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驚呼著掩住了自己的嘴,一個水珠子落在她的指尖,幻影在她手指上流轉,被她小心翼翼地握在了手心里。
這并不難,只是借著功法弄了一個戲法而已,而這成效確實挺大的。
一個姑娘主動過來,坐在我的身旁,替我斟了酒。
“梁小公子可真是個仙人啊!”
一時間氣氛還真熱鬧非凡了起來。
一左一右兩個姑娘待在我的身邊,手搭了上來,被我大哥一眼眼神給弄得訕訕收了手,卻也沒有離開,只是對我更加恭敬了幾分。
漸漸地,席上很多人都已經有了一些醉意,一個男子開始原形畢露,有兩個耍酒瘋的斗起嘴來,將席面弄得一團糟。
一些人嫌棄地避開,又是開玩笑又是閑聊著誰誰的趣事兒。
我支著自己的頭,跟著他們笑了起來,一個長相俊朗,又有些意氣風發的少年直接就勾住了我的脖子,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弟啊,以后有我濤哥罩著你,肯定能讓你橫著走!”
一看就知道也是一個醉的。
幾人倒成一團,各家的小廝無奈地拉著人。
林濤也掛在我的身上睡著了。
大哥一臉嫌棄地要把他從我的身上扯開,無奈這小子抱的太緊,又身子一斜,竟然就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醉醺醺地躺在地上,覺得身上可真是夠重的。
迷迷糊糊見,我看到了林肆北。
隨后我的脖子一疼,身上倒是輕了不少,緊接著整個身子就懸了空,像是有一個人把我給抱了起來。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像是沒有人再敢出聲。
直到我覺得自己開始移動,才隱約聽到了我大哥的一聲呵斥。
路上吹了冷風,我逐漸清醒了。
“醒了”林肆北陰著一張臉問我。
我嘴里很不是滋味,有點想要嘔吐,硬生生地忍下才問他:“你不是要在房間里睡覺嗎?不是不愿意跟我一塊兒出來過元旦嗎啊?你!”
我一瞬間十分的委屈,語氣都帶著一種賭氣的味道,“怎麼不回去睡你的覺啊,出來干嘛!”
我說著,就伸手去抓他的臉,摸到他的耳朵之后擰了幾下。
他沒有吭聲。
嘔吐的感覺再一次涌了上來,我一下沒有忍住,直接將身子一翻,開始大吐特吐,差點從他的懷里跌出去。
他用手順著我的后背。
“你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難受!”
他不吭聲了。
我蹲在大街上,很是幼稚地想要發脾氣,開口卻是:“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氣壞了,直接朝他的臉上啐了一口口水。
我剛剛才吐過,嘴里是什麼味道自然不言而喻,可是他卻沒有生氣,用手將臉上的唾沫星子一點一點的抹去了。
“師兄,我們回去吧。”
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酸酸漲漲的,蹲在街上悶著頭,不搭理他。
他又問:“要不要我背你?”
我吸了一下鼻子,“你讓我揪耳朵的話,我就讓你背。”
林肆北:“……”
我還是爬上了他的背,揪上了他的耳朵,然后晃著自己的雙腿,騎馬似的。
“林肆北,你現在怎麼能這麼壞呢!”
“嗯……”
“你還特別作!”
“……”
我將臉埋在了他的脖子里,“但我好像還是喜歡你的,如果你不讓我想起以前的話……你都不知道,以前的你有多嚇人!”
這條路很長,很長,長到夠我睡著,又夠我睡醒。
在我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落在了床上之后,我一時間竟有一些不滿足,難耐地翻了翻身子,一個東西卻掉了出來。
是那個布偶小人。
林肆北:“這是什麼?”
林肆北剛撿起來看了一眼,就被我給奪了過去。
我塞到自己的懷里,“他可比你要乖的多!喜歡他,不喜歡你!”
林肆北的目光像是有實質一般,存在感十足,我即便是快要再次睡著了,也能感受得到。
“師兄……”
我的身體被抱起,又落下,緊接著,一個帶著一些寒氣的身軀貼上了我,沒過一會兒,抱在一起的我們都感受到了一些溫暖。
“師兄今天穿的像一個新娘子……”
我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連早飯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太陽已經西斜,分明就是已經到了下午。
而我的身上……
為什麼一件衣服都沒有?
我回想著昨夜的事兒,一時間腦子都抽疼了起來,但還是隱約記起來了,昨夜……林肆北好像突然出現了。
讓他出去他不出去,半道上去敗別人的興致做什麼!把我帶回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扒我的衣服!
我憤懣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就有一個小廝敲了門,說是林家錢莊的三公子,林濤來找我。
我倒是記得這個人,挺幽默風趣的。
我問那小廝:“他有說來做什麼嗎?”
小廝:“說是公子你昨天晚上在酒樓里落了一塊玉,他正好給撿了,就給送過來了。”
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佩戴玉佩了。
人家都親自送過來了,我自然是要親自去道謝的。
林濤脖子好像扭傷了,十分的不利索,而且還微微歪著,但還是帶著一臉的少年氣,讓人看著就十分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