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了個人打探消息,那人回來后只說是軒轅鄖是出了我們家,但倒也沒有離開淮陽,而是包了一家最貴的酒樓住下了。
我淡笑,心情不錯,“這茶不錯。”
爹娘那邊有些不明所以,一個接著一個地來看了我,話里話外問的都是林肆北跟軒轅鄖到底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
應該是沒什麼關系的吧,只是軒轅鄖對林肆北有所忌憚,那是很明顯的事兒,至于為什麼......我問了林肆北。
林肆北買了個關子,“你知道你的那個焉姐姐是個什麼來頭嗎?”
我說:“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林肆北手指把玩著我的頭發,“她是禹北皇室的開國皇后,也是曾經的開國將軍,聲勢曾經可是壓過她的夫君的。”
我直接就驚呆了,但又一想 頓時一陣心酸涌上心來。
禹北王朝的開國皇后,下場是......被開國皇帝用弓弦給親手給勒死的。
狡兔死,走狗烹......
帝王無情,為了那滔天的權勢,將開國功臣屠戮殆盡 就連嘉呈皇后也沒能幸免于難。
好在嘉呈皇后的兒子足夠有出息,蟄伏數年,一路披荊斬棘,不光活了下來,還奪得了九五之尊的位置,并為其母妃修建數以萬計的千因觀,讓那不死的不得入輪回的冤魂于眾鬼之中脫離出來,在他在世的幾十年里以香火養之,并囑其后代,王朝若在一日,便一日不可斷其香火。
原來竟是......她......
我禁不住低聲喃喃:“有兒子真好。”
林肆北不知道我為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很認真地告訴他:“我也好想要一個!”
林肆北眼眸晦暗。
我來勁了,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我的肚子是不是大了一點兒,我懷疑自己已經懷上了。”
林肆北還真低下了頭,大手朝著我的肚子摩挲著。
我被他摸得泛癢,笑了出來,“行了,別摸了!”
林肆北的手卻沒有停下,“師兄,你真想要啊?”
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廢話,“這是我想要就能要的了的嗎!”
林肆北勾起了唇角,在湊近我的同時,大手整個覆在了我的小腹上,“師兄,先睡吧,夢里......什麼都有。”
我確實是有些困了。
然后......
我在一個搖椅上醒來,一眼看過去,居然看到了纏繞著花藤的籬笆,而這個地方也實在是熟悉,好像是......
前不久我們在村子里租住的那個小院兒。
可現在不是臨秋嗎怎麼變成了夏濃的時候?
我剛要從搖椅上起來,卻發現有些吃力,身子泛軟
......
我的肚子怎麼了?我怎麼虛成這樣啊!
就在這時,林肆北肩上扛著一捆柴火回來,穿著麻衣斷褐,獵戶打扮,渾身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將衣服撐的鼓鼓的。
我被唬了一下。
“林肆北,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啊!”
林肆北一副很奇怪地看著我,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覺得他分明就是在裝傻。
我要起身,可身子實在是笨重,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好在林肆北動作夠快,一個箭步過來,直接就拖住了我的身體。
“你小心一點兒。”
我指著自己的肚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我的腹肌呢?”
林肆北眼神迷茫,“你本就沒有腹肌。”
我......我去!
我直接就將自己的上衣給掀開了,看到的是自己白軟的肚皮。
我受驚了似得看著四周的一景一物,覺得實在是過于逼真了些,這境界,怕是不過千年的鬼怪根本就造不出這般的夢境來。
林肆北畢竟是人,修煉這等鬼術本就受些限制,上次他造的夢的程度怕是已經到了極限了。
那現在呢?
這個夢是誰造的!
我正想著,突然間,林肆北直接將我給攔腰抱起,緊接著我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笑聲......這笑聲......
是那個焉姑娘!
林肆北剛抱著我走到門口,我隔著院子便看到那個焉姑娘正倚著柵欄含笑地看著我,甚至還朝著我單眨了一下眼。
果然是有人在搗鬼!
我拍打林肆北,“你是什麼情況啊,你快醒醒!”
林肆北一臉的不解,“娘子,我本來就是醒著的啊。”
我......靠......
焉姑娘遙聲喊了一句:“我對他造的可是塑夢十重,對他來說,這些其實就是現實......小宵,盡情玩兒,不需要謝我。”
我謝......你妹的!
林肆北臉色在剛剛就陰重了下來,問我:“剛才的那個女子是誰!”
我看著林肆北,滋味兒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不知道,可能是來勾搭你的吧。”
林肆北似乎聽不出這是個笑話,“你不要搭理那些狐媚子,知道了嗎!”
我機械地點了點頭。
林肆北,林獵戶滿意了,幾步進屋,將我給安置在塌上。
我渾身不自在,將身子往后挪了挪。
林獵戶眉心微皺,“你怎麼了?”
我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兒,將聲音盡量放的溫柔,“有些......餓了,還有,我剛才瞧見水缸里也沒水了,你去打一下水吧。”
林肆北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我。
所以......
他為什麼會是這種表情?
林獵戶出去了,整個人看起來高大,有勁兒。
我低聲喊人:“焉姑娘,焉姐姐!”
焉姑娘推門而入,十分不客氣地執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的茶水,然后環顧著四周,看著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