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媚兒直接朝著我豎了一下大拇指。
林肆北說的是一年,但是一年到了,他卻沒能回來,我還算是平靜,安媚兒卻已經開始罵人了。
我夾菜給她,“淡定一點兒,我都還不急呢,你急什麼。”
安媚兒氣哄哄地咬著筷子,“都已經逾期了!”
嗯......
外頭真的很亂,一些地方連自保都難,而且,關于安媚兒的緝拿令也已經下來了。
好在這件事我知道的還算早,也不算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我花錢雇了幾個散修,讓他們將安媚兒給藏起來,安媚兒卻不肯走,不停地問我:“我若是走了,你又要怎麼辦!”
我解釋道:“我會跟人說自己當初不過是受蒙騙而已,并不了解實情,才會讓你帶回去,而你也不過是魔教派來的一個臥底而已......再說了,你如今不過是魔教緝拿的一個要犯,早就已經叛離魔教了。”
安媚兒卻根本不吃這一套,“即便是他們信了你,你也定然是逃不過一頓責罰的!梁宵,你為什麼不跟我一塊兒走!”
我沒有時間再跟她廢話。
“你們趕緊帶她走!”
可誰知道我的話音剛落,那幾個散修居然紛紛倒在了地上,而我自己也嗅到了一種很特別的香味,意識也開始跟著模糊。
安媚兒:“可是我答應過他,要保護你的。”
我的身體倒了下去,在意識殘存的那一瞬間,安媚兒直接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我還來不及感嘆什麼就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農家小院里面了。
一陣頭痛襲來,我禁不住冷“嘶”了一聲,剛坐了起來便看到安媚兒啃著一個地瓜推門進來了。
而在他身后的是......
“林肆北!”
林肆北高大挺闊地站在那里,跟我記憶中的樣子沒什麼兩樣,只是脖子上的一處傷即便是被衣領遮著也讓人難以忽視。
林肆北沒有吭聲回答我。
我踉蹌地下了床,過去一把扯下了他的領口,在看到他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的時候腦子直接就震一下。
“你這是怎麼傷的!”
林肆北摟著我的肩膀,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問他:“你為什麼不說話?”
“啞巴了唄!”安媚兒啃著地瓜,悠悠地開了口。
我伸手摸向他的脖子,實在是不敢相信。
林肆北攥住我的手腕,輕輕地搖了搖頭,用口型告訴我兩個字:“沒事。”
怎麼可能會沒事兒呢......
安媚兒到底是一邊啃著地瓜,一邊把她知道的事情跟我說了。
林肆北在前兩天的時候回來并沒有找我,而是直接找上了安媚兒,因為他知道因為安媚兒的事兒,我如果是還留在門派里的話,必定是要受罰的,而他在這件事兒上根本就勸不了我,所以才來了這麼一出。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現在我卻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是看著林肆北的脖子,在回過神之后才拉著他,要去給他找一個大夫看看。
林肆北很聽話,由著我拉著他出去。
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村子,在問了人之后才知道村里是有一個村大夫的。
村大夫在給他看過之后輕輕地搖了下頭。
我擔心的不行,忙問他:“大夫,他的喉嚨到底怎麼樣了!”
村大夫摸著胡子悠悠地道:“啞了倒也不至于,只是他這嗓子即便是好了,發出的聲音怕是也沙啞難聽的很。
”
我在聽了之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看向林肆北,“沒事兒,我不嫌棄。”
林肆北深眸含笑。
村大夫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看了幾眼,像是了然了什麼,笑著搖了搖頭,意有所指地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聽懂了大夫是什麼態度,當著他的面笑著握住了林肆北的手,引得大夫眼一斜,嗔怪道:“小伙子,你害不害臊!”
我的嘴角了一下,“謝謝大夫,我們就先回去了,回頭請您吃喜糖。”
村太夫一副沒眼看我們的樣子,直接朝外擺了擺手,“想親熱讓你們自己回家親熱去!我這老頭子受不了這個!”
林肆北直接摟住我的腰,膩歪著朝著門外走去了,可是剛到門口卻迎面看到一個小媳婦兒扯著一個泥孩子進來。
小媳婦兒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各自看了一眼,眼睛閃了閃,一副震驚的不行的樣子。
我連忙推著林肆北出去。
身后來了一句:“楊叔,剛才那兩個人是誰呀,長得恁俊!”
我到底知道端莊一點兒,在路上沒再扯著他,兩個人規規矩矩地走了一路,但剛一進自己租憑的院子,兩個人便直接撞在了一起,連門板都被撞出了一聲聲響。
啃著地瓜的安媚兒:“......”
我任由林肆北扒我的衣服,親吻我的脖子,自己則是摟著他,看向扔在一旁站著的安媚兒,道:“媚兒,你先自己出去玩一會兒。”
安媚兒直接就被嗆的咳嗽了一聲。
林肆北理都沒理她,直接就將我給抱了起來,走到堂屋門口,用腳將堂屋的門踢開,然后又用腳一勾。
“嘭!”
門被關上了。
這里的床板真的不如我房間里的床板受得住折騰。