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許是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緊接著他就看到我手里的小人活了起來,幾乎在瞬間,他的眼睛瞪大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壓著聲音,帶著笑意,“他懶得很,不想走路,我就這麼把他給帶出來了。”
林濤還在剛才的震驚里沒有回過神兒來,在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的時候,像是后知后覺,“原來是這樣啊……我忘了,你們兩個本就是修仙者,只是我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厲害的……仙術?”
我謙虛道,“還不至于是仙術,一些術法而已。”
當著林肆北的面,林濤像是有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拘謹地道:“我讓人給你們找一個好點兒的位置吧,這里太擠了。”
我將林肆北又往懷里按了一按,“不必了,我們就只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待會兒就走了。”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林濤也不好再說什麼,往場上偏了一下頭,“我那邊還有一點事兒就先過去了,你們慢慢看。”
我“嗯”了一聲。
在林濤離開之后,林肆北就又“噗”的一聲,炸開了,又仰著頭看了我一眼,那一時分明就是讓我離開的意思。
我順著他,連比賽都沒看就離開了。
再之后我又帶著他去了一些別的地方,走到腳開始發酸的時候,我這才想要回去了。
回去后我整個人趴在床上,林肆北順著我的手指走上我的胳膊,又走上我的后背,然后往我的肩膀上一蹲。
“你變回來吧……”我有氣無力,簡直都快要睡著了。
林肆北變了回來。
我順勢就將他給抱住了,又蹭了一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睡著之前感受到有手指觸碰著我的臉。
我喜歡他帶著那種溫柔的感覺碰我。
“林肆北……”
睜開眼的死后,我很規矩的睡在床上,衣服已經換過了,而那個布偶小人卻掉在了地方,上面還被踩了一個腳印子。
我將它給撿了起來。
真是的,不知道愛惜一點兒。
林肆北回來的時候,見我捻著針,真正在縫那個木偶小人,露出了滿眼的驚詫,“你竟然會縫東西?”
我一眼都沒有抬頭看他,“這有什麼稀奇的,以前也是我把你給縫好的。”
“以前……”他似乎在琢磨著這兩個字,將唇給抿了起來,“這件事你怎麼沒有跟我提過?”
“過去有好幾年呢,總沒辦法事事都跟你提起,”我咬了線,看著手里的布偶小人,十分的滿意,又提醒他,“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下次可不要再把它給踩了,這上面的發帶還是我娘親自縫的呢!”
林肆北生出了幾分的愧疚,“我見他都已經壞了,這才給扔了的。”
我沒有搭這句話,看著手里的布偶小人,想起以前跟這個布偶小人的種種,不自覺地上揚起了嘴角。
“我人都在這里,你看個布偶小人有什麼勁?”林肆北不滿地道。
“你懂什麼?我看的是過往!”
這句話讓他上了心。
就這麼又過了有一個多月吧,林肆北突然說:“要不我還是想辦法將以前的事兒給想起來吧。”
我有些驚訝,但隨即就覺得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了,“其實以前的你跟現在的你已經差不多了,實在是沒有了那個必要,而且……焉姑娘也說了,真要想辦法完全恢復的話,就要再承擔一次風險。”
林肆北直接道:“一個小鬼碎而已,總不能把我給撕碎了,又不是承擔不起。
”
我依舊是有些猶豫,“你怎麼突然想知道以前的事兒了?”
林肆北:“就是想了。”
還不能跟我說嗎?
真要這樣的話,我以為我們還要再去鬼城一趟,誰知林肆北直接用一只烏鴉傳了信,沒過三天時間,焉姑娘就登了門。
焉姑娘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看了一眼,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們兩個人啊,可真是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麻煩了。”
找到一個合適的鬼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焉姑娘在我家住了下來,而且沒過兩天時間就跟我娘聊了起來。
從外貌看起來,兩個人差了十多歲,但兩個人聊起天來卻跟親姐妹似的,每天整個院子都能傳出來他們兩個人的笑聲。
我爹都失寵了。
“你說說,你娘跟個小丫頭整天聊什麼啊!”
我替我爹揉著肩膀,“爹,不是還有我陪你嗎?”
我爹一邊享受還一邊跟我抱怨:“還有你大哥也真是的,這些天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叫他一聲,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我動作一滯。
帝都與此地相去甚遠,一些消息很難傳過來,即便是快馬加鞭,也得有小三天。
一封信就這麼在昨天送到了。
皇帝抱恙,久病不起,一時間朝堂都混亂了起來。
我過去找我大哥的時候,大哥正拿著那份書信,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遍了。
“哥……”
大哥將書信遞給了我。
我看著里面的內容,驚的是上面到底一灘血。
大哥問我:“小宵,你說他是不是在詐我?”
我將書信折了起來,“大哥,你已經在在乎了,他即便是炸你,你也會去的,難道不是嗎?”
大哥哭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