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像是要碎了一樣,我連碰都不敢碰,哪敢掐他。
他真是壞透了!
我心里壓了上萬句要罵他的話,可誰知道他再次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質問我:“你不見,我都找不到你!”
他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吸著鼻子,委屈的要死。
“明明就是你亂跑了——”
林肆北再也不敢說什麼,小心翼翼地碰我,被我直接給推開了。
我們生了半天的悶氣之后,我才終于弄明白了他為什麼不見了。
他去買梨了。
因為魂魄殘缺,各方面都不如常人,沒有記住路,連城池都沒有走出去就又回去了,回去后沒有找到我,就又去了外頭。
一場陰差陽錯而已。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吃梨了!
小扶京扶著桌子看著我們這邊,小臉有些茫然,又有一些無可奈何,然后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
還是大大像一個大人啊!
想大大了!
我跟他吵架都沒有吵起來,生了兩天的悶氣之后,林肆北一扯我的袖子,我跟他就又和好了。
林肆北開心的不行。
焉姑娘這幾天一直都在忙,忙林肆北的事兒,只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頭緒而已。
我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是有些心疼的。
可是我卻幫不上她。
焉姑娘看著小扶京,道:“我先送他回你家一趟吧。”
我覺得她這麼做是有一些原因。
很可能跟林肆北有關......
折返用了三天,焉姑娘回來之后,神色嚴肅的跟我商量了一件事。
“其實要說辦法的話,那古籍上一直都是有說法的,”焉姑娘似乎并不想說起這個,“只是嘗試起來......風險太大......”
我握住林肆北的手。
以亡者七日之內的鬼力裹挾,可凝心智。
在弄清楚他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忙問:“那若是被反噬了呢?”
焉姑娘:“就會被那個惡鬼撕食而死......”
我腦子嗡嗡響。
焉姑娘繼續解釋道:“對以前的林肆北來說,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兒,可是現在他畢竟......如果是在心智最弱的時候,是極有可能被反噬的。”
我將他的手握的愈發的緊,“那如果是我跟他一塊兒被那惡鬼的鬼力裹挾呢?他的心智會不會清醒一些?”
焉姑娘眼眸很深:“......會。”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要出事的話,至少不是讓他一個人,我也不至于親眼看著。
焉姑娘沉默了。
我溫柔地看著她,“你一直不說這件事兒,是為了不想讓我犯險吧?”
焉姑娘苦笑了一聲,“我是怕林肆北知道真相后,會直接對我發瘋,到時候被撕的肯定就是我了。”
我掐了一下林肆北的臉,“你有這麼壞的嗎?”
一般的惡鬼的鬼力自然是沒有什麼效果的,要尋的,那得是惡跡累累的兇徒才行。
加了這麼一個條件,人就不是那麼好找的了。
以惡鬼之力裹挾?
在焉姑娘回去后,我坐著林肆北的面前,捏他的臉。
他的臉硬邦邦的,面部有肌肉,一點兒都不好捏。
他也開始捏我的。
我們兩個就這麼互相玩了一會兒,他玩上癮了,連手都不用了,直接開始上嘴。
一張嘴唇在我的臉上那麼一吸溜,連腮肉都吸進了嘴里,松開的時候直接發出了“啵~”的一聲。
我極其無語地看著他。
他卻笑的極其的開心,上來按住我的肩膀就要再來一下,我半推攘著,并沒有真的要拒絕他的意思。
然后......
他咬了下去。
“你松、松開——疼——”
林肆北卻沒有聽到似的,牙齒上又用力。
我摁的他的腦門兒,“找死啊你!”
林肆北終于松開了我。
我直接將他摁倒在了床上,“你有病吧!”
林肆北卻以為我是在跟他開玩笑,一點兒都不帶怕的。
他的力氣實在是過大,我的小打小鬧到頭來真跟調情似的,到最后還又讓他在那個牙齒上面親了一下。
林肆北缺的哪是靈魂!
他這是直接暴露天性了吧!
我頂著一張帶著牙印的臉,怎麼出去?!
“滾——”
人與狗不計較!
第二天,那個牙印更明顯了一些,林肆北似乎是很喜歡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這件事兒,嘴唇一直上揚著,看著我的臉。
其實......
跟以前還是一樣的。
只是以前他會咬我的大腿根兒上,現在卻咬在了臉上。
說起來還真是單純了不少呢。
我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林肆北剛把臉伸過來,我就直接呸了一下,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滾——”
林肆北閉著眼睛,將自己的臉擦干凈了。
比起上次他確實是淡定了不少,起碼沒有再嫌棄,只是可能不太理解我的這種行為,將頭歪了歪,眼睛里帶著迷茫的看著我。
“傻子!”
我現在是一直在等焉姑娘的消息。
焉姑娘找到合適的人是在十天之后。
她告訴我,那個人是一個亡命之徒,手上人命過百,前兩天被幾大門派合力圍堵,死在了桐嶼臺。
因為其怨念太深,直接入了鬼道。
我問:“那他現在還在桐嶼嗎?”
焉姑娘:“應該是的,我們現在要盡快出發,若是過了七日,那鬼怕是就沒有用處了。
”
于是,我們三個就這麼出發了。
光是前去桐嶼,就花了兩天的時間,如今只剩下了三天不到,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