尾巴尖兒則是很不服氣地想要掙脫出狄諾科的手。卻被對方捏了一下魚尾和魚裙相接的脆弱部分,一下子蔫兒的垂了頭。
狄諾科識時務,為俊杰。馴服人魚的大尾巴之后,沒有更變本加厲地欺負對方,而是選擇松開魚尾巴,自己主動先前去,一把扶住了司君的后腰。
腿長在水里也能討到極大的好處,他一步跨的大, 把人魚進懷之后,便又向前邁了兩步, 自己依在冰冷的池壁邊,將那條漂亮的大尾巴連同司君一起卡在自己懷里。
至于那本被當成借口的書,早就被狄諾科拋向池邊,拖曳出一條濕噠噠的痕跡。
沾染了曖昧顏料的畫筆,雕琢似的落映在兩人臉上。臉頰的弧度,脖頸的線條,被水暈染出濕潤的光澤,連唇齒間拉扯出的銀絲都鍍上了些許潤色。
司君的學習能力很強,狄諾科對自己做過的事,他都銘記于心。大多數時候,他會立即學習,然后贈予狄諾科,同時,他還會引導著狄諾科精神相融,層層BUFF疊加,舒適度拔高到另一個層次。
耳鬢廝磨,并不局限在吻中。
離了唇,狄諾科的吻慢慢挪動到司君的耳鰭尖。他會張口,用舌尖滑過那幾顆柔軟如明珠的耳鰭尖,然后隨機挑選幸運尖尖,含入口腔,用舌尖挑逗著這脆弱的地方。
這個時候,司君的呼吸就會斷節兒似的顫抖,被這舒適感侵蝕,忍不住湊過腦袋,用臉蛋輕輕蹭自己的臉頰。
他會因為背脊發麻,止不住亂動,一會兒好似要躲進他的懷里,一會又因為脫離狄諾科的嘴,把自己重新調整回原來的位置,主動送上耳鰭尖讓他繼續。
不知什麼時候,狄諾科衣服被揉出了一團褶皺。
該解的,都在混亂中獲得了自由,然后隨著蕩漾的水緩緩散開,亂作一團。
魚尾從背后掀起一簾矮小的水幕,而后彎曲著,輕輕戳在狄諾科腰后,往前推了推。示意他要更緊密地擁抱著自己。
狄諾科最喜歡小人魚毫不掩飾的炙熱了。
眼眶熱盈盈,司君總是會仰著脖子,任由珍珠滑落。而嘗過珍珠滋味的狄諾科,也會趁機用舌尖借下一顆圓滾滾的小珠子,然后靈活的催動珠子,在司君頸間與耳垂附近滾動。
而這顆珠子最后的命運,也只能成為進一步的催化劑。
狄諾科從來不會讓這些事兒變成災難,也不會刻意壓制著兩人的渴望。他很快做好感知生命脈動的準備,但被牽著鼻子走的司君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清醒了幾分。
他操縱著哆哆嗦嗦的小尾巴滑開,眼眶還銜著淚水。
吸了吸鼻子,司君聲音略微沙啞。
“說好的……教我,認字……”
狄諾科:……
他這一時半會兒,沒能明白司君是在折磨誰。
但是一貫溫和懵懂的小人魚難得會有自己的脾氣,狄諾科只覺得高興。因為他這個行為,對狄諾科而言,就同撒嬌無異。
這是一種殊榮,是一種別人求之不得的親密反應。
狄諾科長長輸出口氣,牽過他的手握在掌心。
“我教你。”他緩緩道。
他親吻司君的耳尖,同時,在他手心寫下兩個字。
“這是耳鰭。”
親吻唇瓣,在司君哆嗦的掌心,又留下一個字。
“這是唇。”
他每親吻一個地方,都會寫下對應的部位,然后用語言重復,強化記憶。
司君……司君只是想故意整蠱一下狄諾科,哪知道,狄諾科居然這麼壞心眼,教他關于律動與生命現象的單詞。
到末了,最先受不住的反而是司君。
最后,可憐的人魚終于認清現實。
——他根本斗不過反派先生。
*
會議安排的時間大致是在兩天后,司君知道收斂,狄諾科也知道。兩人大概玩了一天多便及時剎車,從水池爬起,轉移到了床鋪。
倒是沒有什麼更成人的事情發生,因為司君犯了困,狄諾科便幫他戴上疏水的銀鏈,兩人在床上補了個精氣十足的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君再睜眼,窗外已是夜幕。
巴布小工具人總是那麼及時,他在司君清醒后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
“司君,有些事,我想跟你確認一下。”狄諾科看他喝完冰牛奶才開口,“你……上岸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真的只是想逃離海洋,獲得新的生活空間嗎?”
司君抬眸望過去,有些好奇狄諾科為什麼這麼問。
但他很快也想明白其中關系。
人魚是古老的種族,被大陸環境淘汰之后居于深海,沒同大陸根本沒有半毛錢的往來,除非是被人逮上來想做飼養,或是別的用途。
且人魚捕獲的難度太大,性子還特別剛烈,在大陸上想看到活體人魚,基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